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電影節在北城，主辦方早就給雷霆發了邀請函。
    顧堯每年都會有作品上映，票房成績加上他的人氣，曆屆電影節都會邀請他。
    但是，他參加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第一次拿獎，後麵也就參加了一兩次，大部分都以檔期排不開拒了，這次也不例外。
    “推了，劇組的通告排得特別滿，賀導必須趕月底殺青，所以每天的任務都很重。”顧堯剛結束一場下隧道的戲，脖子和臉上都化了灰塵妝，衣服上也撒了一層土，拿著手機跟雷霆打電話。
    “也就半天時間，露個臉就行，不影響你上午拍戲，我來跟賀導溝通，”雷霆說，“今年在北城主辦，這次主辦方麵子必須得給，不然前期為了維護關係參加的綜藝以及接的電視劇都白費了。”
    “我在乎這些？大不了退休不幹了。”顧堯摘掉眼鏡拿在手上把玩著，漫不經心地說。
    “是是是，我們顧老師高風亮節，不在乎這些虛名，”雷霆說，“即使退，咱們也不能聲名狼藉地退吧，所以，該走的關係還是得走。”
    顧堯知道這話說得在理，這個圈子的基本準則而已，成年人虛與委蛇的世界就是如此地煩躁。
    雷霆見他沒開口，覺得有戲，繼續說：“我保證絕對不耽誤月底的殺青，我會跟賀導說清楚的。等你回來，工作室給你安排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怎麽樣？顧老師，考慮一下？”
    “ 不怎麽樣，生日宴就不用你操心了。”顧堯說。
    “哦對，今年有樓上鄰居了，貼心鄰居提供上門服務，鮮花美酒，春宵一刻，各式花樣，應有盡有。”雷霆恍然大悟道。
    “滾蛋，少看網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顧堯無語地說。
    “說到這個，前幾天我還看到你們倆的同人小段子和漫畫，不得不說，現在的小姑娘想象力真的很豐富，形象逼真。”雷霆說完就嘎嘎樂了起來。
    顧堯：“.......”
    “哦，歪題了，”雷霆反應過來，“那電影節的事兒，就這麽說定了？”
    “嘖，”顧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想了片刻之後才無奈地開口，“隻此一次。”
    “好嘞，那我現在就去跟對方回複，”雷霆開心地說，“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我會讓人把衣服寄過去，到時候車會準時來接你。”
    “嗯，我要吃飯了，退下吧。”
    “多吃點蔬菜和水果，補充維生素，還有，今天低燒還不退，晚上就吃一片藥。”
    “知道了，囉嗦。”顧堯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堯哥，一會兒吃完午飯，還要喝一杯加了苦瓜的蔬菜汁，清熱解毒。”七七把午飯擺在簡易的小凳子上，遞給他一雙筷子。
    這幾天時間比較緊張，顧堯沒回休息室吃飯，直接在片場解決午餐。
    “嗯。”
    夏天徹底結束，北方的秋天幹燥舒爽，初秋時節是最舒服的。
    當然也有不舒服的，就是前幾天突然降溫，一不注意他就低燒了。
    “堯哥，我幫你擦一下肩膀和領口的灰吧。”七七拿著一條剛洗過的毛巾，說。
    “不用，一會兒還得再弄，麻煩。”顧堯坐在折疊椅上，挖了一口米飯塞嘴裏。
    低燒讓他胃口不是很好，所以七七準備的飯菜份量不是很多。
    “不擦，你低頭吃飯，啪，掉一碗，全吃進去了。”七七誇張地說。
    顧堯被她的形容逗笑了，“那就稍微擦一下吧，我也不想突然加餐，這些都吃不完。”
    七七走到他身旁，小心地幫他擦了擦。
    這時楊亞舒拿著半根黃瓜邊啃邊走過來，“顧老師，你在減肥嗎？”
    “不，我在增肥。”顧堯夾了一筷子牛肉絲塞嘴裏。
    “我經紀人說我這兩天長胖了，隻能吃黃瓜和青菜，我也想吃牛肉。”楊亞舒拖了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吐苦水。
    “我怎麽沒看出來？依舊非常好看。”顧堯說。
    “嗯，畢竟我的目標是豔壓整個內娛。”楊亞舒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兩人時間比較趕，誰都沒說話，一個專注吃飯，一個刷著手機專注啃黃瓜。
    顧堯吃完飯，端起手邊的蔬菜汁一口悶了，喝完嘴裏隻剩下苦味了，此時尤其懷念某人給他買的糖果。
    直到他解決完午餐，旁邊抱著手機的楊亞舒看得一臉認真，時不時露出一抹興奮激動的笑。
    “你看什麽看得這麽投入？霸總小說？”顧堯問。
    “想看嗎？”楊亞舒壞笑地看著他問。
    “不想。”顧堯無情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看看吧，就看兩眼。”楊亞舒把手機舉到他眼前。
    顧堯視線轉向屏幕，一眼就看到他和沈餘的名字，然後就是監禁、生子、信息素等字樣。
    “這篇人氣超級高，目前位列同人文榜首，強推，車速超級快，入股不虧。”楊亞舒強烈安利著。
    “拒絕，”顧堯站起身，說，“你的優雅氣質呢？整天看這些涉黃小說，小心警察叔叔來敲門。”
    “這哪裏涉黃了？標簽明明是純愛好嗎？”楊亞舒跟他一道站起來，舉起手中隻剩一個根部的黃瓜晃了晃，“工作已經很苦了，減肥已經很難了，這是我的精神食糧和搬磚動力。”
    “沒事兒多看看文學作品，陶冶一下情操。”顧堯轉身往片場走去。
    “這也是文學作品啊，你不能搞歧視，”楊亞舒跟上他的腳步，“再說了，讓我看書，那你看了嗎？”
    “沒有，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打兩把遊戲，”顧堯轉頭笑著說，“我不看，所以才讓你看啊。”
    “拒絕。”楊亞舒學著他的語氣，義正言辭地回。
    晚上收工回酒店，七七一臉幸災樂禍地刷著熱搜，手指在鍵盤上噠噠飛舞著不斷打字刷屏。
    “什麽事兒這麽開心？在跟男朋友聊天？”顧堯洗完澡，換了一身長袖長褲睡衣，頭發擦了個半幹，室內空調開著，一會兒就幹了。
    “要什麽男朋友啊，多晦氣，我就喜歡獨美，”七七走過來把手機頁麵展示給他，“晚上八點營銷號爆了張睿嫖娼，現在熱搜已經爆了。”
    顧堯挑了挑眉，“意外之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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