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部機房那邊還在忙活著，公司茶水間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老劉端著杯子一邊喝水一邊說：“這都快兩個小時了，係統還沒恢複，我看那些運維的要完蛋了。”
    旁邊的小馬接過話茬：“就是，平時牛氣哄哄的，現在倒好，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
    我剛路過機房，看見張強急得直轉圈。”
    王小花聽到這些議論，心裏越發不安。她知道張大偉在這件事上動了手腳，但沒想到會造成這麽大動靜。
    她偷偷拿出手機給張大偉發了條消息：“大偉，事情鬧得有點大，你小心點。”
    張大偉看到消息後隻是笑了笑，繼續在工位上裝模作樣地敲代碼。
    他覺得這些人活該著急，尤其是那個張強，平時對基層員工吆五喝六的，現在嚐到苦頭了吧。
    茶水間裏的討論越來越激烈。新來的程序員小周說：“我覺得這就是係統設計上的問題，你們看，最近幾個月歪瓜裂棗係統一直在瞎改，搞得用戶體驗越來越差。”
    老員工趙師傅點點頭：“說得對啊，我在這公司幹了十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麽頻繁的改動。
    上周還聽說為了趕進度，連測試都不好好做了。”
    聽到這裏，幾個年輕員工開始激動起來。小馬拍著桌子說：“不行，咱們得聯名寫封投訴信，讓上麵知道這個係統的危害。
    天天給我們推薦垃圾內容，還美其名曰智能推薦，這不是欺負人嗎？”
    老劉趕緊壓低聲音：“小聲點，別讓領導聽見。
    不過這事確實該管管了，你看今天這個情況，要是真影響到業務，咱們都得跟著倒黴。”
    王小花聽著這些議論，手心直冒汗。她擔心地說：“大家還是冷靜點吧，萬一事情鬧大了，對公司影響不好。”
    其實她更擔心的是張大偉，怕他玩過火了收不了場。
    就在這時，市場部的小陳也加入了討論：“你們知道嗎？
    我懷疑這是競爭對手搞的鬼。前幾天我還聽說隔壁公司新開發了個類似係統，正愁沒機會推廣呢。”
    趙師傅不以為然：“不可能，咱們公司的防火牆可不是吃素的。
    再說了，這種事要是被查出來，對方公司就完了，誰會冒這個險？”
    茶水間的爭論聲越來越大，引來了更多同事圍觀。
    有人附和小陳的觀點，也有人支持趙師傅的看法。
    隻有王小花默默站在角落裏，時不時看看手機，等著張大偉的回複。
    張大偉收到王小花的消息後，心裏也有點打鼓。
    但他轉念一想，這正是打擊歪瓜裂棗係統的好機會。
    那些運維人員現在肯定急得團團轉，連個方向都摸不著。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自己做得對。
    茶水間的討論漸漸轉向具體細節。小周說：“其實我覺得最大的問題還是在算法上，那個推薦係統太死板了，隻會根據點擊量來判斷用戶喜好。”
    小馬馬上接話：“沒錯，上次給我推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懷疑它是不是故意的。”
    老劉歎了口氣：“所以說啊，這個係統早就該整治整治了。
    你看人家其他公司的推薦係統多智能，哪像咱們這個，簡直就是個智障。”
    王小花聽著這些話，心裏既讚同又擔憂。她覺得同事們說得有道理，歪瓜裂棗係統確實該整治。
    但她更擔心張大偉的安全，畢竟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時，趙師傅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們說，這次事故會不會影響到年終獎啊？”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小馬第一個表態：“要是真影響到業績，別說年終獎了，能保住飯碗就不錯了。”
    小周也跟著抱怨：“就是，平時加班加點的，結果因為一個破係統全白幹了。”
    看著同事們越說越激動，王小花終於忍不住了。
    她悄悄退出茶水間，準備去找張大偉談談。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適可而止，不然事情可能會失控。
    回到工位上，張大偉正在看茶水間那邊的熱鬧。
    他注意到王小花朝這邊走來，臉上帶著擔憂的表情。
    他知道王小花是為他好，但也明白現在還不是收手的時候。
    果然，王小花一過來就說：“大偉，剛才他們都說了，要是這次事故影響到業績，咱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你還是早點想辦法解決吧。”
    張大偉擺擺手：“別擔心，我心裏有數。你看那些人，平時對歪瓜裂棗係統唯命是從，現在總算知道它的厲害了。”
    王小花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張大偉堅定的表情，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知道張大偉的性格，認準的事很難改變。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那你也要注意分寸，別玩過火了。”
    茶水間裏的討論還在繼續，同事們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有人提議直接找總經理反映問題，有人說要組織罷工抗議。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茶水間熱鬧非凡。
    張大偉聽著那邊傳來的嘈雜聲，心裏暗自得意。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正在按預期發展，這些議論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他也明白，是時候考慮收尾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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