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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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乘簽了合同,起身要走,紀柏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話裏話外都是在告訴顧乘,紀家不會有外嫁的appha,也隻能給紀臨川做妻子。
    顧乘麵色不改的出了辦公室,一直到出了東和大廈的門,上了車,顧乘才一拳重重地捶在了車墊上,那一下聲音極大,嚇得司機一哆嗦。
    “顧總……”
    “沒事。”顧乘眉頭微蹙,歎了口氣,“開車吧,回老宅。”
    顧乘前腳剛走,秘書走了進來,說紀臨川準備售賣專利給國外研究所的事,這次的專利和科研成果是紀臨川今年內,最看好的項目,為此不知道跑了多少家研究所,匯集了多少專家。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科研成果,一旦售賣,高風亮節的科研院士隻怕是再也不會和紀臨川合作。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這麽做,無異於搭上了前程。
    “他倒是忠心。”紀柏臣的語氣平淡。
    秘書卻聽出了幾分陰陽怪氣與慍怒的意思。紀臨川的一言一行,事關紀家聲望,把專利拱手出售,必然會讓醫學界的科研人員寒心,這是絕對不能做的,所以紀柏臣才會特意讓人最近跟著紀臨川。
    紀柏臣淡淡道:“終歸是做長輩的,總得提點他一二。”
    紀柏臣下了電梯,準備回私宅。路上,他接到了虞宴的電話,虞宴說,傅庭最近申請回京城了。這事由虞宴轉達給紀柏臣,是京城apha聯邦總署在詢問紀柏臣的意思。
    紀家與傅家的過節,早在半年前就結下了。紀柏臣妻子被傅琛藏起來,不知所蹤。傅庭雖一直以來都對傅琛所作所為並不知情,但傅庭在與紀柏臣共同調查榮老兒子腺體被挖一案時,的確有縱容行為。
    apha聯邦總署將傅庭革查了一段時間,通過其時間線與通訊記錄確認傅庭的確並非傅琛同謀,因為血脈一事,動了惻隱之心。
    即便傅庭並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自己的親“弟弟”,但還是受到了懲罰。
    apha聯邦將傅庭連降多級,發派到了偏僻的榕城聯邦署。
    這半年以來,傅庭沒有離開過榕城,算是安分,如今傅父傅母也到退休的年紀,身邊的確該有一位照顧的小輩。但畢竟是得罪了紀家,這事,還得詢問詢問紀柏臣的意見。
    虞宴說,“傅家父母年事已高,也是對國有貢獻的人,現在轉回京城總部的空中監管局,寫了許多份信給apha聯邦總署,想要讓傅庭回京。”
    紀柏臣淡淡道:“那就遂了二老的意。”
    老陳坐在前座開車,聽了個大概,一頭霧水的。傅總署私藏徐先生半年,紀總怎麽會同意讓傅庭這個隱患回京?
    老陳跟著紀柏臣多年,對紀柏臣自認為是了解的,紀柏臣這人,城府頗深,為人精明。每做一個決定,每說一句話都頗含深意,甚至將日後的十步,都給謀算清楚了。
    如今讓傅庭回來,隻怕也是不簡單。
    ……
    徐刻每天都會去東和民航的培訓基地,培訓他的apha是聞朗,每次培訓,紀柏臣都會站在模擬機外等待,寸步不離。
    後來東和民航培訓基地的負責人直接置辦了辦公桌和椅子,供紀柏臣工作,還兼了端茶遞水的活。
    徐刻在東和民航裏,遇到了許多從前的同事,衛炎、白然等人。徐刻總能想起一些事,打起招呼來,也與從前並無異樣。
    衛炎更是笑著說,感覺徐刻比以前更溫和了。
    白然母親腺體損傷補救成功,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了,白然對徐刻深表感謝,說以後一定會把錢還上。
    ……
    十二月初,徐刻偶然間聽老陳在車上說了傅庭也要回京城,傅父傅母宴請京城權貴一事。
    徐刻的心裏的咯噔一下。
    傅庭,他已經許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自從跟紀柏臣回京後,他也很少想起這個人,如今再次聽見額上都沁出一層冷汗。
    徐刻問,紀柏臣會去嗎?
    老陳說:“不清楚,大概會去。”
    紀柏臣向來對這種宴會沒什麽興趣,從來都是人不到場,令秘書備禮送去。但這次傅庭回京,是紀柏臣授予的,大概率會去。
    徐刻沒說話。
    宴會當晚,紀柏臣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服,袖口是一枚深綠色的袖扣,與腕表相得益彰。紀柏臣帶著徐刻一同出席,老陳將車開到傅家門口,拎著一瓶酒送禮登記去了。
    紀柏臣與徐刻共同出席傅庭的接風宴。
    這接風宴,來的人倒是不多。大多都是傅家親戚,與傅家交好的世交,還有一些從事飛行行業,德高望重的前輩與新鮮血液。
    徐刻到的時候,看見了方天堯。最近空監局想在郊區擴展,方天堯如今在京城新安區建了一個巨型商場,已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傅父傅母想將建設的事交給他來負責操辦。
    方天堯看見徐刻時,瞳孔顫了顫,但很快恢複如常,“徐刻,好久不見。”
    徐刻點頭,“好久不見。”
    傅父傅母看見紀柏臣攬著徐刻的腰,立刻起身相迎,嘴裏說著客套的話,實則心裏虛的很。
    紀柏臣對家裏那位漂亮的beta愛妻情深意切,京城上下有目共睹。傅琛卻將人綁走了,即便以命償還,也是難消怒火。
    紀柏臣大手搭在徐刻腰上,神色倨傲冰冷,渾身上下的氣場很強烈,是帶有針對性、壓迫感的。
    不像是來赴宴的,莫名像是來……討場子、算賬的。
    紀柏臣看向傅母,“怎麽不見傅總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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