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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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柏臣抬眸望向徐刻,視線在徐刻發紅的眼眶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鍾。
    他依舊無法與之共情。
    徐刻從紀柏臣深邃的眼眸中看見了一片冷漠,眼眶裏瞬間蓄起淚水,喉嚨發緊。
    紀柏臣才是那個沒有心的人。
    “今天有點討厭紀柏臣。”
    徐刻聲音很輕,輕的像是一縷風,一吹即過,河水平靜無波,不痛不癢。
    紀柏臣眸光一涼,“討厭他為什麽不離他遠點?”
    “……”是啊,他為什麽不離紀柏臣遠點?為什麽要抱有期待?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結果的嗎?
    徐刻抿緊唇,低著頭。
    紀柏臣把藥箱放回去,回來的時候,徐刻已經躺下了,蜷縮起來,背對著門的方向,背對著紀柏臣。
    紀柏臣揭開被子,闔上了眸。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窗外月影稀鬆,二人中間像是隔開了一條銀河,誰也沒往前邁一步。
    半個小時後,紀柏臣懷裏一熱。
    徐刻緊緊地抱住了他,身上燙的厲害,聲音含糊,“紀柏臣……”
    “嗯?”
    “我熱。”
    “要幫你?”紀柏臣伸手觸上徐刻的臉頰,徐刻冒著虛汗的臉靠在他的手心裏,輕輕點頭。
    紀柏臣解開了徐刻的扣子,剛吻上徐刻的脖頸,徐刻忽然道:“你抬頭。”
    “嗯?”
    徐刻的手在黑暗中從紀柏臣喉結移到唇瓣,食指摁在紀柏臣唇瓣上。
    紀柏臣:“想做什麽?”
    徐刻用食指撬開了紀柏臣的牙關,摁在紀柏臣的舌尖上。
    “沒規矩。”
    紀柏臣勾唇一笑,親的樂意,戴著翡翠扳指的手拉住徐刻亂動的腳踝,徐刻瞬間就安分了。
    徐刻乖順起來的時候,會帶著些許主動。
    紀柏臣到天光亮起才堪堪饜足。
    徐刻咬了他許多口,掌心、指節咬的最凶,非要留下一個牙印才肯鬆口,鬆口的時候,他意識迷糊,眼神哀怨。
    “紀柏臣,你沒有心……”
    徐刻輕斥中帶著幾分委屈,眼淚還沒從眼眶裏墜落,人就昏睡了過去。
    紀柏臣眸光一涼。
    “紀柏臣有心,隻是沒有什麽用。”
    紀柏臣給徐刻蓋好被子,起身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徐刻身體越來越燙,像是發燒了。
    昨晚他將人從浴缸裏抱出來,浴缸的水是冰冷刺手,徐刻回到紀家私宅才泡上熱水澡,一路寒冷侵蝕著了涼,這才發燒。
    難怪這麽能折騰人。
    紀柏臣給徐刻泡了藥喂下,為他蓋好被子。
    沒一會,徐刻熱地揭開被子,冒著虛汗的肌膚泛著紅,恨不得就這麽袒露在外,等汗幹了才覺得涼。
    紀柏臣無奈,又用毛巾給他擦了身體,換了衣服,身上幹爽後,徐刻才安分一些。
    早上九點,曹和帶著昨晚綁架徐刻的人來了紀家私宅。
    今早下了暴雨,綁架徐刻的男人就在紀家門口,在雨裏跪著磕響頭,跟前的血水融入暴雨中,淌出一地的粉水。
    紀柏臣麵不改色地點了支煙。
    曹和:“紀總,梁坤那邊怎麽處置?”
    紀柏臣吞雲吐霧,“既然想在病床前做孝子,就不必回來了。”<國。
    梁坤躺在病房裏,他醒來的時候,正被人看管著。梁坤知道,他昨晚找人綁架徐刻,惹上了紀柏臣。
    綁架一事純粹就是想報複,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但莊青江這個雜種沒把徐刻背後站著紀柏臣的實情告訴他。
    難怪莊青江被辭,一聲不吭的也沒報複徐刻,反倒來他這邊出主意。
    梁坤現在才想明白,莊青江敢情是不敢招惹紀柏臣,蓄意隱瞞情況,想借他的手報複徐刻。
    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
    如果莊青江告訴梁坤,徐刻背後有紀柏臣撐腰,他也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做。
    莊青江就是個坑貨。
    收了他一大筆錢不說,事沒辦妥,還惹他挨了頓打。
    昨晚挨的那頓打,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梁坤剛從牢裏出來沒多久,他之所以敢找人綁架徐刻,是因為他現在在境外。警方不會因為徐刻出動警力,將他從國帶回來。
    梁坤看著周圍看管的人,現在他真說不準了……
    他想不明白,徐刻當初不是離開京城了嗎?怎麽還能把紀柏臣傍的這麽死?
    ……
    徐刻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暗色,他不知道幾點,窗簾拉緊,窗外劈裏啪啦的下著暴雨,讓人聽著就覺得冷。
    徐刻費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四肢疲憊,又軟又疼。
    他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身上穿的是紀柏臣的衣服,寬鬆的能將一對鎖骨露出來。
    徐刻去浴室洗漱,鏡子裏的自己眼底爬滿紅血絲,唇角微裂,脖頸上吻痕明顯,瞧著狼狽至極。
    徐刻洗漱完回房間,打開紀柏臣的衣櫃,挑了件襯衣穿,脖頸上的痕跡被遮了大半。
    他下樓時,在二樓客廳聽見紀柏臣的聲音。
    紀柏臣在家?
    徐刻循著聲音走去,紀柏臣正坐在客廳裏,端著電腦開會,桌上放一杯冒著熱氣的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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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柏臣朝徐刻望來,用眼神示意他過去。
    徐刻走到紀柏臣麵前。
    走近時紀柏臣放下電腦,甩了甩放在一旁的水銀溫度計,“張嘴。”
    徐刻微微張嘴。
    紀柏臣把溫度計放進他嘴裏,伸手探了探徐刻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測溫期間,紀柏臣正常開會,他很少說話,一開口都是一針見血的尖銳問題。
    紀柏臣工作的時候,冷冰冰的。
    徐刻聽了個大概,紀柏臣想投資一家互聯網公司,現在正在聽方案,本來今天約好的會議,臨時改成了線上的。
    對方自然不好多說什麽。
    徐刻也聽入神了,直到紀柏臣將他嘴裏的溫度計抽走,他才回神。
    “39.1度。”紀柏臣眉心微蹙,“樓下有粥,先去喝點墊墊肚子。”
    “嗯。”
    徐刻乖乖的下去喝粥,今天別墅十分清淨,大概是紀柏臣不喜歡家裏有人的緣故,管家今天不在,平日裏打掃的傭人也不在。
    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的。
    十分鍾後,紀柏臣拿著退燒藥下來,給徐刻倒了杯溫水,把藥遞過去。
    徐刻這才看見紀柏臣的手背上有一排明顯的齒痕……
    徐刻瞳孔微顫,仰頭看向紀柏臣。
    紀柏臣穿著居家的絲綢睡衣,領口低,脖頸上、鎖骨上都是齒痕。
    徐刻咬的。
    徐刻對此沒有什麽印象,隻記得昨晚很難受,好像還和紀柏臣吵架了。
    “吃藥。”
    紀柏臣冷聲道。
    徐刻乖乖吃藥,紀柏臣的手機響了,是紀臨川的電話。
    紀臨川語氣關心:“小叔,曹和說你不舒服,你一個人在私宅要不要我過來照顧你?”
    紀柏臣瞥了眼徐刻,“晚上來。”
    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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