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技術部的同事們陸陸續續來到公司。
    昨天的係統故障依然沒有解決，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焦慮。
    張大偉比平時來得早一些，他想看看自己的計劃進展如何。
    他剛坐下不久，就看到技術部主管李國強匆匆走進辦公區，臉色陰沉得可怕。
    李國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平時為人還算和氣，但這幾天因為係統故障的事情，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各位，”李國強站在辦公區中間，提高聲音說道，“今天上午九點半，會議室開會，所有技術部的人都要參加，沒有例外。”
    說完，他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張大偉看了看周圍的同事，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從李國強的表情來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怎麽回事啊？李主管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坐在張大偉旁邊的小李小聲問道。
    張大偉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係統的問題還沒解決吧。”
    “唉，這幾天真是太難了，”小李歎了口氣，“我都連續加班三天了，還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裏。”
    張大偉心裏暗爽，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是啊，這次的故障確實很奇怪，不像是常見的問題。”
    九點二十分，技術部的同事們陸續走向會議室。
    張大偉也跟著大家一起去了。會議室裏的氣氛很壓抑，大家都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機或者筆記本。
    九點半整，李國強走進會議室，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
    他站在會議室前麵，環視了一圈，確認所有人都到齊了，然後開口說道：
    “剛才，王總又打電話來問係統故障的事情了。”
    聽到這句話，會議室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了。王德發是公司的總裁，平時很少過問具體的技術問題，但這次係統故障影響太大，連他都坐不住了。
    “王總很生氣，”李國強繼續說道，“他說這個問題已經拖了好幾天了，用戶投訴越來越多，公司的聲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他要求我們必須在今天之內解決這個問題，否則...”
    李國強沒有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問題，可能會有人要承擔責任，甚至丟掉工作。
    “我知道大家這幾天都很辛苦，”李國強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必須集中所有力量解決這個問題。
    今天所有的其他工作都可以先放一放，大家全力以赴找出係統故障的原因，然後修複它。”
    坐在角落裏的一個年輕程序員舉起了手：“李主管，我們已經檢查了所有可能的原因，但還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裏。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破壞係統？”
    李國強皺了皺眉頭：“這個可能性我們也考慮過，但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要求it安全部門加強對係統的監控，檢查是否有異常的訪問記錄。”
    聽到這句話，張大偉心裏一緊，但表麵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他知道自己做得很隱蔽，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但還是得更加小心一些。
    “還有，”李國強繼續說道，“王總說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問題，技術部所有人都要受罰。
    具體怎麽罰他沒說，但肯定不會輕鬆。所以，大家為了自己，也為了部門，今天一定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來解決這個問題。”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大家都被這個消息震住了。
    技術部的同事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帶著擔憂和焦慮。
    “好了，散會吧，大家回去繼續工作。”李國強說完，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結束後，技術部的同事們都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剛才的會議內容。
    “這下麻煩大了，”坐在張大偉旁邊的小李說，“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都要倒黴。”
    張大偉點了點頭，但心裏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他的計劃進展得比預期的還要順利，公司高層已經開始著急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想讓那個傲慢的歪瓜裂棗係統嚐嚐被人嫌棄的滋味，讓它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
    “大偉，你有什麽想法嗎？”小李問道，“你對係統最熟悉，說不定能找到問題所在。”
    張大偉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搖了搖頭：“我也不太確定，這次的故障很奇怪，不像是常見的問題。
    不過我會再仔細檢查一下係統日誌，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那就拜托你了，”小李拍了拍張大偉的肩膀，“我們都指望你了。”
    張大偉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幫助同事們解決這個問題，因為問題就是他製造的。
    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否則會引起懷疑。
    回到座位上，張大偉打開電腦，假裝在認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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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他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現在公司高層已經開始施壓了，技術部的同事們也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他還不滿足，他想讓歪瓜裂棗係統徹底崩潰，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係統有多麽糟糕。
    他想著等係統徹底沒救了，就曝光它的醜事。
    他可以收集係統推送的那些垃圾內容，整理成一份詳細的報告，然後發布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係統是如何誤導用戶的。
    他甚至可以匿名向媒體爆料，引起更大的關注。
    想到這裏，張大偉心裏有種莫名的成就感。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給公司帶來麻煩，但他覺得這是值得的。
    那個傲慢的歪瓜裂棗係統害了太多人，它必須受到懲罰。
    中午吃飯的時候，技術部的同事們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食堂，而是點了外賣，繼續在辦公室工作。
    張大偉也裝模作樣地點了份外賣，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
    王小花走過來，坐在張大偉旁邊的空位上。她看起來很擔憂，眼睛下麵有明顯的黑眼圈，看來昨晚沒睡好。
    “大偉，你還好嗎？”王小花小聲問道。
    張大偉點了點頭：“我很好，怎麽了？”
    王小花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他們，然後壓低聲音說：“我聽說王總親自打電話來問係統故障的事情了，李主管的臉色很難看。
    大偉，你...你真的不考慮停手嗎？”
    張大偉笑了笑：“小花，你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可是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王小花更加著急了，“如果被發現是你幹的，後果會很嚴重的。”
    張大偉看著王小花擔憂的樣子，心裏有些觸動，但他還是堅定地說：“小花，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
    那個係統害了太多人，它不能就這麽繼續下去。”
    王小花還想再說什麽，突然注意到李國強從辦公室走出來，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她趕緊閉上嘴，假裝在吃飯。
    李國強走過來，站在張大偉旁邊：“大偉，你對係統最熟悉，有沒有什麽發現？”
    張大偉抬頭看了看李國強，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我剛才檢查了係統日誌，發現有些異常的訪問記錄，但還不確定是不是與故障有關。
    我正在進一步分析。”
    李國強點了點頭：“好，有任何發現立即報告給我。
    記住，今天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們都要倒黴。”
    “明白，李主管，我會盡力的。”張大偉說。
    李國強離開後，王小花又湊過來，小聲說：“大偉，你真的要繼續嗎？
    現在連李主管都這麽著急了。”
    張大偉點了點頭：“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主意的。”
    王小花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她知道張大偉是個固執的人，一旦決定了什麽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下午，技術部的氣氛更加緊張了。李國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巡視一圈，看看大家的工作進展如何。
    大家都埋頭苦幹，希望能盡快找出係統故障的原因。
    張大偉也裝模作樣地工作著，但實際上他在想著如何讓係統的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他已經找到了係統的一個關鍵漏洞，隻要稍加利用，就能讓係統徹底崩潰。
    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麽做，因為一旦係統徹底崩潰，公司可能會損失慘重，技術部的同事們也可能會受到牽連。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張大偉認出這是公司的副總裁趙明，平時很少來技術部。
    趙明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鑠，走路帶風。
    他是公司的元老之一，在公司創立之初就加入了，現在負責公司的運營工作。
    他平時很少過問具體的技術問題，但這次係統故障影響太大，連他都坐不住了。
    李國強看到趙明，趕緊迎了上去：“趙總，您怎麽親自來了？”
    趙明的臉色不太好看：“係統故障的事情，王總很著急，讓我來看看情況。
    現在進展如何？”
    李國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我們正在全力排查，但目前還沒有找到確切的原因。”
    趙明皺了皺眉頭：“這都幾天了，還沒找到原因？
    技術部是幹什麽吃的？”
    李國強低下頭，不敢反駁：“趙總，這次的故障很奇怪，不像是常見的問題。
    我們已經檢查了所有可能的原因，但還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裏。”
    趙明環視了一圈辦公室，看到大家都在埋頭工作，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
    用戶投訴越來越多，公司的聲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王總說了，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問題，技術部要承擔責任。”
    李國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趙總，我們一定會盡全力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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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聯係了外部的技術專家，如果到今天晚上還解決不了問題，就請他們來幫忙。”
    聽到這句話，技術部的同事們都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請外部專家來幫忙，這在公司曆史上還是第一次，可見這次的問題有多嚴重。
    張大偉心裏一緊，如果請外部專家來，可能會增加他被發現的風險。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做得很隱蔽，就算是外部專家也不一定能發現是他幹的。
    而且，如果外部專家也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更能證明歪瓜裂棗係統有多麽糟糕了。
    趙明和李國強又交談了一會兒，然後趙明離開了技術部。
    李國強站在辦公室中間，環視了一圈，然後提高聲音說道：
    “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問題，公司要請外部專家來幫忙。
    這對我們技術部來說是一個恥辱。所以，為了部門的榮譽，也為了自己的工作，大家一定要拿出百分之三百的努力來解決這個問題。”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技術部的同事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帶著擔憂和焦慮。
    大家都知道，如果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請外部專家來也不一定能解決。
    但如果外部專家真的解決了問題，那對技術部來說確實是一個恥辱。
    張大偉看著周圍同事們焦慮的樣子，心裏有些愧疚。
    但他轉念一想，歪瓜裂棗係統害了那麽多人，它必須受到懲罰。
    而且，這次的事件也能讓公司意識到係統的問題，從而改進它，這對用戶來說是一件好事。
    下午三點，李國強又召集了一次短會，詢問大家的工作進展。
    大家都匯報了自己的發現，但沒有一個人找到了問題的根本原因。
    李國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還是鼓勵大家繼續努力。
    會後，張大偉回到座位上，繼續假裝在工作。
    他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怎麽寫曝光材料了。他可以從係統的設計缺陷開始說起，然後列舉係統推送的那些垃圾內容，最後分析這些問題對用戶造成的影響。
    他甚至可以提出一些改進建議，讓公司知道係統應該怎麽改進。
    想到這裏，張大偉心裏有種莫名的成就感。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給公司帶來麻煩，但他覺得這是值得的。
    那個傲慢的歪瓜裂棗係統害了太多人，它必須受到懲罰。
    下午五點，技術部的氣氛更加緊張了。大家都知道，如果到今天晚上還解決不了問題，公司就要請外部專家來幫忙了。
    這對技術部來說是一個恥辱，大家都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李國強又從辦公室走出來，環視了一圈，然後提高聲音說道：“各位，現在已經五點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到晚上八點。
    如果到那時還解決不了問題，公司就要請外部專家來幫忙了。
    所以，大家一定要抓緊時間，全力以赴找出係統故障的原因。”
    說完，他又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技術部的同事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帶著擔憂和焦慮。
    大家都知道，時間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問題的原因，技術部的臉麵就丟盡了。
    張大偉看著周圍同事們焦慮的樣子，心裏有些愧疚。
    但他轉念一想，歪瓜裂棗係統害了那麽多人，它必須受到懲罰。
    而且，這次的事件也能讓公司意識到係統的問題，從而改進它，這對用戶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他決定在這三個小時內，再做一些小動作，讓係統的問題變得更加明顯，這樣即使請來外部專家，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他開始在電腦上敲打代碼，看起來像是在認真工作，實際上卻在想著如何讓係統的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技術部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大家都在埋頭苦幹，希望能在最後時刻找出係統故障的原因。
    但到了晚上七點半，還是沒有人找到確切的原因。
    李國強又從辦公室走出來，臉色非常難看。他環視了一圈，然後提高聲音說道：“各位，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八點了。
    如果到那時還解決不了問題，公司就要請外部專家來幫忙了。
    所以，大家一定要抓緊最後的時間，全力以赴找出係統故障的原因。”
    說完，他又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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