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終！"
    青銅嬰兒的啼哭化作宇宙胎動，張凡與星辰觸手融合的軀體突然坍縮成奇點。混沌海沸騰著湧向奇點，卻在觸碰瞬間凝結成十二萬枚青銅符咒。符咒表麵浮現出張凡自洪荒時代輪回至今的所有命格軌跡，突然全部倒轉。
    "喀嚓——"
    張凡的脊椎骨從奇點中刺出，每一節椎骨都纏繞著螺旋狀星雲。他伸手抓住正在啼哭的青銅嬰兒，右眼黑洞與左眼白洞同時旋轉，竟在掌心撕開微型宇宙。嬰兒的胎衣突然燃燒，露出布滿星痕的皮膚下湧動的原始引力波。
    "原來如此......"張凡咬碎自己的臼齒，齒縫間迸發的星火點燃混沌之核。他扯下正在融化的頭皮，將燃燒的腦漿塗抹在青銅嬰兒額頭。嬰兒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九重同心圓，每層圓環中都浮現出正在湮滅的星域。
    混沌青蓮殘根突然震顫，根係纏繞的日晷表麵滲出黑血。張凡的肋骨囚籠突然爆開，骨刺穿透三百六十個平行時空。他抬腳踩碎正在重組的青銅符咒，迸發的碎片竟化作億萬隻青銅飛蛾撲向嬰兒。
    "來！"
    張凡張開雙臂，胸膛裂開的豁口中飛出九條星鏈。每條鎖鏈末端都拴著他某次渡劫失敗時剝離的殘魂，此刻竟主動纏繞住青銅嬰兒。嬰兒的啼哭突然變成尖嘯，臍帶中噴湧出粘稠的時空膿液，在虛空凝結成倒懸的青銅巨樹。
    巨樹根係刺入張凡的丹田，枝頭懸掛的青銅果實竟是他被剝離的七情六欲。他伸手摘取代表"嗔怒"的果實塞進口中，咀嚼時爆發的能量潮汐將混沌海撕成兩半。左半海域翻湧著濃縮的文明灰燼，右半海域漂浮著初代神靈的顱骨。
    "不夠！"張凡撕開腹腔，將混沌之核按進青銅樹根。樹冠突然暴漲，枝杈穿透維度斷層刺入某個正在坍塌的洪荒宇宙。他抓住最粗壯的枝幹猛然搖晃，十萬顆青銅果實墜落，在虛空中融化成液態星核。
    青銅嬰兒突然躍入星核熔流，身體表麵浮現出黑洞紋路。張凡的右臂突然異化成龍爪狀，爪尖纏繞著螺旋狀時空亂流。他探爪刺入熔流，抓住嬰兒的瞬間，整片混沌海突然響起八十一重疊加的雷鳴。
    "開！"
    爪尖勾出嬰兒心髒的刹那，三百六十道因果鎖鏈從虛空刺出。張凡的脊骨突然爆裂，星鏈椎骨自動編織成囚籠困住鎖鏈。他吞下嬰兒心髒，喉嚨裏迸發的引力波竟將鎖鏈震成青銅碎屑。
    混沌青蓮殘根突然綻放，蓮芯處浮現出半截青銅斷劍。張凡的瞳孔收縮成針尖狀——那正是他第三世親手折斷的本命道器。斷劍表麵突然滲出黑血，劍鋒指向他眉心時，整片星域的熵值開始逆流。
    "來得好！"張凡扯斷自己的左臂，斷肢在虛空化作纏繞星雲的降魔杵。杵頭鑲嵌的九顆舍利子，竟是他前九世自爆時殘留的頭骨碎片。降魔杵與斷劍相撞的瞬間，混沌海底部突然升起青銅祭壇。
    祭壇表麵的凹槽與他掌紋完美契合。張凡踏碎三顆正在坍縮的恒星，踩著星核熔岩躍上祭壇。他撕開胸膛將混沌之核嵌入凹槽，祭壇突然噴射出濃縮的文明墓碑群。每塊墓碑都刻著他某次滅世時的死亡人數。
    青銅嬰兒的殘軀突然蠕動，皮膚下鑽出十萬條纏繞星鏈的寄生蟲。張凡的右眼黑洞突然暴漲，瞳孔深處浮現出正在吞噬星係的饕餮虛影。他伸手插入自己的眼眶，硬生生將黑洞扯出捏成丹丸形狀。
    "吞！"
    丹丸入口的刹那，張凡的牙齒全部脫落，在舌麵上凝結成微型星係。他抬腳踏碎祭壇，飛濺的青銅碎片竟在虛空凝結成三百六十麵因果鏡。每麵鏡子都映照出他正在被億萬道業火焚燒的倒影。
    混沌青蓮突然凋謝，花瓣墜落的軌跡在虛空刻畫出先天八卦。張凡的頭發突然暴漲，發梢纏繞著正在互噬的黑洞群。他抓住青銅斷劍刺入自己的膻中穴，劍鋒穿透後背時竟帶出九條咆哮的祖脈龍氣。
    "破！"
    龍氣纏繞著星鏈撞向八卦陣圖，混沌海突然陷入絕對寂靜。青銅嬰兒的殘軀化作流光沒入張凡眉心，他額間突然裂開第三隻眼——瞳孔中懸浮著正在重組的洪荒宇宙。所有星域都呈現出青銅質感，每顆星辰都是他某段記憶的結晶。
    祭壇碎片突然聚合成青銅巨棺，棺蓋上浮現出張凡九世輪回的所有死狀。他狂笑著扯斷自己的小腸，腸液在虛空燃燒成業火長河。當第一滴火雨落在棺蓋時，整片混沌海突然開始逆向坍縮。
    "還不夠！"張凡撕開喉嚨，聲帶振動發出的次聲波震碎三百六十麵因果鏡。他抓住鏡片殘渣塞進口中，咀嚼時爆發的時空亂流將青銅巨棺撕成基本粒子。混沌青蓮的根係突然枯萎，蓮藕中滲出暗紅色的宇宙原初之血。
    張凡的脊椎星鏈突然解體，每節椎骨都化作微型黑洞開始互噬。他伸手探入正在坍塌的混沌海核心，抓出浸泡在星髓中的青銅鑰匙。鑰匙齒縫滲出的膿血突然沸騰，在虛空凝結成他第一世道侶的完整屍身。
    "原來劫眼在此......"張凡的第三隻眼突然淌出血淚，淚珠墜落的軌跡竟與青銅鑰匙的齒紋完美重合。他舉起鑰匙刺入道侶屍身的眉心，屍體的七竅中突然噴湧出濃縮的時空寄生蟲群。
    混沌海最後一絲光芒湮滅的刹那，張凡引爆全身黑洞之力。絕對的黑暗中，青銅鑰匙齒紋綻放的光芒，竟勾勒出通往原初奇點的星路。他踩著道侶屍身化作的骨舟，撕開最後維度障壁縱身躍入——
    虛無中響起嬰兒啼哭，十萬個湮滅的宇宙在張凡掌心重生為青銅念珠。每顆珠子裏都蜷縮著完成吞噬的黑洞，珠串纏繞在他白骨森森的手腕上，碰擊聲竟是開天辟地的第一道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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