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金屋藏嬌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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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蘇天陽,蘇科長。”
這蘇天陽,是京區書法協會的副會長,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水墨畫也是登峰造極。擅畫馬、山水,頗具才華,像這樣的人大部分都是個喜歡閑雲野鶴生活的老藝術家。
但蘇天陽不同,他是國科院的科研教授,京城人調侃他文理雙修,無貶低之意。
蘇天陽的麵子,馬場主人自然是要給的,現在已經將人請進休息室了。紀柏臣似是猜到對方會來,笑了笑,勒緊韁繩,側身下馬,牽停徐刻的馬韁。
徐刻說:“你先去忙。”
“注意安全。”
“嗯。”紀柏臣等馬術師來了才走,徐刻沒動,揚起下巴望向紀柏臣,紀柏臣深色呢料的馬術服剪裁精良,質感很好,腰部力量感很強悍。
紀柏臣雙腿修長,長筒馬靴碾過綠草,在經理殷勤下,摘下一隻手的小羊皮手套,夾了支煙在唇瓣上,吞雲吐霧。
紀柏臣徹底消失在視野範圍內,徐刻才回神,馬術師已經喊了他很多聲,徐刻翻身下馬,“我試試另一匹。”
徐刻要試紀柏臣的馬。
馬術師嚇得手心冒汗,紀柏臣的這匹馬是阿拉伯馬,是最古老、血統最純正的馬種,從國外運回來的,比他命都貴,還烈的很。
要是換做旁人,隻要報上紀柏臣的名字,對方自然就不敢碰了。但徐刻不一樣,徐刻是紀柏臣的妻子,馬術師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但烈性馬太過危險,主人也不在,實在難控。
徐刻注意到了馬術師的為難,“怎麽了?”
“徐先生,這馬烈的很,要是摔了……”
“沒關係,我沒這麽嬌貴。”徐刻笑著說,捏緊了韁繩,翻身上馬。長腿夾著馬肚,馬激動地原地踏蹄,昂首挺胸,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不是抗拒,是興奮。
說來也奇怪,這馬從入馬場開始就難馴的很,後來馬場主人贈給了紀柏臣,一個星期被訓乖了,但對其他馴馬師依舊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高貴桀驁的很。
這下怎麽就聽話了?
不管怎麽說,馬術師懸著的心髒終於落了下來,他露出一個笑容,“這馬是將您當作主人了。”
或許是紀柏臣剛帶著徐刻騎了兩圈,徐刻身上的氣息與紀柏臣相近,自然而然的將徐刻當作主人,十分興奮地抬蹄請訓。
徐刻拍了拍馬首,“還挺乖。”
……
紀柏臣到了休息室,蘇天陽一看見紀柏臣,立刻站了起來,“紀參議長。”
蘇天陽神色著急,這副模樣倒是令紀柏臣稍覺意外。
紀柏臣前兩天私下約蘇天陽打了高爾夫,退了紀臨川的婚事,給蘇天陽也留足了顏麵。
蘇天陽再來找他,他也是料想過的。
紀柏臣有一位書法大家的師父——周德清。蘇天陽與周德清算是摯友,這麽一層關係在,人都追來了馬場,紀柏臣自然是不好拂麵,終歸是要給三分薄麵的。
紀柏臣掐了煙,恭敬道:“蘇叔,坐吧。”
這聲蘇叔,實在是折煞了蘇天陽,蘇天陽雖然高了紀柏臣一輩,但實在擔不起參議長的一聲蘇叔。
他雖活了五六十歲,紮身科研,人情世故的事摻和的少,但在京城這種水深火熱的地方,再怎麽老頑童的人也能被現實教成半個人精。
他知道紀柏臣這是在提醒他,警告他。
蘇天陽雖不滿退婚,但今天的的確確不是為了退婚的事來的。
“紀參議長,我兒子蘇修遠不見了……”
紀柏臣眉頭一緊,神色肅冷,“什麽時候的事?”
“今早發現的,他在市區有套公寓,我以為昨天他人躲公寓不痛快去了,今早他媽順路給他送了點吃的,沒想到,人沒了!電話也打不通!該找的地方我也找了……實在是……實在是找不到人了。”
蘇天陽萬分感謝的走了,絕口沒提退婚的事,倒是個識趣的人。紀柏臣回了馬場,看清徐刻胯下烈馬,勾唇笑了笑,眼眸中溢出幾分欣賞。
身側的經理附和道:“徐先生竟然能馴服這烈馬,真是奇了!”
紀柏臣笑笑,“倒也正常。”
紀柏臣回了馬場,馬朝著他奔來,停在了一米外,原地踏著步子,興奮地高抬前蹄,徐刻被嚇得翻了下來。
紀柏臣伸手一接,眼疾手快地摟住徐刻腰,將人平穩置地後大手拍了拍馬背,斥責一聲。
徐刻覺得馬冤,“不怪它,是我騎術不好。”
紀柏臣笑了:“你倒是縱他。”
紀柏臣吩咐馬場的人,餓餓這匹汗血寶馬,吃些教訓,下次才會穩重些。
馬場在山上,到了飯點,紀柏臣帶徐刻換下馬術服,聞邢開車回市區用餐,吃飯的時候,紀柏臣開口留了聞邢,聞邢感謝道:“謝謝紀總。”
吃了飯從餐廳出來,徐刻在地下車庫碰見了方天堯,方天堯正在接電話,步履匆匆像是來吃飯的,但被電話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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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找他建設空監局的事,方天堯拒絕了,連個理由都沒給。
傅琛惡行,本就惹方天堯不快,如今又知傅庭將徐刻軟禁在深山中半年,方天堯與傅家,從宴會結束後徹底的翻了臉。
方天堯沒好氣的掛了電話,一抬頭,看見徐刻,他瞳孔顫了一下,“徐刻。”
“嗯,方學長。”這樣的稱呼裏,帶著幾分尊敬與疏遠,遠不如直呼其名來的好。
方天堯愣住,好一會,他才回過神,掏出一串鑰匙遞給了徐刻,他對徐刻說:“房子已經裝修好了,裏麵甲醛濃度達標,可以居住了。”
徐刻盯著鑰匙,“……我的?”
方天堯聽說了徐刻的事,他知道徐刻似乎是失憶了,忘記了很多事,將房子地址告訴了徐刻,眼神瞥了一眼紀柏臣,“嗯……你委托我裝修的房子。”
方天堯收到竣工消息時,親自驗收去了。房子他全部觀摩了一遍,有滿牆收藏櫃的書房,有露天的茶室,衣帽間裏還有兩米多高的內嵌全身鏡。
這一切,似乎都是為一個人準備的。
徐刻置辦這房子,像是金屋藏嬌用的,說是婚房也合理。
“好,謝謝。”徐刻接過鑰匙。
徐刻把鑰匙塞進口袋,上車後,他看向紀柏臣,“我以前住哪?”
雖說紀家私宅有徐刻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但徐刻知道自己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他不會這麽容易的把自己的未來全部交付在婚姻之中。
他先是徐刻,才能是紀柏臣的愛人。
紀柏臣對聞邢說了個地址,車很快從市區開到了郊區的錦園——這裏東和民航的機場格外近。
紀柏臣帶人上了樓,輸入密碼,門打開,裏麵的沒有想象中半年未住的積灰,幹淨整潔,像是有人經常過來打掃。
這個是出租屋,不大不小,足夠溫馨,徐刻光是看著內構就知道,這是他的家。
徐刻走進去,四處看了看,最後打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桌上,放著一個陳舊的小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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