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給徐刻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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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麵試者有不少,有些是東和提前從學校挑過來的好苗子,覺得不錯就先挑來培養著,然後簽個長約。
    也有些訓練時受傷從空軍退下來的老牌飛行員,麵試的人都坐在接待室裏,挨個被麵試助理喊進去。
    昨晚下了雨,今早天氣陰,濕度高,空氣黏膩,衣服貼黏著身體,渾身不舒服。
    徐刻不喜歡待在這樣的接待室裏,他起身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反複清洗著手,總算幹爽了些。
    剛從麵試室出來的beta出了一身冷汗,用涼水衝著臉,雙手撐在洗手池上,“太嚇人了……”
    beta看了一眼徐刻,知道他也是來麵試的。他用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看向徐刻,“紀總在麵議室裏。”
    “……”徐刻沉默了一會,最後嗯了一聲。
    beta依舊在洗手池上緩和。
    徐刻回了接待室,眼見著人一個個減少,他不止一次地看了手機,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在徐刻起身時,麵試助理總算將他喊了進去。
    徐刻進會議室時,紀柏臣正在看文件,利索的在上麵簽字,身後站著助理,助理把文件遞過來的時候,翻頁翻好,重點頁麵有標注。
    紀柏臣不是來麵試的,隻是換了個地方工作。
    頂級apha的威懾力太大,批閱文件的動作,太像對應聘者簡曆的不滿,加之從未抬眸的行為……的確容易讓人沁出一層細汗。
    徐刻將簡曆與體檢合格報告遞過去,簡曆一式三份,麵試室內有三位麵試官和紀柏臣。
    徐刻沒給紀柏臣遞。
    先前來的所有麵試者都將第一份簡曆遞給了中央身份最高的紀柏臣。
    紀柏臣眉心一涼,難得地掀起眼皮,睨了一眼徐刻的簡曆,hr立刻把手中的簡曆遞給了紀柏臣。紀柏臣壓著簡曆,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下一排數字。
    麵試官微笑道:“徐機長,先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吧。”
    徐刻坐下用雙語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其中一位總機長麵帶驚喜,“三天前東和ua287是你駕駛出暴雨雲層的?”
    徐刻點頭,說了當時的情景,語氣平淡地敘述著當時信號暫時受影響失聯,穿越暴雨雲層時機重無法180°繞飛,會發生失重,各項數據來看雖然暴雨雲層下可見度低,但主要雷暴區不在這一片,所以穿行並不會有太大危險。
    總機長臉上滿是欣慰,“你有飛國際航班的意願嗎?”
    飛國際航班,飛一次就是十幾個小時,飛行時長長,雙機長製度,可以換班,有利於攢時長升任總機長。
    “暫時不考慮。”徐刻說。
    總機長遺憾地歎了口氣,但還是當場就與徐刻簽署了合同。
    助理將文件放到徐刻麵前,一個月飛行100個小時,提早飛完,餘下的時間可以休息,工資福利相當豐厚,徐刻確認無誤後簽下字。
    總機長詢問徐刻什麽時候可以報到,徐刻說他剛回京城,還沒有租房,總機長給了徐刻一星期的安置時間,徐刻應下致謝。
    總機長與麵試官站了起來,紀柏臣也隨之站了起來,主動朝徐刻伸出手,“歡迎徐機長成為東和民航的機長。”
    徐刻與紀柏臣握了握,抬頭迎上紀柏臣的目光,視線交匯的那一刻,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麵在此刻夢想成真。
    apha的掌心有薄繭,修長、溫暖,強勁有力。
    徐刻笑著抽回手離開了會議室,坐電梯離開時,徐刻看了眼手機,屏幕上亮著光,有一條未通過的好友申請。
    【紀柏臣:下次。】
    徐刻通過了紀柏臣的好友申請,去了官家。官行玉將方案收尾,心裏有些緊張,徐刻鼓勵著他。
    中午,官行玉在徐刻陪同下,約見了國內汽車行業的一家ceo吃飯,想談合作,對方看了官行玉的方案,若有所思。
    一直到午餐吃飯,對方也一直在打太極,沒有一個準確的態度,官行玉有些受挫,徐刻安慰著官行玉,傍晚的時候,徐刻陪官行玉去醫院看了官陽。
    官陽躺在icu裏,帶著呼吸機,全靠營養液吊著,肉眼可見的蒼老。官行玉是恨官陽的,官陽將他當做工具,隻要利益到位就可以送。
    這樣的恨裏也糅雜著愛,如果沒有官陽,不會有官行玉的現在,s4級的oega不降生在豪門,生活與噩夢沒有太大差別。
    現在看著父親躺在icu裏,褪去所有利益、鋒芒,留下的隻有歲月的痕跡,精準的刺進官行玉柔軟的內心。
    他忽然抬頭看向徐刻,薄唇動了動,想到什麽,又咽了回去。
    官行玉有點難受,回頭看向徐刻時忽然頓住了,徐刻遠比他還要難受。
    徐刻一個家人都沒有了。
    甚至在母親癌症晚期都無法陪同度過……
    ……
    徐刻一天就找好了房子,置辦好了一切,提了輛賓利。晚上,方天堯來找了他,拿出了一份股權轉讓合同。
    徐刻投的錢,不是個小數目。為了這個樓盤,方天堯的公司杠杆嚴重不平衡,貸款困難,政策使然,沒有人願意為房地產行業擔保,徐刻的這筆錢解了方天堯的燃眉之急。
    方天堯與家裏人商議過了,願意將方家的原始股轉讓5給徐刻。
    徐刻看著合同,沒有收,“這是我欠你的。”
    方天堯欲言又止,悶了口酒道:“徐刻,我能保證一年內新樓盤與商場可以竣工,三年內,它會成為新安區最豪華的地段。”
    這意味著,方天堯將在新安區風生水起。
    方天堯咬緊牙關,顫著唇說:“想和紀柏臣在一起,你需要這個。”
    方天堯不知道徐刻是哪來的這麽多錢,但他知道徐刻一直帶著那枚戒指,徐刻並沒有放棄紀柏臣。
    而擁有紀柏臣是個十分奢侈的事。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門當戶對。
    一代暴發戶,三代是門第,九代才稱得上家族,像紀柏臣這樣綿延十二代未衰的世家子弟,在偌大的京城也很難找出旗鼓相當的家世。
    紀柏臣手中的翡翠扳指是傳承的象征,是權勢的見證。
    徐刻兩年苦所博來的財產是許多人傾盡一生難以得到的,但這些在世家子弟眼中,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人脈才是在京城的立足之本。
    等樓盤商場開始運營,各區合作商接踵而至,徐刻就會擁有人脈,這一切……方天堯給他。
    方天堯捧著權勢,忍著疼痛,要給徐刻鋪路,徐刻卻拒絕了他。
    “謝謝,我有自己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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