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怎麽不把人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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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柏臣給虞老爺子敬酒後,大刀闊斧地坐下,眉骨微弓著,隱有不悅的蹙了眉,氣勢強悍,端著甜點上來的侍應生都不敢靠的太近,放下餐盤時,手都有點抖。
徐刻入座的早,與官行玉坐在一起,而紀柏臣的位置,是紀老爺子與紀嚴海入座後,無人敢坐身側這才留出來的位置,二人座位相隔不遠,但也並不挨著。
紀柏臣微挽袖口,切著牛排的刀叉折射出冰冷的刃光映在臉上,漆黑的眼底滿是冷漠,像是一座冰冷雕塑。
一旁的紀老爺子半晌也沒等到一個解釋,睨他一眼,聲音很小,隻夠二人聽見,“你又是哪不快?”
“沒有。”紀柏臣聲調偏冷。
“沒規矩,自作主張,恣意妄為,心浮氣躁!”紀老爺子一通批評,從紀柏臣掌家開始,老爺子向來教大於訓,今晚顯然是真生氣了。
紀柏臣喝了口熱水,不以為然。
用餐結束後的酒宴,紀老爺子借故將紀柏臣喊離了後院,紀柏臣不疾不徐的將外套蓋在徐刻肩上,“有事給我打電話。”
紀柏臣跟紀老爺子上了虞家二樓,紀嚴海留了下來,虞宴笑道:“紀伯父不上去?”
“老爺子身體硬朗。”
虞老爺子與紀老爺子對坐,紀柏臣坐在單座上,修長的指節搭在扶手上,輕輕敲動著。
紀老爺子冷眉,“什麽時候結的婚?”
“兩年前,快三年了。”
“三年?!”紀老爺子腰挺直,渾身僵硬,氣笑了,“結婚三年都不需要和長輩說?誰教你的?”
“紀嚴海知道。”紀柏臣喝了口女傭端上來的熱茶,連名帶姓地喊,像是一種威懾。
紀老爺子眸光一冷,像是想到了什麽。紀嚴海多年不回家,父子關係僵硬,難道還和這事有關係?
虞老爺子看向紀堯,“堯哥,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那小夥子挺不錯的。”
“我氣得是這個嗎?”紀老爺子怒意滔天,“他當了家主,反了天了,結婚快三年,家族戒指送了,婚事我這個做長輩的居然聞所未聞,這像話嗎?”
今晚宴會上這麽多人,眾人視線望過來的時候,紀老爺子臉上火辣辣的,他作為紀家長輩竟然什麽也不知情。
紀柏臣做事不妥,若是提前說,他自然也有個準備,至少不會像方才一樣這麽不體麵。紀老爺子這些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沒丟過這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紀和紀柏臣的紀不是一個紀呢!
紀老爺子冷笑,“怎麽?你是準備金屋藏嬌,你怎麽不造個金籠子把人鎖起來?”
紀柏臣淡淡道:“鬧了兩年離婚,分居異地。”鎖不住。
虞老爺子嘖了一聲,勸和道:“你看,這不是事出有因嗎?”
紀老爺子瞪了紀柏臣一眼,什麽事出有因,這是真想鎖!
……
聞姿和聞邢走到徐刻跟前,聞姿笑著打招呼:“還記得我嗎?徐機長。”
“記得的,聞小姐。”徐刻溫和道。
上次在東和船宴,帕尼或是以為他與聞家關係匪淺,一改態度。徐刻心知肚明自己與聞家不過萍水相逢,對方看在榮老的麵上給足了場子,唬住了帕尼,簽了約。
說到底,徐刻沾了聞家的光。
人情在,徐刻對聞家十分恭敬。
聞姿與徐刻碰了個杯,“好久不見,這是我大哥——聞邢。”
聞邢與徐刻碰了個杯,三人站在玻璃短廊下交談,燈光灰暗,聞邢眸底泛起的水光被隱匿。
他看著徐刻的臉,與他有四五分像,眉眼像他一樣冷峻,嘴唇也像他,又薄又淺,輪廓像徐琴,清清冷冷的,眼睛像她母親,堅韌有力。
聞邢已經查過了,徐刻就是他的兒子。
徐琴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梁輝會讓徐刻做親子鑒定,徐琴認識醫院的化驗科醫生,托了關係,給了錢,讓對方做了個假證明。
徐琴帶著徐刻住進梁家後,徐琴知道梁輝疑心重,總會偷偷收集梁坤的頭發,以備不時之需,果不其然,徐琴預判了梁輝的行為,也早有了應對。
梁輝徹徹底底的相信徐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年徐琴被原配趕走,梁輝心裏癢得很,他當年要是不喜歡徐琴就不會把人關在地下室藏起來,但這份偏執的感情在上位者眼中也算不得愛,不甘更多。
梁輝是個瘋子,喜歡尋求刺激,喜歡馴服烈馬,更樂衷於“折磨”徐琴。
而聞邢,從海城的一次意外後,他也曾試圖找過徐琴,但沒有任何消息,他甚至不知道徐琴的名字。
聞邢當晚受了傷,實在記不清太多細節,隻記得對方是個可憐的oega,是個劣質的oega,長得很漂亮,也很模糊。
最重要的是,他能聞到徐琴的信息素。
聞邢早些年腺體受損,無法識別信息素,雖然是個apha卻如beta一般,聞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氣味,如果不是易感期時需要服藥,不是下雨時腺體會感到疼痛,他或許都要忘記自己是位apha了。
他一直無欲無求,直到徐琴的出現。契合度不高,卻意外能讓他聞到信息素的oega。聞邢想,或許這就是命定之人。
“聞理事。”徐刻對著聞邢笑道。
一抬頭,視線相撞時,徐刻瞳孔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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