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快說兩句話,哄哄紀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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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母被保鏢攔了下來。
    紀柏臣長腿邁離方家,夜幕下雨絲傾斜,修長筆挺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紀柏臣彎腰上車,對老陳說了個地址。
    老陳看著麵色慍怒的紀柏臣,寬慰道:“紀總,徐先生會沒事的。”
    紀柏臣不語,額上青筋暴起。
    半小時,紀柏臣到了曹和給的地址,保鏢摁了門鈴,遲遲沒有回應。
    “讓開。”
    紀柏臣一腳踹開了門。
    坐在客廳裏,方天堯不斷撫摸著徐刻躺過的位置,突如其來的巨響令他起身出來。
    方天堯剛走到玄關處,門口烏泱泱的一群黑影蓋下。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氣場淩厲,身形挺拔,眼神恣睢。
    方天堯目光警惕,“你們是誰?”
    紀柏臣眼神冰冷的審視著方天堯,鬆垮的皮帶,被扇到浮腫的臉頰。
    紀柏臣眉心抽動。
    保鏢將方天堯擒住,在紀柏臣的眼神下將人拖出屋子。
    方天堯警告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紀柏臣短促一笑,冷眸緊凝,眼神中滿是肅殺之氣。
    強大的壓迫感中帶著s4級警告型尤加利信息素。
    保鏢額上瞬間爬滿細汗,摁著方天堯的手加重,頭也不敢抬。
    紀柏臣走進別墅,臥室、客廳,他都找了,最後在浴室裏聽見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紀柏臣敲了敲門,“徐刻,你在裏麵嗎?”
    浴室裏沒有任何回應。
    紀柏臣一腳將門踹開。
    浴室裏一片昏暗,紀柏臣抬手開了燈。
    徐刻正躺在浴缸裏,整個人浸泡在水中,渾身濕透,麵頰緋紅,衣褲解開。
    紀柏臣走近,徐刻眼睫上掛著水珠,眼皮沉重。
    他彎下腰,蹲在徐刻麵前。
    英俊的臉映入徐刻瞳孔,徐刻眼眶一紅,“紀柏臣……”
    “嗯。”紀柏臣伸手揉了揉他的發絲,“還能站起來嗎?”
    徐刻低頭,說不能。
    紀柏臣單手將人抱起來了,放在洗手台上,脫了外套蓋在徐刻的身上,單手護著衣服,單手托抱徐刻離開。
    徐刻雙腿虛虛地晃著,下巴靠在紀柏臣肩上,滾燙的臉頰貼著紀柏臣頸側,輕輕地蹭。
    紀柏臣抱著徐刻離開別墅,與方天堯擦肩而過。
    方天堯眼睜睜地看著徐刻被帶走。
    徐刻的臉上沒有厭惡,隻有如釋重負與心安。
    徐刻當著方天堯的麵,咬了紀柏臣一口,咬在腺體旁邊的位置。
    這樣的行為,曖昧至極。
    方天堯的心髒一陣抽痛,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此刻,他可以確認——
    這個男人就是徐刻的apppha,家世顯赫……
    方天堯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幾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是令他窒息的程度。
    紀柏臣將徐刻抱上車,和老陳說回私宅。
    車上氛圍安靜,徐刻坐在紀柏臣腿上,拘謹著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紀柏臣什麽也不問。
    車內安靜到有些詭異,老陳都急了,不停地看著車室鏡,試圖請求徐刻快說兩句話,哄哄紀柏臣。
    徐刻聞不到s4級apha警告型的信息素,但老陳聞得到,這一路上都濃鬱到令人發瘋,開窗都無法揮散。
    老陳跟了紀柏臣十幾年,從未見紀柏臣如此生氣。
    警告型的信息素外泄,老陳的腳都有點抖。
    車一路開回私宅了,也沒人說話。
    老陳將車刹停在私宅門口,透過車視鏡看向後座,尊敬道:“紀總,到了。”
    紀柏臣抱著徐刻下車,老陳立馬掏出手帕,擦去額上沁出的細汗。
    徐刻再次將下巴靠在紀柏臣肩上,“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徐刻聲音很輕。
    “徐刻,我沒有揭開人傷疤翻出來講的習慣,今晚的事,我會查清楚。”
    紀柏臣嗓音涼薄的很。
    “然後呢?如果真發生了什麽,你會換個beta嗎?”
    換個聽話些的,不會得寸進尺的beta。
    “別問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那什麽是有意義的?”徐刻忍不住反問。
    他不知道,什麽對紀柏臣而言是有意義的。徐刻隻知道自己對紀柏臣而言大概是個沒有意義的人。
    “……”
    紀柏臣沒有回答徐刻,隻是用帶有警告的語氣說,“徐刻,你在質問我?”
    “沒有。”
    “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嗯。”徐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咄咄相逼,甚至有點像是在吵架,他沒有想和紀柏臣吵。
    今晚的事,事發突然,徐刻現在的心情也很亂,頭也疼得厲害。
    他貪心地期待著紀柏臣能一改常態的關心他兩句,隻是沒有等到,所以生了些脾氣。
    “對不起……”
    徐刻聲音沙啞,輕輕地蹭了蹭紀柏臣的頸側,算是服軟了。
    紀柏臣沉默的把徐刻抱進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去浴缸放了熱水,徐刻等熱水放好後解開扣子走過去。
    徐刻腳尖剛碰到水,就縮了回去。
    “燙。”
    他回頭看向紀柏臣的眼神中,有幾分哀怨的意味。
    紀柏臣說又放了些涼水,用手試了試溫,“可以了。”
    徐刻再次伸腳,“涼了。”
    “……”
    紀柏臣太陽穴突突直跳,又給徐刻加了點熱水,“現在呢?”
    徐刻又試了試,水溫滿意後才躺進浴裏,他渾身乏力,剛站起來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把手臂虛虛的掛在浴缸外,仰著頭,闔眸不語,眼睫上掛著水珠,漂亮至極。
    紀柏臣給徐刻簡單的洗了澡,抱回了床上。
    紀柏臣脫了身上被徐刻浸透的襯衣,換上絲綢睡衣,拎來藥箱,給徐刻的手上藥。
    徐刻的手被咬破了,掌心裏的肉,指骨,手腕,全是血痕。
    他皮膚燙的厲害,紀柏臣知道,徐刻被下了藥。
    “紀柏臣。”
    徐刻可憐巴巴地看著紀柏臣,“我有點難過。”
    “特別。”徐刻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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