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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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時間一到,徐刻就走了,至於傅庭那番十分認真誠懇的話,像是一縷清風拂過,無法在徐刻這裏激起任何的波瀾。
沒有一位已婚人士會記住愛慕者的電話。
更不會隨意向丈夫以外的人求助。
徐刻不會做讓紀柏臣不開心的事。
徐刻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著頹坐在鐵質椅上,目送他離去,眼裏血絲交織著情愫的傅庭。他淡笑道:“傅總署走的時候,記得把那位s4級的oega帶走。”
徐刻的語氣輕蔑,漫不經心,不帶醋意。
二人中間,築起一層高牆。
傅庭停留在徐刻白皙脖頸上的目光黏濕,眼神很深很痛,雙手緊攥成拳,無力地捶在了大腿上,自怨自艾地笑了笑。
機場地下停車庫裏。
夏安行被摁在車內,傅琛的大手,恨不得將他的脖頸掐斷,眼底怒意焚燒,恐怖駭人,“怎麽?怕了?”
夏安行在哭,“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恐懼、害怕絞殺著夏安行的良知,他看著眼前的人,渾身發怵,對死亡的恐懼遠遠比不上對傅琛的恐懼。
傅琛是個從地獄屍骸裏爬出來的魔鬼。
傅琛笑道:“你爸媽還要不要活就看你了。”
傅琛貼著他的耳朵,如毒蛇吐信般陰森的寒意一點點地鑽入毛孔。
“十幾年前,為了錢主動出主意要徐刻沒法讀書的人不是你嗎?夏安行,我們早就在同一艘船上了,你現在又在這裏害怕什麽??”
“是好人裝久了,忘記自己是個什麽德行的畜生了?還是說……想改邪歸正了?夏安行,這是叛變!你知道叛變的人要被怎麽處理嗎?”傅琛的聲音嚼著夏安行的血肉、骨髓,“我會殺了他!”
夏安行積壓多年的情緒在此刻被激發,他咬破嘴唇,斥道:“不是!我們從來就沒在一條船上,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是嗎?”傅琛眼神一冷,掐著夏安行的手勁加重。
夏安行眼角落下兩行生理性的淚水。對於徐刻的愧疚,是一根長著荊棘的藤蔓,纏繞著夏安行的心髒,絞殺著他的良知。
十多年前,在徐刻讀高中的時候,有人花了一大筆錢,想找徐刻的事,夏安行為了那筆錢,出了主意。當時徐刻和夏安行在競爭學校的獎學金,徐刻是個十分聰明刻苦的人,夏安行需要錢,於是做了這麽一個雙贏的事。
惡念掀起,想再蓋下去就難了。有些壞事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法補救了,他對徐刻的好,是一種自我良心的撫慰。夏安行沒想到事情過去沒多久,徐刻竟然轉學了……
這件事,成了蒙在夏安行身上的陰影。
也成了他讓人拿捏的把柄,本來他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傅琛找到了他,要他做事,夏安行又一次進入深淵中,這一次並非自願,但他回不了頭了。
傅琛在夏安行快要窒息時,他口袋的手機響了,是傅父傅母打來的電話,傅琛鬆了手,接完電話後下車,回頭看著夏安行,溫和一笑:“別讓我失望啊。”
傅琛走了,夏安行整理著著裝,去廁所衝了臉,進入工作區域,整個人的腿都有點發軟,藍姐看見夏安行著急道:“你人去哪了?航前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上廁所去了。”
“怎麽魂不守舍的?”藍姐敏銳道,“晚上要不要請個假?”
“沒關係的,不用。”夏安行跟著藍姐去了會議室。
……
傅琛在機場目送傅父傅母登機,開車載著傅庭離開機場,笑著問:“哥哥,你什麽時候走?”
“三四天後吧。”
“哥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傅庭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情緒不佳,“不用麻煩,出去吃就行。”
“好吧,哥剛剛和徐刻說了什麽?”
傅庭冷聲道:“沒說什麽。”
一關於徐刻的話題,傅庭的態度都會瞬間的冷下來,眼神也是瞬間墜入冰窖。
找個beta嗎?將人弄得渾身是傷?
“哥,我以後結婚了,你會回京城嗎?”
“不知道。”
傅庭對於傅琛,是有些恨意在的。縱使這股恨意裏糅雜著難以拔除的血緣關係,但至少現在,當下這一刻,他是記恨傅琛的。
如果他當初沒有與傅琛交換身份,待在京城的人,進入大學成為徐刻學長的人,都該是他,或許紀柏臣就未必會有機會。
這是傅庭自己的選擇,但情緒失控時他總會將一切怪罪在傅琛身上。可細想起來,他又覺得傅琛沒做錯什麽事……
傅琛沒人教,沒人管,更需要愛,才會做出這些偏激的事。
傅庭這次回京城,為傅琛收拾了一個爛攤子——他曾經與榮老受傷亡故的兒子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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