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紀總,人我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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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青江被司機送到京港,他穿著棕色的西服,瞧著文質彬彬,皮囊下卻全是劣骨。
    他將今晚的宴會,當做“狩獵場”。
    這次,他的獵物是徐刻。
    頂層的露天甲板上,眾人相聚成團,端著酒杯熱絡談笑。
    他一眼就看見了徐刻。
    瘦削的身板,一張冷漠漂亮的臉。西裝褲勾勒出徐刻的腰線,隱隱藏在西裝外套下,讓人忍不住想壓。
    莊青江舔了舔唇,並沒有走近徐刻。
    酒精是情愫最好的催化劑。
    遊艇未動,年會尚未開始。他需要等待,等徐刻喝醉。
    奇怪的是,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遊艇卻遲遲沒有離岸。
    直到十點,遊艇終於緩緩地向海中行駛。
    優雅的音樂響起,顧乘站到演出台上,舉起香檳,說著百年不變的一套祝詞。
    盡管如此,台下的人依舊十分捧場。
    顧乘說完後,在掌聲中離開演出台,悠揚的小提琴聲伴著鋼琴再次響起,紅色絲綢桌布上,糕點精美,香檳暢飲。
    談笑聲漸起,場子漸漸熱了起來。
    徐刻成了被爭相攀談的對象。
    莊青江的想法的確符合名利場:酒精是情愫最好的催化劑。
    沒有人會不期待在這麽一個浪漫的環境中,找到一位不錯的床伴,度過美好一夜。
    有人帶著香檳過來與徐刻攀談,徐刻隻是淡笑,敷衍地應和著。apha的試探與邀請,在徐刻嘴中像是被打了太極似的,沒什麽實事行動。
    徐刻一個人沒加,一杯酒都不賞臉喝,像是不懂人情世故,又或者說不準備留在京航了一樣。
    來的人多,離開的人也多。他們雖然麵上體麵,但心裏卻暗暗記了徐刻一筆。
    直到李海龍端著酒杯坐在徐刻身邊,徐刻才難得感受到片刻的消停。
    李海龍沒有與徐刻攀談,徐刻自然也沒有驅趕他的道理。
    這一幕,令方天堯嫉妒到紅眼。
    他從來不會在徐刻這得到任何特殊,甚至連成為擋箭牌的資格都沒有。
    方天堯咬緊後槽牙,走到徐刻對麵,香檳放下時一聲重響,徐刻懶懶地抬起眸子。
    方天堯看了眼李海龍,目光很快重新回到了徐刻身上,“徐刻,今晚顧乘來了。我托人查過了,莊青江在賭場輸錢了,顧乘很早就看他不爽了,今晚是個機會。”
    “喬越告訴你的?”
    “……”方天堯被言中沉默三秒,“你還準備留在京航嗎?”
    徐刻並沒有拿出一個準確的態度。
    方天堯目光炙熱地看著他,內心備受煎熬,就連這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他嗎?
    方天堯已經拿到了確切的證據,隻要今晚他去顧乘麵前舉報莊青江,莊青江一定會離開京航。
    他隻要徐刻一個答案。
    隻要徐刻給他一個答案,他什麽都願意做。
    “方天堯,如果一件事牽扯到兩個人的利益,對方明明有解決方法卻不做,甚至對你傾囊相授,這意味著……”徐刻提醒道,“他在利用你。”
    喬越不止一次暗示徐刻向顧乘舉報。
    徐刻不想成為誰利益的墊腳石,也不想成為一把稱手的“刀”。
    方天堯眼眶紅透了,“徐刻,我不在乎!”
    他什麽都不在乎!
    如果徐刻想留在京航,他就冒著被停飛的風險去舉報莊青江,隻要莊青江離開,總部再委派一個總機長下來,自然會把升任的機會還給徐刻。
    如果徐刻想離開京航,那他就幫徐刻賠付違約金。
    方天堯隻是想要徐刻一個答案,他希望徐刻依靠他。
    徐刻回答方天堯的,隻有無盡沉默。
    他不想欠誰,也不想讓誰為他做什麽。
    方天堯黑著臉起身,看著徐刻深吸一氣,轉身朝著不遠處的顧乘走去。
    顧乘與幾個高管舉杯暢聊,動作儒雅隨和,彬彬有禮。
    莊青江站在他身側,一臉不爽,但在顧乘敬酒時也敬上一杯。
    莊青江最不喜歡顧乘這副做派,虛偽、諂媚。明明顧家才是京航的董事,顧乘在這自降身份迎合下屬做什麽?
    如今顧家掌權的主要人是顧乘,前段時間自己又輸了這麽多錢,是他求了伯父,顧乘才替他還的。
    幾千萬不是什麽小數目,莊青江再三保證是最後一次,在顧乘麵前俯首裝孫子,自壓姿態,但骨子裏終歸是個倨傲的性子,外人看起來他神態僵硬地很。
    股東笑著調侃一句,莊青江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顧乘也沒有幫莊青江說話,怡然自得地欣賞著莊青江的窘態。
    方天堯走到顧乘麵前,瞥了眼臉色難看的莊青江,“顧總,我有事想向你舉報。”
    “有什麽事晚些說。”顧乘皮笑肉不笑。
    顧乘畢竟是公司ceo,如果誰都能輕易越級向他舉報,公司的規章製度豈不是形同虛設?
    他當然知道方天堯的來意,但有些表麵功夫必須做。
    方天堯將一遝照片遞過去,“顧總還是先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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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接過半空中的照片,股東和莊青江都瞥了一眼,股東臉色微沉,莊青江的表情精彩紛呈。
    秘書將照片遞給顧乘,聲音輕抖,“顧總……”
    “聲音抖什麽?”顧乘斥責道。
    他接過照片看了兩眼,眉峰緊蹙,忽的嗤笑一聲,掃了眼莊青江,將照片塞過去,“有什麽想解釋的?”
    “我談個戀愛,堂哥也要管嗎?”
    單有照片,根本沒法定義二人的關係,隻能證明莊青江與喬越睡過。
    莊青江可不是什麽傻子,他從來不會留下證據,但他倒是沒想到喬越看似老實,實則有手段的很。
    方天堯早有準備,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錄音筆。
    裏麵,有多名被京航因拒絕莊青江潛規則,而被停飛的員工錄音。
    裏麵甚至有莊青江問詢潛規則意願的話。
    股東和顧乘都知道莊青江是個什麽德行的東西,這錄音筆根本不需要辨別真偽。
    莊青江目光暗了下來。
    他向來把事處理幹淨,那些被他停飛的人,以方天堯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找到!
    他被擺了一道。
    方天堯字字有力:“小莊總利用工作之便,潛規則員工,請京航嚴肅處理。”
    顧乘微笑一下,“嗯,京航會給員工一個交代。”
    “顧總,這次升任的機長,為保公正,理應重選。”
    “嗯。”
    顧乘把香檳遞給秘書,“莊青江,和我來一趟。”
    說完,顧乘單手插兜往樓下的船艙走,莊青江緊隨其後,眼眶裏滾著怒火。
    走到樓梯轉角處,顧乘步子一頓,一把揪住莊青江的衣領,一腳把人踹了下去。
    莊青江就這麽滾了下去,高大的身體在狹窄的樓梯裏縮成一團。
    莊青江額頭磕破,渾身多處淤青發紫,骨頭都疼。他連叫不止,叫聲被音樂遮掩,沒有人會來幫他。
    顧乘站在樓梯的台階上,彎腰抓起莊青江的頭發,扇了莊青江一個巴掌。
    “莊青江,我忍你很久了。”
    “顧乘!是你做的!是你做的!今天的事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伯父!”莊青江忽然恍然大悟,那些人都是顧乘幫方天堯找的!
    “他算什麽東西?京航姓顧,不姓莊!我花了幾千萬給你擦屁股,不感恩戴德,還敢威脅我?”
    顧乘笑了,他揪著莊青江的頭發,拖進船艙。
    船艙裏坐著一位穿著西裝,深色馬甲,矜貴麵冷的高大男人。
    莊青江認識這個人!
    這人……是紀柏臣。
    “紀總,人我就給你了。”顧乘笑著將艙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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