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英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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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歸雲莊。
    五日後,英雄大會如期召開。
    千帆競渡,群雄匯聚。太湖之上,各派豪傑紛至遝來。全真七子中的郝大通與孫不二、一燈大師座下的朱子柳與武三通、江南無垢山莊的蘇正南父子……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幾乎悉數到場。
    蘇玉站在人群中,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搜尋,卻始終未見那道令他魂牽夢縈的紅色身影。他暗自苦笑:“郭姑娘果然沒來。”
    楊過亦現身於此。與原著不同,他並未經曆古墓情劫,而是在華山之巔偶遇歐陽鋒與洪七公,得二人傳授部分絕學。二老並未如原世界線那般力竭而亡,反而結伴雲遊,逍遙自在。
    郭靖見到楊過,眼中滿是欣慰。他早從郭芙口中得知楊過脫離全真教之事,此刻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未苛責。
    然而,全真教眾人卻神色各異,郝大通、趙誌敬冷眼相待,而尹誌平……目光卻格外複雜。自被呂師聖廢去子孫根後,他性情大變,對女子再無興趣,反倒對俊朗男子格外關注。此刻,他盯著楊過的眼神,竟帶著幾分異樣熾熱。
    正當群雄推舉武林盟主之際,莊外忽傳來一陣低沉梵音。
    那聲音渾厚如鍾,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郭靖神色驟變,沉聲道:“金輪法王。”
    隻見一名身披金紅袈裟的番僧龍行虎步踏入莊內,身後緊隨著兩名弟子,分別是身材魁梧的達爾巴與神情倨傲的霍都。
    金輪法王雙目如電,環視全場,最終目光如刀般釘在郭靖身上:“郭大俠,別來無恙?”
    黃蓉心頭一緊,暗覺不妙。五年未見,這金輪法王的氣勢竟更勝從前,周身散發的威壓甚至隱隱蓋過了靖哥哥。她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迅速寫就一封密信,喚來白雕低聲道:"速送襄陽,務必親手交予呂師聖。"
    白雕通靈,迅速向襄陽飛去。
    “老衲此來,非為爭這盟主之位。”金輪法王聲若洪鍾,“隻是聽聞中原武林人才濟濟,特來討教三場。若老衲一方敗北,即刻退走;若勝......”
    他眼中寒光一閃:"諸位便需承認,我密宗武學,天下無雙!"
    黃蓉眼波流轉,當即笑吟吟道:“大師遠道而來,風塵仆仆,不如先用些茶點,稍事歇息再比試如何?”
    金輪法王冷笑一聲:“黃幫主這是在等援兵?”
    黃蓉麵不改色,輕聲說道:“大師說笑了。隻是選舉武林盟主尚未正式開始,總要給各路英雄準備的時間才是。”
    金輪法王略一沉吟。如今呂師聖已然失蹤,他自負已練成十二層龍象般若功,當世無人能敵,便頷首道:"好,便依黃幫主所言。半個時辰後,三局定勝負。"
    半個時辰後,演武場上。
    黃蓉本欲親自出戰霍都,但魯有腳上前請戰。想到既已傳位於他,黃蓉也不便駁了他的顏麵,隻得應允。
    霍都一襲錦袍,手搖描金折扇,風度翩翩地步入場中。他朝魯有腳拱手笑道:“久聞打狗棒法精妙絕倫,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隻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言語雖客氣,但眼中卻滿是輕蔑。
    魯有腳不為所動,打狗棒斜指地麵,沉聲道:“請。”
    話音未落,霍都折扇突然"唰"地展開,三道寒芒從扇骨中激射而出。那毒針細如牛毛,在陽光下幾乎不可見。群雄驚呼聲中,魯有腳手中打狗棒化作一片青光,“叮叮叮”三聲脆響,毒針盡數被擊落在地。
    “好!”中原群雄齊聲喝彩。
    霍都臉色一沉,折扇翻轉間,扇骨中突然彈出三寸利刃。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扇刃直取魯有腳咽喉。魯有腳急忙使出一招"棒打雙犬",打狗棒橫掃而出。
    二人你來我往,轉眼過了三十餘招。霍都越戰越驚,這打狗棒法果然名不虛傳,招式精妙,攻守兼備。但他很快發現,魯有腳雖然招式純熟,但內力運轉間總有滯澀之處,這正是新任幫主尚未完全掌握打狗棒精要的表現。
    “著。”霍都突然變招,折扇虛晃一招,左手暗運"狂風迅雷功",一掌拍向魯有腳腰間。魯有腳倉促變招,打狗棒回防不及,"砰"的一聲悶響,被這一掌結結實實擊中。
    魯有腳踉蹌後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霍都豈肯放過這個機會,折扇如刀,直刺魯有腳胸口。千鈞一發之際,魯有腳勉強使出一招"天下無狗",打狗棒橫掃而出。
    “哢嚓”一聲,打狗棒與折扇相擊,魯有腳虎口震裂,打狗棒脫手飛出。霍都趁勢一腳踢在魯有腳胸口,將他踢得倒飛數丈,重重摔在地上。
    “魯幫主。”丐幫弟子紛紛搶上前去。魯有腳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霍都收扇而立,傲然道:“承讓了。”
    他轉身走向密宗陣營,在經過打狗棒時,故意一腳將其踢開,引得群雄怒目而視。
    黃蓉快步上前扶起魯有腳,低聲道:“你已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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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頭望向金輪法王,隻見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邊,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第一局,密宗勝。
    金輪法王很是開心,他拍了拍身旁魁梧如山的達爾巴,沉聲道:"去吧,讓這些中原人見識見識我密宗金剛杵的威力。"
    達爾巴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手持百斤重的金剛杵大步踏入場中。每走一步,青石地麵都微微震顫。他赤裸的上身筋肉虯結,古銅色的皮膚在夕陽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一燈大師座下"書生"朱子柳拿著一根判官筆,不疾不徐地步入場中。他青衫磊落,與達爾巴的凶悍形成鮮明對比。黃蓉在旁觀戰,不禁輕聲對郭靖道:"朱師兄以一陽指應戰,倒是以巧破力的上策。"
    比試伊始,達爾巴便如瘋虎般撲來,金剛杵帶著呼嘯風聲橫掃而出。朱子柳身形飄忽,如柳絮隨風,總在千鈞一發之際輕巧避開。金剛杵砸在地上,青石頓時四分五裂,碎石飛濺。
    “好剛猛的力道。”群雄中有人驚呼。
    朱子柳卻不慌不忙,判官筆揮灑間,一陽指力時隱時現。他時而以筆為劍,點向達爾巴周身大穴;時而並指如戟,指風淩厲。達爾巴雖力大無窮,卻始終沾不到朱子柳的衣角。
    三十招過後,朱子柳看準達爾巴一個破綻,突然欺身而上。他左手判官筆虛晃一招,右手中指如電光火石般點中達爾巴右肩"肩井穴"。這一指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了四十年精純內力。
    達爾巴頓時如遭雷擊,半邊身子酸麻難當。那柄沉重的金剛杵"咣當"一聲砸落在地,將石板砸得粉碎。他龐大的身軀搖晃幾下,終於單膝跪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第二局,中原勝。”擔任裁判的郝大通高聲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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