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金屋藏a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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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刻走進去,拿起木盒子,歲月在上麵留下腐朽的印記,這個盒子與整間屋子,格格不入。徐刻卻覺得它無比珍貴,比什麽都重要。
    大概是小時候,看見同齡孩子在玩漂流瓶說能將信送到遠處時,徐刻信了,他找了好久也就找來這麽一個小木盒子,歪七扭八地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放進盒子裏,在溪流上,盒子灌水重的沉下去。
    徐刻把盒子撈回來,把信撕掉一半,徐刻的信上隻有一句話,重複的寫滿了一頁,撕掉一半也沒什麽大礙,但盒子還是沉了下去。徐刻撕到隻剩一排字,依舊如此,最後歎了口氣,任憑水將紙張衝走。
    紙上麵寫了一排字——爸爸,你為什麽不來接媽媽?她生病了。
    他把小木盒子晾曬幹,將所有他視作珍貴的東西都放進去。對他來說,這個盒子是希望,是幼年對父愛的貪念。
    徐琴沒有和他說過,他為什麽沒有父親,並且一直很回避這個話題,也很少提起外婆。
    等徐刻年紀大一些才知道,母親對他所謂的父親,是存在恨意和怨念的,總會躲起來偷偷哭,徐刻從此就沒再想過要找父親的事了。
    徐刻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塊百達翡麗的腕表,一個小筆記本,一條折好的領帶,一枚飛行員胸章,兩張手工的書簽,一張用過的創可貼,還有一份體檢單。
    是移植成為apha的驗血體檢單。
        紀柏臣送了他飛行員胸章,紀柏臣希望他永遠是飛行員,飛行員是自由的有退路的,即便一段關係終結,他也依舊可以在飛機經過東和大廈上空時偷偷看一眼紀柏臣。
    這張體檢單,是他放棄飛行員的前途,卑微迎合紀柏臣的證據。徐刻無法聞到信息素,無法撫慰愛人,曾為此無比難過、無助。
    徐刻將一張書簽從盒子裏取出來,走出去,遞給了紀柏臣,他說:“給你一張。”
    從前的徐刻總想著把東西裹著回憶藏起來,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知道,眼前的appha藏起來。
    紀柏臣將他抱在腿上坐下,“想起來了一些?”
    “嗯。”徐刻想起來了很多。
    他想起來身份尊貴的s4級apppppha盛怒。
    徐刻現在才明白,紀柏臣生氣是因為徐刻真的會為了撫慰他而放棄婚姻。婚姻對徐刻而言,是重要的幸福的,而紀柏臣高於一切。
    紀柏臣的安全,高於婚姻、幸福以及名分。
    紀柏臣掐緊徐刻的大腿,警告道:“不要一難過就回家。”
    “嗯……不會。”
    徐刻低頭親向紀柏臣的唇,紀柏臣微微偏頭躲開,吻印在了紀柏臣的唇角,徐刻愣了一下,舔了舔唇,抬手扣住紀柏臣下巴,直視著apha,“我保證。”
    徐刻這才如願地吻上了紀柏臣的唇瓣,這是一個趨於邀請的行為。
    apha掐著他的腿,臨摹著形狀,大手一托將人輕鬆抱進臥室。
    這半年裏,徐刻的出租屋都有專人打掃,沒有異味,很幹淨。
    紀柏臣大手拉開窗簾,陽光透進來,映照在徐刻皮膚上,細膩白皙。
    徐刻的出租屋在小區的最後一棟,臥室對著廣袤無垠的天際,不會被人窺看,風景不錯,人自然也不錯。
    apha解開領帶,修長布著薄繭的手掌能輕鬆的捏住徐刻兩隻腳踝,輕輕地一抬,脫下外套供徐刻墊著。
    appha吻他,哄他。
    紀柏臣有耐心的很,低頭親吻著徐刻,拖長著時間,要徐刻坐乖點。徐刻瀕臨失控時,一通電話將他推至另一個火坑,羞赧的泄了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被紀柏臣握住的手微微在顫。
        紀柏臣眉峰微挑,指腹劃過徐刻唇瓣,笑著說:“讓老陳來一趟錦園,現在。”
    李秘書也不知道紀總今兒怎麽忽然“龍心大悅”了,大概是因為徐先生回來的緣故,紀總最近心情都好了許多,在公司的時間也短了。
    半個小時後,老陳來了錦園。
    紀柏臣對徐刻說,讓徐刻先和聞邢回私宅,有什麽東西想帶回去可以一並帶回去,他有些事要去辦。
    徐刻點了點頭,紀柏臣在他的視線下將那件灰色的西裝穿回身上,從衣櫃裏取了件風衣外套披上,徐刻欲言又止了一番,轉身回了書房。
    紀柏臣和老陳下了樓,上車後,老陳問:“紀總,去哪?”
    “紀臨川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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