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生殺予奪的紀參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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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柏臣呼吸凝滯,沉聲問:“徐刻,不做飛行員、坐牢,都沒關係?”
    高大、不動如山,站在權力頂峰的上位者眸色驟變,額上青筋隱現,劍眉一挑,唇角一揚,似笑非笑的弧度下拉扯出一抹悲痛。
    “不是沒有關係,是沒有辦法,我總要為了自己的行為負責。我當時的狀態確實不好,作為一個成年人,有義務和責任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我谘詢了一下律師,如果是操作失誤發生過失飛行事故,導致乘客死亡,情節嚴重的話,可能會判刑十年……我知道這半年裏,除了法院,你沒有對外公開黑匣子錄音。”
    “參議長包庇過失犯,是會被彈劾、停職處理的。”徐刻停頓了半晌,“紀柏臣……別違法,別為我做這些。”
    徐刻欠那位apha丈夫的,要他怎麽樣償還都可以嗎,最壞不過以死平怒,人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償清了。
    唯獨欠紀柏臣,徐刻還不清。他向紀柏臣求婚多次,在他的視角裏是上位者的憐憫與施舍。實際上,是上位者意識清醒的沉淪,是蓄謀。
    紀柏臣很早之前就喜歡他了。
    早在會所之前,紀柏臣就認識他了。
    紀柏臣送徐刻的那幅書法,聽管家說十二年前就有了,以前一直掛在書房裏,前兩年才掛到東和大廈辦公室去的,上麵沒有落筆署名,管家不清楚是名師之作,還是紀柏臣筆跡,隻知道紀柏臣珍視的很。
    徐刻輕易的討走了這幅畫,紀柏臣提筆落下了署名。上位者正視了自己的感情,從前隱秘的情愫無聲地搬到了台麵上,就這麽擺在徐刻眼前。
    徐刻卻毫不知情,甚至在心裏一次次否認紀柏臣的一腔真心,患上應激障礙後,更是將紀柏臣遺忘,把別人認作丈夫,對紀柏臣惡語相向,不停地揣測懷疑。
    徐刻對紀柏臣並不好,他騙婚,不真誠,讓紀柏臣等的太久,過得太辛苦。
    在徐刻十八歲之前,一直對除親情以外的人很排斥,一是不想欠人情怕還不上,二是他不想把自己一顆心挖出來給誰嘲弄、踐踏。
    朋友,徐刻很早以前是有過的,但結果都不如人意,在他生病時,“朋友”會被父母喊回家後教育著離他遠些,會翻臉與別人一起戲弄他。從泥濘裏爬出來的徐刻,鋒利如刃,斬斷一切,誰也不欠。
    但徐刻現在欠紀柏臣很多,多到不知道要怎麽還,用什麽還?在這短暫的一個星期裏,耳邊無數個聲音叫囂著要徐刻償命,徐刻也想這麽做,他從來不喜歡欠誰什麽。
    這七天裏,有一根繩子緊緊地綁在他身上,拽著他,不許他躍下去。
    徐刻低頭吃麵,這碗麵吃的格外久,大概是對座的apha遲遲沒有離席的緣故,徐刻強忍著胃裏泛著惡心的苦水,即便吃不下東西,也依舊保持一個鎮定吃麵的動作。
    紀柏臣一直等到徐刻吃完麵才放下筷子,終於起身,徐刻跟著站起來,紀柏臣闊步邁至他跟前,濃鬱的煙草味嗆入鼻腔,apha身上的煙草味,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更加的濃鬱辛辣。
    紀柏臣紋絲不動,筆挺的站著,結實健碩的胸肌幾乎要貼上徐刻鼻尖了,徐刻伸出手,輕輕地搭在apha的胸膛上,隔著襯衣感受到了肌膚上的猙獰。
    紀柏臣鉗住徐刻的手腕,將手一寸寸的從胸膛處移開,徐刻的皮膚因為紀柏臣的用力,留下幾道殷紅的指痕。
    紀柏臣不說話,指節卻越收越緊。
    徐刻不覺得疼,慢慢地抬起視線,紀柏臣的神色疲憊,目光陰沉,眸底怒意翻滾,緊壓的眉頭盡顯不悅。
    徐刻這次沒有把紀柏臣推開,而是衝紀柏臣笑笑,“辛苦你再等等我……”
    紀柏臣的眼神緩和了些,卻依舊沒有說話,半晌,他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徐刻的頭,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盡是無奈。
    紀柏臣單臂將人抱上樓,狠狠地摔在床上,要徐刻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隻有疼痛才能讓人長教訓,對怕疼的人而言,更加受用。
    徐刻今晚沒喊疼,暢快令他遺忘太多痛苦的回憶與糟心事,恨不得讓人住在裏麵,和紀柏臣關在一塊,哪也不去,什麽也不想,就這麽做到天昏地暗的。
    後半程,徐刻說要回家。apppha驅車二十多公裏,從紀家私宅到了徐刻的私人別墅。
    徐刻拿出所有誠意來招待紀柏臣,最後一路行到了書房,徐刻將掛著的那幅書法打翻在地,他低眸瞥去,一下竟笑出了聲。
    徐刻回身仰頭看著紀柏臣,apha長得實在英俊,身上那股成熟穩重的氣息最性感,尤其是如今纏上了煙草味,讓人上癮,怎麽都戒不掉。
    徐刻親上紀柏臣的唇角,想抽身去撿地上的書法,紀柏臣手臂一攔,將人撈了回來,“不必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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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刻被抱上了桌,與apha麵對麵,紀柏臣餘光瞥了地上的書法一眼,眼底盡是冷漠與不屑。
    徐刻知道,紀柏臣是個心思深沉,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時間有限,不願意在無謂的事上浪費時間。任何人、物什能留在他身邊,都是有作用的。
    當暗戀被揭開時,這幅書法已經失去了他存在的用途與意義,如今隻是一幅普通的書法,沒什麽特殊的被apha的皮鞋踩住。
    徐刻還是有些心疼的,“你別踩……”
    紀柏臣扣住他的下巴親,鞋尖微微一踢,書法畫的底軸在古典莊重的波斯地毯上滾了兩圈,離得遠了。
    徐刻從鼻腔裏擠出一個哼笑,手放在紀柏臣的腰腹上,意味深長,“在哪裏認識我的?”
    紀柏臣呼吸重的要命,用指節玩著徐刻的唇瓣,“醫院。”
    徐刻思考了一會,“在京城?”
    紀柏臣:“嗯。”
    在京城,醫院,十多年前,徐刻很快就有了印象。
    徐刻看著紀柏臣的眼睛說,“一見鍾情。”
    紀柏臣眯了眯眸子,“解開。”
    徐刻直了直身體低眸照做,解開後,apppha從容淡定地抬手擦去徐刻頸側的細汗,用眼神告訴徐刻,生殺予奪的紀參議長,要傾盡一切保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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