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妖僧楊璉真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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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理宗聞言,手中茶盞"啪"地跌落在地,碎瓷片與茶水四濺。他臉色煞白,龍袍下的雙腿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自從登基以來,他從未見過如此異象。
    “快...快宣。”宋理宗聲音發顫,連龍椅扶手都抓不穩了。
    殿門轟然洞開,楊璉真珈身披紫金袈裟緩步而入。他每走一步,錫杖上的九個金環便發出詭異的聲響,那聲音似哭似笑,聽得人頭皮發麻。幾位年邁的文臣眼神逐漸渙散,竟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詞。
    "陛下!"楊璉真珈聲如洪鍾,突然從袖中拋出一串骨製佛珠。那佛珠懸浮半空,自行轉動,散發出幽幽綠光,“貧僧夜觀天象,紫微帝星旁有妖星作祟,正應在此人身上。”
    佛珠突然燃起幽綠火焰,直指呂師聖心口。殿中群臣嘩然,紛紛退避。
    呂師聖卻隻是嘴角微揚,拇指輕推劍格三寸。遊龍劍發出一聲清越龍吟,聲波蕩開,將那妖異的佛音盡數抵消。幾位恍惚的大臣如夢初醒,慌忙爬起,官帽歪斜都顧不得扶正。
    金殿內,龍涎香的氣息被突如其來的緊張氛圍攪得支離破碎。宋理宗縮在龍椅上,手指死死摳著鎏金扶手,指節發白:"愛...愛卿..."
    呂師聖卻置若罔聞,銳利如劍的目光直刺楊璉真迦。他右手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紋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剛入京城就有人敢算計他?真當他的劍不利乎?
    “楊璉真迦,我是該稱你大宋國師呢,還是西域剝皮尊者?”呂師聖的聲音不緊不慢,卻讓殿內溫度驟降。
    “嘶——”
    滿朝文武倒吸一口涼氣。楊璉真迦麵色劇變,臉上偽裝的慈悲相瞬間崩裂,露出猙獰本色。他手中鎏金法杖"咚"地砸向地麵,青石磚應聲龜裂。
    “大膽。”楊璉真迦聲音尖利得變了調,"來人,把這妖孽拿下!"
    殿外禁軍聞聲湧入,卻在觸及呂師聖周身三尺時如撞無形牆壁。隻見這位鎮南侯負手而立,玄色朝服無風自動,一股淩厲殺氣如實質般擴散開來。
    “滾。”
    一聲暴喝,十餘名禁軍竟同時倒飛出去,甲胄碰撞聲亂作一團。呂師聖踏步向前,每走一步,腰間佩劍就震顫一分,劍鞘與劍刃碰撞發出"錚錚"鳴響,仿佛渴望著飲血。
    楊璉真迦額頭滲出冷汗,不自覺地後退。他忽然掐訣念咒,袖中飛出三道黑符,卻在靠近呂師聖時自燃成灰。
    “超一流境界?就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本侯麵前賣弄?”呂師聖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電光火石間,眾人隻見青影一閃。呂師聖已扣住楊璉真迦咽喉,將其高高舉起。那襲大紅袈裟在半空亂舞,活像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呂師聖,你...你敢造反不成?”楊璉真迦雙腳亂蹬,色厲內荏地尖叫。
    回答他的是記勢大力沉的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楊璉真迦左臉頓時腫起,一顆金牙混著血水飛出。
    “這一掌,打你欺君罔上。”
    又是反手一記耳光,右臉立刻對稱地腫了起來。
    “這一掌,打你殘害幼童。”
    呂師聖將人重重摔在地上,抬腳照麵門踹去。楊璉真迦鼻梁斷裂的脆響清晰可聞,整個人滑出三丈遠,在青石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滿朝文武呆若木雞。有人手中的笏板掉落在地都渾然不覺。他們何曾見過這等場麵?素來高高在上的國師,此刻竟像條死狗般被當朝毆打。
    “不是佛祖顯靈嗎?”呂師聖一腳踩住楊璉真迦胸口,俯身揪住其衣領,“佛主跟你說什麽了?嗯?”
    "噗"的一拳,最後幾顆牙齒伴著血沫噴出。楊璉真迦滿臉是血,連慘叫都發不出,隻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呂師聖拎起這攤爛泥,甩手扔出殿外。那襲大紅袈裟劃過半空,"砰"地砸在漢白玉台階上,驚得殿外侍衛紛紛避讓。
    "官家,看來這護國大法師,接不住佛祖旨意啊。”呂師聖轉身拱手,手上血跡都懶得擦。
    宋理宗癱在龍椅上抖如篩糠,龍袍下擺已濕了一片。滿朝文武嘴角抽搐,原以為這位年輕侯爺是個儒將,今日方知竟是如此凶悍人物。
    宋理宗顫抖著抬起手,聲音細若蚊蠅:“退...退朝...”
    話音未落,便在太監攙扶下踉蹌著向後殿退去。經過殿門時,他終究忍不住側目,遠遠瞥向那團蜷縮在台階上的血影,又觸電般收回目光,加快腳步消失在殿後陰影中。
    ......
    散朝後,賈似道不動聲色地靠近:“侯爺若有閑暇,不妨來寒舍小酌。”
    呂師聖瞥了眼這位“奸相”,意外發現對方眼中竟有幾分讚賞。他微微頷首:“恭敬不如從命。”
    剛踏出金殿丹墀,兩位男裝少女已迎上前來。雖作青衣小廝打扮,那通身氣度卻如明珠蒙塵。左邊那位負手而立,清冷似昆侖山巔雪;右邊少女腰間懸著鎏金劍鞘,杏眼流轉間盡是掩不住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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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爽了?”郭芙湊上前來,指尖掠過呂師聖染血的袖口,眼中跳動著雀躍的火光。小龍女不語,隻從懷中取出一方素白錦帕,帕角繡著朵將綻未綻的梨花。
    呂師聖接過錦帕擦拭指間血跡,忽而朗聲笑道:“走,帶你們看看官家賞的宅子。”
    話音剛落,遠處忽然傳來渾厚的鍾鳴,驚起宮牆外一群白鴿,恰似為他們引路。
    轉過禦街第三道牌坊,眼前豁然洞開。五進製的朱漆府門巍峨如山,簷下懸著的"敕造鎮南侯府"金匾在夕陽中流轉著血色光芒。那門楣上雕刻的狻猊獸首銅環,竟與臨安城門同等規製——這本是逾製的死罪,卻因當年襄陽大捷的特恩成了禦賜殊榮。
    “吱呀——”
    塵封五年的中軸大門被侍衛緩緩推開,霎時間仿佛打開了時光封印。漢白玉鋪就的儀道纖塵不染,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地麵上精雕細琢的二十八星宿圖清晰可見。兩側百年銀杏鬱鬱蔥蔥,寬大的葉片在微風中沙沙作響,篩落一地細碎的光斑。
    郭芙輕呼一聲,提著衣擺奔向正堂前的月台。那整塊和田青玉雕成的台基上,竟用赤金絲嵌著幅《漢唐西域古道全圖》。細看那蜿蜒的線條,自玉門關始,經樓蘭故地,過蔥嶺雪山,直至大食邊境的怛羅斯城,每處關隘都用嵌著紅寶石的青銅小箭標記——正是當年班超三十六騎平定西域的路線。
    “這影壁...”小龍女忽然駐足。隻見迎麵一座三丈高的琉璃影壁,上繪的卻不是尋常祥瑞,而是金戈鐵馬的攻城場景。細看那城頭飄揚的"呂"字帥旗,分明記錄著襄陽之戰最慘烈的巷戰場麵。
    轉過影壁,主院忽然開闊如演武場。兩側兵器架上的長槍大戟雖蒙塵五年,鋒刃仍在暮色中泛著幽藍寒光。正廳“定遠堂”的匾額竟是宋理宗親筆,匾下懸著的卻非尋常書畫,而是一副被箭矢射得千瘡百孔的蒙古狼旗。
    “侯爺。”老管家從西廂房踉蹌奔出,手中銅鑰匙串叮當作響,“後園溫泉池引的活水一直沒斷過,老奴日日都差人打掃......”
    呂師聖抬手止住老管家的話頭,信步走向庭院中央那株盤根錯節的老梅。修長的手指撫過樹幹上幾道深淺不一的刀痕,粗糙的觸感讓他嘴角微揚。忽而轉身,玄色衣袍在風中劃出淩厲的弧度:“今夜設宴,就擺在這梅樹下。”
    當最後一縷夕陽掠過飛簷上的嘲風獸吻,整座侯府忽然活了過來。侍女們魚貫點亮沿路的青銅雁魚燈,火光透過燈罩上的箭孔,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光影。這座閑置五年的府邸,終於等來了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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