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7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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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與紀柏臣的車輛前後進入地下車庫,後座的紀柏臣沒有下車的意思,淡淡道:“昨晚顧家老爺子帶了位漂亮的apha一塊來找了我,說顧乘失蹤了很多天。”
    徐刻沉思幾秒,“你先回去吧。”
    紀柏臣嗯了一聲,“讓小侄來見我。”
    顧老爺子說的很清楚,紀柏臣昨晚雖麵上維護了紀臨川,但心裏對這件事有了大概猜測,s3級的appha囚了,說到底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他對於一貫聽話的小侄有了新的認知。
    對於顧乘,紀柏臣輕笑兩聲。這件事,歸根結底是紀臨川的錯,他身為小叔,自然有教育的職責,身為顧乘多年的競爭對手,紀柏臣多少覺得荒謬。
    顧乘拋開別的不談,紀柏臣是欣賞的。
    紀柏臣知道顧乘在意什麽,自然也給了他幾分薄麵,徐刻下車後,他讓老陳開車回了青雲路。老陳全程發懵,紀總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小紀總把顧總囚禁了?
    不能夠吧……顧總不是s4級的apha嗎?
    小紀總的性格……也幹不出這種事吧?
    徐刻上樓,敲了敲門,門內沒有反應,徐刻給紀臨川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徐刻言簡意賅:“我在門口。”
    電話裏的紀臨川沉默許久,“小嬸,我……”
    徐刻冷聲道:“開門。”
    過了五六分鍾後,紀臨川開了門,徐刻用手背抵著門,推門進去,長腿直接往臥室裏邁,紀臨川正要阻攔,徐刻回身道:“你小叔讓你過去一趟。”
    紀臨川:“………”
    徐刻的意思已然清楚明了。
    紀臨川知道,小叔什麽都猜到了。
    紀臨川眼睜睜地看著徐刻推門進去,床上,顧乘身上蓋著一張毛毯,眼眶上蒙著絲帶,皮膚上泛著紅痕,微微仰著頭,眉頭緊緊蹙起。
    門外的一切他聽得清楚,狼狽令他覺得臉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個巴掌。
    徐刻走到床邊,解開顧乘眼眶上的絲帶,溫和道:“顧總。”
    顧乘喉結一滾,遲遲沒有睜眼,“嗯……”
    在徐刻轉身從衣櫃裏找衣服時,顧乘眼尾滾了滴熱淚下來,矗立在門口的apha清楚的看見了那滴晶瑩、滾燙的淚珠,心髒猛顫。
    紀臨川的手機響了,是紀柏臣打來的電話。他沒有立刻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乘,顧乘從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紀臨川喉嚨沙啞:“外麵風大,多穿點。”
    紀臨川往門外走了兩步,接起了電話。
    徐刻將衣服放在床邊,“顧總,我在門外等你。”
    “謝謝。”顧乘看著徐刻離開關門,慢騰騰地把衣服穿好,緩和了許久,才從房間裏出來。
    顧乘眼眶濕潤,好在客廳的燈是關著的,隻有玄關處微微亮著一盞燈。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映在牆壁上,因為玄關處有轉角的緣故,顧乘看不見對方的身影。
    徐刻問:“顧總,我送你回去。”
    顧乘點頭往玄關處走,玄關處的身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顧乘走到門口,門口放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正是顧乘的尺碼,鞋帶解開,一伸腳就能穿進去。
    顧乘把腳伸進去,正要低頭係鞋帶,站在門口的apha走過來,彎腰給他係上鞋帶。紀臨川起身時,把肩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顧乘。
    “你們坐電梯吧,我走樓梯下去。”紀臨川說完就往安全通道裏走。
    徐刻合上門,與顧乘一塊乘坐電梯下至車庫,上車前,顧乘說:“今晚的事……還請徐先生不要對外說出去。”
    徐刻看著顧乘破碎的表情,“一定。”
    徐刻把顧乘送回了市區的房子,坐下陪顧乘聊了兩句,顧乘摸出煙,夾在唇瓣上抽,吐息時微微揚起頭,脖頸上的痕跡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徐刻陪他抽了兩支,說了顧老爺子來找紀柏臣的事,“臨川的事,紀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不必了。”顧乘笑著說,“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吧,對誰都好。”
    徐刻見顧乘不願意說話,把空間騰給了apha。回青雲路的半途中,京城下了場脫春的暴雨,街道上的紅色尾燈都變成了光圈。
    徐刻到別墅門口,似乎忽然猛的一個急刹,徐刻身體晃了晃,司機解釋道:“徐先生,有人。”
    司機撐著傘將徐刻接下車,刺透黑夜的車燈下,站著一道修長筆挺的身影。
    紀臨川正在樓下淋著雨。
    今晚的暴雨,劈裏啪啦的砸著土壤,聽著聲音似乎都能砸出洞來。徐刻也不知道紀臨川在暴雨中站了多久,心揪了一瞬,他撐著傘走過去,“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紀臨川麵色慘白,“謝謝小嬸,不用了。”
    徐刻沒再說什麽,正要回身時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抹淡淡的粉色,他瞳孔微顫,猛的抬頭看向紀臨川。紀臨川單薄的衣服被雨水打濕,緊貼著皮膚,血痕在雨水的衝刷下十分明顯。
    徐刻把傘給了司機,讓司機給紀臨川撐著傘,快步上樓。僅僅是淋了兩步,徐刻的肩膀全濕了。
    徐刻上樓,紀柏臣正坐在書房裏,一旁放著帶血的皮帶。
    這次,紀柏臣罰的很重,真下死手了。畢竟這次不是小事,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付出代價,紀柏臣身為家主、長輩,理應施罰立威。
    徐刻沒有覺得紀柏臣哪不對。
    紀柏臣掀起眼皮,看向徐刻,注意到徐刻渾身濕透,他撂下毛筆起身,將人抱進了浴室,給徐刻洗了澡,幫他吹著頭發。
    徐刻說,“出了血又淋雨,傷口容易感染。”
    “知道。”紀柏臣鐵麵無私,“罰太輕容易不長記性。”
    徐刻嗯了一聲,“一會人暈了,我讓司機把他送回去。”
    紀柏臣捏住徐刻的下巴,“不必管他。”
    今晚這一場大雨,一番刑罰,紀臨川不死也得脫層皮,好好的安分一段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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