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早就想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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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梨坐著馬車,來到柳源周定好的茶樓。
    一進茶樓,越梨就讓小二帶她去雅間,等柳源周出現。
    本來,越梨以為慣會拿喬的柳源周,會在一炷香後才出現,結果,她剛落座,他就迫不及待出現在雅間之中。
    可見,他是真急了。
    “梨兒,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柳源周是很典型的,用到越梨,就態度特別好,給越梨造成他非常非常喜歡越梨的錯覺。
    他上前,想握越梨的手。
    但因為越梨躲避的次數太多,他伸出去,又收了回去,坐在越梨的對麵,“梨兒,東西帶來沒有?”
    “東西?什麽東西?”
    越梨像是沒聽懂,她像是跟從前一樣,單蠢,沒心眼,“你不是想我,想見我嗎?一聽到你想我,我就來見你了呀~”
    紙條上,可沒說帶什麽東西過來。
    通篇全是他對越梨的“思念”。
    越梨說沒帶東西的時候,柳源周差點沒破功,大罵越梨。
    好在,他控製自己怒罵的衝動,僅僅是表情扭曲一瞬,才重新揚起笑容,“我確實很思念你,但是……你知道的,我被工部的案子困住太久,現在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從前,他這麽說的時候,越梨就會立馬跟他表忠心。
    今天,他說這麽久,隻看得見越梨的頭頂。
    她一直在低頭喝茶,半點參與的意思都沒有。
    “梨兒,你怎麽了?你原來不會這麽對我,看到我困擾,會第一時間為我分憂。”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為你分憂呢?”
    “我聽說,你拿到謝禮行的腰牌了?”
    柳源周真的很沒耐心。
    他連多一刻鍾,都不想哄越梨。
    越梨忍不住為從前的自己悲哀,她從前,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
    這人的表情多假啊!
    越想,越梨就越生氣,最後重重地放下茶杯,“七殿下,我夫君今日剛給我的腰牌,我連自己人都沒透露幾句,你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半天時間,他就知情?
    越梨將臉上的表情收斂起,拿起茶杯潑柳源周一臉的茶水。
    “用得著我,我就是梨兒,用不著我,就是欺負陳朝露的惡人。柳源周,你當我越梨是什麽?”她將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向聽話的越梨,忽然翻臉,還潑柳源周一臉茶水,讓柳源周瞬間暴怒。
    他憤而拍桌。
    “越梨!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謝禮行的腰牌,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現在這裏,可沒別的人,我要是在這裏辦你,你就是要被沉塘的蕩婦!”
    柳源周的話,將他的脾性徹底暴露。
    他不再跟越梨遮掩,大步上前,就要去翻越梨的衣服。
    越梨驚得不行,慌不擇路,直接抄起茶壺砸在他的頭上,“你瘋了!”
    她尖叫。
    藏在暗處偷聽的謝禮行在柳源周要撲上去的時候就要踹門而入,不想越梨動作更快。
    她把柳源周的頭給砸破了。
    不僅如此,她就像是應激一下,不停抄東西砸柳源周,還想扇柳源周的巴掌。
    “你是七皇子,就可以欺負朝廷命婦嗎?我告訴你,我今日就是死,也得拉你當墊背!”柳源周的舉動,激發出越梨的另一麵。
    她害怕,卻不退縮。
    她有跟柳源周魚死網破的勇氣。
    順風順水多年的柳源周,早就忘記被人打是什麽滋味。
    如今被越梨打,他頂著被打破的頭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在他的思想裏,對皇子出手是大逆不道。
    不過,很快他就回神。
    因為,謝禮行出現了。
    看到謝禮行的時候,他眼中閃過忌憚,盡管不想承認,柳源周對謝禮行是懼怕的。
    至少此刻,他不是謝禮行的對手。
    謝禮行想弄他,不要太簡單。
    “七殿下,有什麽話,跟我到陛下麵前去說吧。”謝禮行冷著臉,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越梨會打破柳源周的頭】
    【就看謝禮行保不保她了,謀害皇嗣的罪名,很大了】
    【早就看柳源周不順眼,越梨打得好!】
    【謝禮行當然會保護他老婆,他現在開心死了,沒看他的嘴角比平時上揚兩度嗎?】
    【你是顯微鏡嗎?看得那麽仔細!】
    【謝禮行:嘿嘿,老婆今天表現好,今晚獎勵她一頓爆炒!】
    越梨很想露出問號的表情。
    這麽驚心動魄的場麵,她們也能開車嗎?
    自從能看到彈幕,越梨會說的詞匯越來越多,且都是不清楚的詞匯。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說出口別人也聽不懂。
    不對!現在不是她想那麽多的時候,她現在應該要保自己的小命。
    “夫君~”越梨狠狠掐自己一下,疼得眼冒淚花,撲向謝禮行。
    謝禮行想躲,卻在側身的時候,看到越梨撲空向前跌去,又忍不住伸手將她攔腰撈回。
    “我錯了,我不該單獨來見他,你不要生氣了。”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越梨已經能摸清謝禮行的脾性,知道他此刻是在鬧脾氣,趕緊跟謝禮行解釋,“我來見他,主要是覺得他陰魂不散,老給我傳消息,想揍他一頓。”
    揍是揍了,就是小命也要不保了。
    想著,她眼淚流得真情實感起來。
    嗚嗚嗚,她真的好命苦啊!
    柳源周震驚地轉頭,“你謀害皇——”
    被越梨解釋取悅的謝禮行,見他要開口說對越梨不利的話,想也不想就抄起茶杯,甩向柳源周。
    在柳源周張口的空擋,直直拍進柳源周的嘴裏。
    柳源周的話成功被茶杯堵在喉嚨中,不僅如此,他的牙也被拍掉兩顆,血液從他的口腔裏流出,看起來格外狼狽。
    “小七,帶走。”
    謝禮行全程,不再給柳源周一個眼神。
    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她在乎我,她在給我解釋,她說她想打破柳源周的頭。
    (越梨:最後一句不是我說的!)
    越梨被攬在謝禮行懷中,亦步亦趨地仰頭看著他的側臉,“夫君,我們要去哪裏?”
    “皇宮。”
    “……我會沒命的。”她哭喪著臉o(╥﹏╥o。
    “有我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