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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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柏臣的臉一僵,側目看向徐刻,品了口酒,舌尖頂著酒液,腮幫子微微鼓起,吞咽的咕咚聲格外清晰,漆黑的瞳孔下焚著火。
    “嗯,有空聚。”徐刻挪開視線,手心裏沁了一層細汗。
    顧乘放下香檳,從口袋中掏了個方形絨盒遞給虞也,“虞小少爺,久別重逢的見麵禮。”
    顧乘姿態儒雅,虞也也收下了這份禮,隻是唇角閃過一絲僵硬,“顧總有心了。”
    顧家被清理幹淨,顧乘如今也確實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但很可惜,虞宴並不喜歡apha。
    顧乘剛與紀柏臣空了個位子,剛準備坐下,頭頂飄來紀臨川的聲音,“顧乘。”
    這個稱呼裏,莫名帶著怒意。
    顧乘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小紀總。”
    紀臨川看向徐刻與紀柏臣,尊敬道:“小嬸,小叔。”
    紀柏臣眉目微微舒展,黏著酒液的手微微撐靠在徐刻的膝蓋上,“嗯。”
    紀臨川坐下,湊近顧乘,眉頭緊蹙,剛才顧乘給虞也送禮物,他看見了,此刻那雙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顧乘。
    顧乘:“……”真服了。
    顧乘前一秒剛還在與紀柏臣針鋒相對,這下忽然癟了,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撇清關係似的。
    紀柏臣雙腿交疊,姿態矜貴,眼皮下眸色淡淡,修長的指骨輕輕敲著徐刻的膝蓋,徐刻隱隱覺得,紀柏臣似乎在他膝上寫字,每一筆都勾著筆鋒,酥酥麻麻,下流的緊。
    紀柏臣餘光淡淡從徐刻脖頸移開,輕漫道:“顧總,我的小侄子以後就承蒙你照顧了。”
    “承蒙”二字被加重,意味不明,像是家中長輩在小輩出嫁時會說的話。
    江州狐疑的與虞宴對視,“?”
    虞宴:……小侄什麽時候和顧總關係這麽好了?
    江州聳肩不語。
    顧乘笑容微僵,“紀總還是別折煞我了。”
    氣氛一度詭譎、僵硬。
    直到傅庭出現打破,作為東道主的虞宴笑著起身,交疊的腿放下時,正要蹭到徐刻的腿,下一秒,摁在徐刻膝上的手,將徐刻的腿往自己自己腿上靠。
    一絲不苟坐著的徐刻從遠處看,像是依附在紀柏臣高大的身軀上,猶如一隻尋求庇護的白天鵝,斂起鋒利的羽毛,輕輕依附在伴侶身上。
    “抱歉。”虞宴對徐刻低頭笑笑,隨後端起酒杯敬了傅庭,“傅總署稀客啊。”
    “難得回來。”
    二人笑著敬了杯酒,隨後傅庭的目光落在徐刻身上,沉穩平靜的眼皮下,波濤洶湧。
    紀柏臣手中的香檳不慎打翻,馬甲被浸濕,紀柏臣起身,侍應生過來幫紀柏臣處理,虞宴讓管家拿了套他的西裝來。
    紀柏臣跟著管家去更衣室,徐刻起身跟上。
    管家將衣服遞給紀柏臣,“紀先生認路,我就不叨擾了。”
    “嗯。”紀柏臣身姿筆挺地站在洗手池前,衝洗掌心中的酒液。
    管家走後,紀柏臣關了門,解開馬甲,將徐刻托抱進了更衣室。
    安靜狹小的更衣室與後院的熱鬧形成天然對比,一切的喧囂仿佛與他們無關,此刻,二人眼中倒映著彼此的輪廓,清晰且唯一。
    紀柏臣的手很大,輕鬆扣住徐刻脖頸,細長的頸項線條流暢,性感至極。
    紀柏臣將人抵靠在牆麵上,粗魯的熱吻了一通後叼住了徐刻的後頸皮,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就……臨川退役前最後一場比賽,我……我碰見了顧總,一起吃了飯。”美人被單手抱著的失重感與脖頸上的疼痛令他緊迫地摟緊紀柏臣,出聲阻止:“別咬……”
    “什麽?”紀柏臣隱隱不滿。
    “小……小侄兒。”徐刻糾正道。
    “你倒是記得清楚。”紀柏臣鬆開了徐刻的皮肉,語氣冷冽。
    縱然沒有失控地咬破徐刻的肌膚,眼底卻是一片渾濁的涼意。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記得很清楚。”徐刻貼緊紀柏臣的頸項。
    隻是那天,徐刻沒有進去。
    體育館裏燈光通明,徐刻害怕自己渾身是傷地碰見紀柏臣。在擂台上看見的背影,令他更加怯懦與害怕。
    漂亮高貴的天鵝總是會把自己不太漂亮的羽毛藏起來。
    “徐刻,你不太乖。”紀柏臣啞著聲音說。
    “……”徐刻沉默了好久,“我乖的。”
    “讓我看見你的表現。”紀柏臣頂哼了聲,磁性的嗓音裏帶著譏誚。
    徐刻撫摸著紀柏臣斯文英俊的臉龐,皮質手套是冷的,指節微抖,“紀柏臣,我乖的話,你願意和我複婚嗎?”
    “不願意。”
    “……”徐刻思考了很久,“你是嫌麻煩嗎?”
    “不是。”
    “那……”
    紀柏臣說:“重新說。”
    徐刻思考了一會,重新說,“我以後的規劃裏有你的話,你願意和我複婚嗎?”
    紀柏臣說:“簽協議嗎?”
    徐刻:“你需要的話,可以簽。”
    紀柏臣:“不願意。”
    徐刻退了一步,又重新說:“那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紀柏臣眉頭緊蹙。
    徐刻又說,“我追你會有機會嗎?”
    紀柏臣有些頭疼,忽然西裝口袋一重,徐刻放了個東西進來,徐刻解釋:“金鐲。”
    像是聘禮似的金鐲,令紀柏臣笑了笑,“徐刻,沒有apha會戴這個。”
    徐刻:“不用戴,是我想買給你,放著也可以。”
    徐刻摘下皮質手套,象征身份的翡翠扳指,與紀柏臣同款的戒指,就這麽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
    他沒有乖,也不再和紀柏臣商量,“和我複婚。”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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