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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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臣掛斷電話,“我給你請了三天假,這三天在這好好休息。”
“嗯。”徐刻把頭從杯口抬起三公分,“我今晚回去……”
“嗯?”
“紀臨川要來,有點不太方便。”
紀柏臣目光一冷。
“我和他說我有appha。
紀柏臣氣定神閑,“他並不會進我房間。”
他盯著低頭的徐刻,“會經常撒謊?”
“拒絕別人的時候會撒謊。”
徐刻如實說,他聲音輕飄飄的,聽起來很乖巧。
徐刻發燒的時候,意識模糊,乖得很,會主動抬腰,怎麽馳騁都不會拒絕。
紀柏臣不說話,徐刻才意識到這個借口侵犯了紀柏臣的名譽,令紀柏臣不喜。
徐刻身上常沾染紀柏臣的信息素味,又對外稱自己有apppha。
徐刻道歉:“抱歉,我以後會換個借口。”
“我沒有問責你。”
紀柏臣將徐刻抱回臥室,給他蓋好被子,關燈離開時,徐刻抓住了紀柏臣的手指,微微擰眉,是在問他去哪。
“我去書房工作。”
“可以在這陪我嗎?”
“我要開會,並不安靜。”
“沒關係。”
“你先躺好。”
“好。”徐刻鬆手躺好。
紀柏臣去樓下拿了電腦,回來後坐在床上辦公。
徐刻湊近紀柏臣,臉頰貼在紀柏臣的腰邊,皮膚燙的厲害。
紀柏臣摸了摸他的額頭,拿來冷毛巾敷在徐刻額上。
“躺正,別亂動,”
“嗯。”徐刻用餘光看紀柏臣,意識不清,卻十分在意地問:“這算約會的時間嗎?”
紀柏臣之前答應騰出兩天時間與他約會。
“不算。”
徐刻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看了眼紀柏臣的電腦屏幕,“不要太辛苦。”
“嗯,睡吧。”
徐刻沒一會就睡著了,紀柏臣開了兩個小時的會,都沒怎麽說話。
到飯點後,他下樓做了四菜一湯,徐刻醒來就能吃,但他喉嚨疼,沒吃多少。
晚上的飯變成了粥。
徐刻多喝了半碗,他喝完後吃了藥上樓。
紀臨川正提著打包好的飯菜進來,看著桌上的飯菜詫異道:“小叔,你做菜了?”
“嗯。”
紀臨川剛想說什麽,忽然聽見樓梯處有腳步聲。
他側頭看去,一個薄削的背影穿著寬鬆襯衣西褲,正往樓上走。
這是……
紀臨川疑惑地看向紀柏臣,這才注意到紀柏臣右手邊的空碗。
紀臨川努力地嗅了嗅,沒在空氣中聞到任何信息素的氣味。
剛剛那個男人,是beta。
沒猜錯的話,這名beta應該就是幫助小叔渡過易感期的情人。
紀臨川忍不住伸長脖子。
他實在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beta情人這麽膽大,連小叔這尊玉麵閻羅都敢咬。
紀柏臣命令道:“坐下。”
“哦……”紀臨川不舍地抽回目光。
他拆開打包的飯菜與紀柏臣一塊吃,紀柏臣夾菜時,紀臨川在紀柏臣的手背上又看見了一個新的齒痕。
紀臨川目光怪異,“小叔,你就這麽縱著他?”
“你很閑?”
紀柏臣目光、聲調都是冷的。
紀臨川一聲不敢吭。
紀柏臣吃飽後放下筷子,告訴紀臨川他的房間在哪,然後提醒紀臨川:不要進他房間。
紀臨川點頭如搗蒜。
紀柏臣的私宅,就連紀司令都沒住過,如今那名beta居然住進來了。
這絕對是金屋藏嬌!
紀臨川知道紀柏臣今晚有人照顧,但還是沒有想走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他好奇小叔養的金絲雀是什麽模樣的。
紀家人都覺得紀柏臣清冷矜貴,眼光奇高,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結婚,身邊也始終沒有伴侶。
如今這名beta出現還沒半個月,就住進了私宅。
這人隻怕是要把小叔魂都勾走了!
紀臨川忍不住想,這人到底得長的多驚心動魄,才能讓小叔這樣矜貴清冷的人都淪陷了?
紀臨川也沒心思吃飯,撂下碗筷上樓看電視。客廳的位置好,房間裏隻要有人走出來他都可以看見。
他等了一個多小時,那名beta並未出來,小叔也沒出來。
紀臨川忽然想起來,今晚紀柏臣還有跨國會議,有時差,得在半夜開。
他泡了杯美式去敲門,“小叔,我給你泡了杯咖啡。”
睡意朦朧的徐刻翻了個身,敲門聲不斷。
他被吵醒,輕喊:“紀柏臣……”
他摸了摸身側的位置,手心一涼,瞬間驚醒。
紀柏臣不在房間裏。
徐刻坐起來,脊背冒汗,躊躇著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隙,將手伸出去接咖啡。
紀臨川遞咖啡時,猛的注意到,這隻手……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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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齒痕,沒有明顯的經絡,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也明顯大了一圈。
這不是小叔的手,這是那名beta的手。
小叔竟然把翡翠扳指戴在了那名beta的手上……
翡翠扳指在紀家人眼裏十分重要,象征著最正統的傳承血脈,是無上的尊貴與權力。
現在,這枚尊貴的翡翠扳指就這麽戴在了一名beta手中。
這個人在小叔心裏……有這麽重要?
紀臨川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小叔有嚴重的情感障礙,絕對不會將一名認識不過半個月的beta看的如此重要。
或是隻是情|趣也說不準。
紀臨川把咖啡遞過去,徐刻發著燒,手有些不穩,杯子在手裏晃動。
“小心。”
一道磁性的聲音在紀臨川身後響起,同時,紀柏臣伸手托住了徐刻的手。
紀臨川往後看去,“小叔?”
紀柏臣戴著金絲眼鏡,麵廓深刻,線條流暢,身上彌散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嗯。”
紀柏臣從徐刻手中端走咖啡,高大的身型遮擋住了門縫。
紀臨川:“小叔你剛在哪?”
“書房。”紀柏臣冷眸,“還有事?”
“沒、沒事了。”
紀臨川悻悻離開,人走遠後紀柏臣才推門進去。
紀柏臣把咖啡放在床頭櫃上,徐刻抓住他的手,掌心朝上,替他擦著被燙紅的掌心。
徐刻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戴著翡翠扳指。
他目光一頓。
這翡翠扳指是什麽時候戴在他手上的?
他怎麽一點印象沒有?
“昨晚你哭著問我討的。”
紀柏臣這話沒說全,讓人聽得胡思亂想。
“對不起……”徐刻摘下扳指,還給了紀柏臣。
紀柏臣摩挲著扳指上的紋路,神情複雜。
三分鍾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徐刻,你為什麽想當飛行員?”紀柏臣忽然問。
一個金貴、怕疼的小藥罐子,是怎麽會想當飛行員的?又是怎麽當上飛行員的?
“沒有為什麽。”
因為包廂裏,有人問過紀柏臣以後想投資什麽行業,紀柏臣說,他或許準備投資空運服務。
一句或許,讓徐刻克服生理機能,成為了千萬分之一的飛行員。
“如果不是飛行員了,你想做什麽?”
“我隻能是飛行員。”
想追紀柏臣,他隻能是飛行員。
這是離紀柏臣最近的職業,是他靠近紀柏臣的唯一機會。
“不覺得辛苦?”
“不覺得辛苦。”
紀柏臣將手中的翡翠扳指戴回徐刻拇指,“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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