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會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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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父傅母見傅庭這個反應,心髒一抽,是真的?紀柏臣說的是真的?
    徐刻失蹤半年,是被傅庭軟|禁了?
    雖說很早之前,傅母就看出傅庭對徐刻有意思,但他們並不覺得傅庭會軟禁徐刻,尤其是知道眼前的傅庭才是真正的傅琛後。
    或許是太過難以置信,覺得自己沒有教好兒子,又或者想給傅庭遞個台階讓紀柏臣消氣,傅母揚起手,正要甩一個巴掌在傅庭臉上,傅庭掐住了傅母的手,眼神裹起一層冰冷,“您喝醉了。”
    傅家,是沒有人有資格教育傅庭的。
    生而不養,常年失陪,因傳言一事恨不得殺死自己親生骨肉的父母早已在傅庭離開京城的多年裏褪去了溫情的底色。
    傅庭眼底的冰冷,讓傅母很難將他和真正的傅琛聯係在一塊。
    割裂的,疼痛的,失望的,所有人眼神匯聚著落在傅庭身上,傅庭心髒絞痛,卻也隻是給傅父遞了個眼神,示意傅父將傅母帶走。
    傅父請走了親戚,散了賓客。
    花園的宴會上,安靜中帶著無盡的壓迫感。
    官行玉還坐在徐刻身側,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去看閔成縱,方天堯臉色沉冷的坐著,目光落在傅庭手中的戒指上。
    此刻,依舊戴著婚戒的傅庭像是一位供人嘲笑的滑稽小醜。
    傅庭對於他做出的行為沒有任何的辯駁與解釋,他告訴紀柏臣,自己可以給紀家一個交代,但一切都與傅家無關。
    即便如今溫情已失,血脈是供養是真切的,傅庭身為apha,有責任與擔當,他不願意連累傅家一族。
    傅庭身姿挺拔,麵容俊朗,在黑夜下生出幾分淒涼來。徐刻靜靜地聽,神色淡漠,手用力攥在到顫動,紀柏臣大手覆上手背。
    apha的手指扌掌開他的掌心,十指交握,輕輕地將徐刻的手牽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徐刻的手這才一點點的恢複如常。
    這場鬧劇,很快就告終了。
    從前高高在上的傅總署一步錯步步錯,直至跌落穀底。說不後悔是假的,但如果再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麽做。
    十多年前他明明可以比紀柏臣更早認識徐刻,得到徐刻。這件事像是一個心結,盤踞在傅庭心裏,逐漸扭曲成了惡念。
    在華盛頓的地下拳館裏,他為徐刻擺平鬧局後曾找過關係邀請過徐刻共進晚餐,但被拒絕了,冷漠無情的拒絕了,甚至還是代為轉達的拒絕。
    如今,他靜靜地站在徐刻對麵,也不曾得到任何體麵的、不體麵的答案。
    徐刻什麽都沒有和他說。
    這半年裏的書信,以及多年前在華盛頓地下拳館裏傅庭所撿走的手套,本該成為傅庭此後的念想,卻被紀柏臣收走了,一件不留。
    紀柏臣捏著黑色皮質手套,經過傅庭身體時,哂笑一聲。紀柏臣說,三年,傅總署就是依靠這個東西度過的?
    傅庭小心翼翼,如視珍寶藏著的皮質手套以及偷來的“丈夫”身份在紀柏臣眼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傅庭夢寐以求的東西,紀柏臣唾手可得。
    傅庭在與徐刻寫書信的半年裏,他對徐刻的了解增多。他知道,徐刻是一個十分負責任的人,對待伴侶與家人願意無限的付出。
    一隻手套,傅庭隻能靠撿,而徐刻真正地apppha的病態p。
    從前他在徐刻後頸上看見的淤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徐刻並不喜歡appha,卻願意給紀柏臣留下這麽多的痕跡,甚至將沾染著濃鬱信息素的衣服穿蓋在身上,任憑對方宣誓主權。
    傅庭心裏,說不盡的酸澀。
    紀柏臣夾著皮質手套收進口袋,大手穿進徐刻風衣,搭在徐刻腰上,指腹悄無聲息的介入西褲中,徐刻倉皇的攏了攏風衣,放慢步子。
    官行玉大步跟上徐刻,“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官行玉瞥了瞥半步後的閔成縱,眼神可憐,“我沒有開車,一會會下雨……我身體不好。”    腰間鬆扌廣的手忽然停止,紀柏臣抽回手,大手插入西裝口袋,露出一截翠綠色的腕表,尊貴優雅,目光冷淡,斯文至極。
    官行玉挽住了徐刻的手,“你真好。”
    官行玉跟著徐刻走到了車門邊,徐刻體貼的為他拉開副駕車門,身後,閔成縱的聲音響起,“小玉。”
    官行玉眉頭緊皺。
    閔成縱脫下外套,大步過來,徐刻身姿筆挺地站在二人中間,閔成縱無法越過,隻是將手中的外套遞過去。
    “十二月份天冷,別感冒了。”
    “我不要你的衣服。”
    官行玉沒有與閔成縱多說,甚至沒多看閔成縱一眼,彎腰上車。徐刻妥帖的替他關上車門,回身時,紀柏臣點了支煙,靠在後座車門的脊背慢慢支起,徐刻拉開車門,護住了車頂,看向紀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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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柏臣掐滅了煙,彎腰上車。
    老陳開車先將官行玉送回了官家,官行玉走的時候,留了徐刻的電話。
    從官家到紀家私宅,有些路程,雖說回去的路上比起早晚高峰不算堵,但今兒是周末,時間也不算晚,一線城市的車道上車輛依舊很多,車水馬龍,清一色的紅色尾燈。
    車開開停停,徐刻被顛的有些難受,靠近紀柏臣的同時,挽住紀柏臣的手,頭靠在紀柏臣胳膊上,輕輕蹭了蹭。
    如討好般的行為將apha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情y又點燃了。
    紀柏臣用眼神讓徐刻躺下的同時,令老陳開慢些。
    老陳嗯了一聲,馬上也要出市區了,也快不到哪去。出了市區,老陳的車速才快起來,空氣中apha的信息素愈發濃鬱,老陳降了前座車窗,根本不敢往後視鏡看——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老陳一心開車,將車停穩後,紀柏臣隨手指了輛車庫裏的車讓老陳開回去,明早不用再來,老陳明了意,立馬換車離開。
    老陳走了,紀柏臣神情倨傲的低頭俯身,指腹抹著徐刻微微裂開的唇角,深邃眼眸中是細碎的波光。
    他疼惜道:“疼嗎?”
    徐刻搖頭,“不疼的。”
    剛才的後座車上,紀柏臣單膝扌掌跪著,單手搭在庫裏南後桌的靠墊,徐刻側躺在車座上,麵對著粗狂與猙獰,車輛刹車與起步都會令徐刻痛苦不堪。
    黑色的風衣外套隻留給後視鏡一片黑暗的線條輪廓,前車的風聲淹沒車內一切暗流湧動時的聲音。
    徐刻半聲不吭,紀柏臣最是欣賞他這副樣子。
    清冷,倔強,無聲,讓人忍不住的想弄狠點,再狠點,讓人崩潰了才好。但真將人弄狠了,終歸是心疼的。
    紀柏臣彎腰下車,驚人的臂力單手將徐刻抱上了樓,一路進了書房,將信塞進了焚線香的香爐裏,抖了抖指節上沾染的灰,提了支毛筆來,耐心的教徐刻寫毛筆字。
    紀柏臣湊在徐刻耳邊問,會不會有下次?
    appha也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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