第71章 星痂變·逆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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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崩塌的轟鳴尚未停歇,星隕閣遺址突然浮起三百六十麵青銅鏡。每麵鏡中皆映著林墨不同時期的殺戮——七歲雪夜凍斃孩童的指甲縫裏,竟沾著初代掌教的心頭血。鐵蛋新生龍角上的《萬星朝宗圖》突然剝落,星砂凝成桃木劍虛影刺向林墨後心!
    "師尊當心!"
    鐵蛋的龍爪撕碎劍影,碎屑卻化作他周歲時啃咬的撥浪鼓殘片。林墨反手接住碎屑,掌心被割出星火——那鼓麵獸皮紋路竟與青霓逆鱗上的剜痕完全重合!
    劫火種?
    首道殺機來自地底鑽出的青銅碑林。碑文滲出暗紅血砂,在空中凝成初代掌教的模樣。林墨揮劍斬碎虛影,血砂卻附著桃木劍身,劍柄「平安」二字突然灼燒起來——火焰裏浮現他當年在鐵蛋繈褓繡的辟邪紋!
    "破!"
    鐵蛋突然龍尾橫掃,擊碎七塊青銅碑。碑內迸出的不是殘魂,而是林墨教他識字時用的《千星譜》殘頁。紙頁燃起蒼藍火,火苗竟順著因果線燒向星隕閣殘存的九名太上長老!
    第三長老祭出「往生缽」,缽內沉浮的卻是林墨被抽走的劍骨。當缽口罩向鐵蛋天靈,少年龍角突然生長出星砂枝條——正是七歲林墨凍斃前,插在雪地裏的那截枯枝!
    碑中影?
    第二波襲殺悄然而至。七十二麵青銅鏡同時照向林墨,鏡中走出三百個不同時期的他——七歲凍斃童握著枯枝,少年林墨持染血桃木劍,而最新那道虛影竟在剝鐵蛋的逆鱗!
    "因果倒錯?"
    林墨劍尖輕點眉心,剜出滴裹著星砂的心頭血。血珠墜地時,所有鏡像突然扭曲——七歲童的枯枝刺穿少年林墨咽喉,而剝鱗者反被龍爪撕碎。鐵蛋突然痛吼,龍尾鱗片剝落處,露出林墨當年刻的護命符!
    第四長老趁機擲出墮龍釘,釘身纏繞著青霓的殘魂。林墨不避反迎,任由龍釘穿透左肩——傷口濺出的不是血,而是鐵蛋幼時高燒,他徹夜輸送的星髓真元!
    逆鱗卦?
    當第五、第六長老合祭「陰陽爻盤」,歸墟殘存的星砂突然凝成八卦陣圖。陣眼處的太極魚竟是鐵蛋被剜下的逆鱗碎片,而卦象顯現的凶兆,赫然是林墨教他卜卦那日故意篡改的死局!
    "師尊教我的,卦象可逆。"
    鐵蛋突然咬破龍爪,血珠在虛空畫出歪斜的改命符。符成刹那,陣中太極魚突然調轉——陽魚眼中浮出林墨凍斃前的場景,陰魚裏卻遊動著初代掌教剜鱗時的殘影!
    林墨的桃木劍刺穿陣眼,劍鋒卻挑起塊青銅殘片。殘片映出他百年前在此處埋下的後手:當年煉製爻盤用的星髓砂,早被他摻入鐵蛋的臍帶血!
    星髓沸?
    真正的殺招在第七息降臨。幸存的三大長老燃燒壽元,喚出星隕閣護山大陣的本體——懸浮在天外的星髓核心。當山嶽般的星髓砸向歸墟,林墨發現桃木劍上的裂痕開始滲出鐵蛋的龍髓!
    "師尊,接劍!"
    鐵蛋突然撕開胸口逆鱗,抽出血肉凝成的龍骨劍。雙劍交擊的刹那,《萬星朝宗圖》從龍角蔓延至劍身,星髓核心表麵突然浮現細密裂紋——那圖案正是林墨教他練字時,故意寫錯的「隕」字!
    星髓崩裂的碎片中,第八長老的頭顱突然漲大百倍。當他張口吞向鐵蛋,咽喉處卻亮起星火——正是林墨當年在他本命法器上,刻的「禁食咒」!
    燼中瞳?
    最終對決在青銅鏡陣核心爆發。第九長老與初代掌教殘魂融合,化作三頭六臂的星煞魔尊。魔尊掌心托著的往生燈,燈芯竟是七歲林墨凍僵的睫毛!
    "你本該是我的劫材。"
    魔尊嘶吼著捏碎燈芯,歸墟瞬間凍結。鐵蛋的龍鱗片片剝落,露出底下刻滿懺悔文的金骨——那正是林墨抽自己脊骨為弟子續命時,偷偷替換的假骨!
    林墨突然折斷桃木劍,斷刃插入自己眼窩。剜出的眼球燃起因果火,火光照出魔尊靈台深處的破綻:百年前他閉關衝擊渡劫時,林墨早在他命燈裏摻了鐵蛋的乳牙粉!
    弑師契?
    當星煞魔尊在龍火中灰飛煙滅,鐵蛋新生的逆鱗突然剝落。鱗片墜地凝成青銅棺槨,棺內鋪滿林墨這些年在星隕閣刻的懺悔錄。而棺蓋上浮現的血手印,卻是七歲孩童凍斃前拍在雪地的掌痕!
    "原來劫數在此..."
    林墨撫過棺內銘文,發現每道刻痕都由星砂重組。當鐵蛋的龍血滴在棺槨,文字突然活過來——那些懺悔文竟是他教鐵蛋識字時,故意寫錯的《安魂咒》!
    歸墟最深處傳來鎖鏈崩斷聲,三百尊青銅碑飛向天際,碑文滲出星火重凝桃木劍。而劍柄新生的紋路裏,凍斃孩童正在雪地畫第十柄劍——那劍尖指向的,竟是鐵蛋眉心的逆鱗劫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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