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鮮美的蝦粥，沈餘為了讓他多喝一點兒，沒把甜品和午餐放在一塊兒。
    雖然現在不用吃藥了，但顧堯依舊處於恢複期，吃完午飯腦袋供氧不足，他必須要午休，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
    今天也不例外，沈餘幫他洗漱完，他坐在床上感歎道：“好像養豬啊，吃了睡，睡了吃，等出院，肯定會長胖好幾圈。”
    “放心吧，就你這個體重，距離出欄還早著呢。”沈餘站在旁邊打趣道。
    顧堯摸了摸肚子，還能摸到腹肌，稍微鬆了一口氣，“肥瘦相間，等出欄了就能賣個好價錢。”
    “我可舍不得賣，養一輩子都養不夠呢，”沈餘伸手捏了捏他沒多少肉的臉頰，“本來胃口就小，現在還沒養回來呢，難養係數加倍。”
    “嘿嘿，那我再努力努力吧。”顧堯說。
    沈餘側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新手機，最近剛上市的新款，裏麵裝的是顧堯的手機卡，大多數軟件都還沒下載。
    “這是給我的嗎？”顧堯問。
    “是的，你的手機摔壞了，就給你買了一個，”沈餘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調出計時器，設置了兩個小時，“我看著你睡著之後，需要出去一趟，保證在手機鈴響之前回來。”
    顧堯沒問怎麽摔壞的，隻是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著急的話，也可以不用陪我午休的，不過要快一點回來。”
    頓了一下，他又對這個快進行了一個具體的定義，“晚飯前吧，我要和你一起吃晚飯的。”
    “不著急，我保證會這個時間以內回來，一秒都不耽誤，”沈餘指了指屏幕上的定時器，“所以，乖乖睡覺，睡醒之後可以看一會兒手機，鈴響之前我就回來了，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你這樣好像是在教幼兒園小孩兒啊。”顧堯笑著說。
    “那堯堯學會了嗎？聽話嗎？”沈餘輕柔地問。
    “嗯，”顧堯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等你回來的。”
    “還想不想喝水？”沈餘問。
    “不喝了，剛才喝了好多。”顧堯回。
    “現在睡覺吧，我看著你睡著之後再走。”沈餘把床放下去，給他整理了一下被角。
    顧堯入睡很快，沒多久呼吸平穩，陷入沉睡。
    沈餘俯身在他額角印上一個輕吻，起身走出了病房，又跟前台的護士交代了幾句，才大步朝著電梯口走去。
    車子早已在醫院門口等候，他拉開後車門坐進去，吩咐司機先回一趟家。
    這幾天他沒出過醫院，穿的衣服都是趙俊毅之前帶過來的居家休閑服，現在需要回去換一套裝備。
    醫院距離小區不遠，二十分鍾之後，沈餘換了一件黑色的修身襯衫加黑色的工裝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牛筋底馬丁靴，配上他眉間的肅殺之氣，和剛才病房裏溫柔和煦的模樣判若兩人。
    去酒店的路上，他給周昀打了個電話。
    “喂，沈總。”
    “讓紅館一小時之後到酒店接人。”
    “好的。”
    “另外，跟紅館強調一下，事前讓兩人簽署好全套協議，不要留尾巴。”
    “明白。”
    十五分鍾之後，車子穩穩停在酒店大門口。
    沈餘長腿一邁，剛下車就看到酒店經理在門口等著了，周昀已經事先下了通知。
    “沈總，您好，這邊請。”經理露出標準的服務笑容，帶著沈餘走向vip專梯。
    “人怎麽樣？”沈餘問。
    “一切都好，就等您來安排了。”經理回。
    “辛苦了。”
    “您客氣。”
    經理刷了電梯卡，按了五樓，繼而退出去，笑著等電梯門關上。
    沈餘沒帶人，出了電梯走向目標房間，步伐穩重，靴子牛筋底與地毯接觸，發出沉悶的腳步聲，猶如從地獄發出的嘶啞與怒吼。
    走到房間門口，按了門鈴，幾秒之後裏麵的保鏢把門打開了。
    “沈總。”
    沈餘點了點頭，走進去。
    房間內，衛燃和楊信坐在沙發上，臉色泛黃，麵容憔悴。
    不知是不是被毒癮侵蝕了大腦，看到來人，兩人統一露出木訥的表情，幾秒之後，衛燃先反應過來，緊接著嘴角向一邊勾起，掛上一個狡詐的笑。
    “怎麽樣？這幾天玩爽了嗎？那可是我花高價買過來的藥，再高冷的人都會變成蕩婦，是不是玩起來特別帶感？”
    沈餘沒理他的挑釁，快步走到沙發旁，抬腳狠狠地往他胸口上一踹，在場的人都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緊接著衛燃整個人就坐不住了，身體往一邊倒去，而沈餘在他倒下的瞬間，抬腿踩在他的脖頸處，衛燃本能地抬起雙手握住他的腳，以緩解憋悶，讓呼吸順暢一點。
    一隻腳踩在地板上，另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如果身高不夠或者腿部力量不足，很容易被沙發上的人掀過去，但沈餘完全沒有這個擔憂，他腳掌用力下壓，厚重的牛津鞋底如同千斤鐵塊死死地壓住衛燃的動脈，隻要稍微再加重一些力氣，腳下人的頸椎就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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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說著，沈餘傾身揚手狠狠地給了衛燃一巴掌，他的手勁兒大，平時顧堯總說他的手臂是鋼鐵製成的，此時用了全力的巴掌讓衛燃的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
    旁邊的保鏢立刻遞過來一張消毒濕巾，沈餘直起身接過來，慢慢地擦著手，視線在腳下的衛燃和旁邊的楊信身上來回掃了一遍，眼神犀利冰冷，嗓音低沉駭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就憑你們倆也敢動他？”
    楊信對沈餘不了解，他本來還因為衛燃輕視的態度對這個高大的男人很是不屑，現在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開始發抖，幅度逐漸加大，猶如一把醜陋的篩子，之前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了。
    沈餘在衛燃翻著白眼即將窒息的那一刻鬆開了腳，後者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隻能大口呼吸著氧氣，而他每呼吸一口，胸口以及脖頸就會傳來劇痛。
    一旁的楊信直接從沙發上滑下來，跪爬著來到沈餘腳邊，“沈總，我錯了，饒了我吧，沈總，之前不知道顧堯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
    說著他就要去抓沈餘的褲腿，沈餘抬腳狠踹在他肩膀上，“他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這一腳讓楊信瞬間仰麵滑出了一段距離，他忍痛重新爬過來，“我不配，我錯了，我保證不敢了。”
    沈餘低頭輕蔑地看著他，猶如看一團肮髒的垃圾，緊接著抬腳用力地踩在他的右手上，並且狠狠碾了幾下，楊信立馬發出一聲慘叫。
    “就是用這隻手打了他的臉吧，”沈餘腳下力氣不斷加大，“敢碰他，那就別要了。”
    楊信的手指不正常地扭曲著，一臉鼻涕眼淚地哀嚎，不停地認著錯和求饒。
    這聲音讓沈餘感覺非常聒噪，他放開了楊信的手掌，就在後者以為自己求饒收到效果時，下一秒房間內響起一聲哢嚓聲，是手腕斷裂聲。
    劇痛讓楊信蜷縮著身體幹嘔著，臉色泛著灰白，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再也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噪音終於消失了，沈餘這才鬆開楊信，又抬眼看了看沙發上陷入昏迷的衛燃，擰開一瓶水走了過去，對著他的腦袋全部澆了下去。
    一瓶水快要見底時，衛燃眼皮動了動，又被水嗆了一口，緩慢地醒了過來。
    “喜歡錄視頻和玩是嗎？那就徹底滿足你們，保證讓你們後半輩子的樂趣在今晚全部享受完。”
    沈餘朝保鏢揚了揚手，保鏢會意，立刻遞給他一份檢測報告，他簡單翻看了一下，檢測內容列舉的非常詳細，還不止一種。
    “這將是你們人生中最後一次呼吸自由的空氣。”
    沙發上的衛燃陰森森地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生鏽的鐵板磨過一般，“報警嗎？進去幾年而已，能奈我何？”
    沈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腳踹在了楊信的膝蓋上，角度拿捏的非常好，從骨頭斷裂聲來判斷，這條腿不廢也殘了。
    地上的楊信痛到極致，隻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沒過多久就沒了動靜。
    “監獄那種地方對你們來說太友好了，我怎麽可能讓你們進去享福？”沈餘陰狠地笑了笑，“你們相機裏的那些視頻、後續查獲的毒品以及其他證據，足夠定罪，同時，精神鑒定報告也會一並遞上去，你們的歸宿是暗無天日的地獄，我保證你們在那裏會得到全套的服務。”
    說完，他抬腳踢了踢已經疼暈過去的楊信，轉頭對著衛燃說：“接下來，你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他話音剛落，門鈴響起，保鏢走過去打開門，四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為首的那個跟沈餘打了個招呼，“沈總。”
    “帶走吧，順便代我向麗姐問好。”沈餘把手裏的濕巾扔垃圾桶。
    “好的。”
    男人手一揮，其他幾個人像拎垃圾一樣把衛燃和楊信拖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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