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白雲觀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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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秘境·第一節:三清殿詭瞳
三清殿的琉璃瓦淌下血淚。
張無用指尖剛觸到戒台青磚,磚縫間驟然浮起三百張黃符。本該寫著《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的符紙,“靜“字全被血鏽蝕成了“亂“,朱砂符尾反勾如毒蠍尾針,裹著桃木劍淩空飛刺!劍身“丘祖親製“的銘文滲出黑霧,霧中傳出非男非女的尖嘯:“道非常道,魔飼九霄!“
“哥,是顛倒清靜咒!“張無咎劍鋒橫挑,斬斷三道符紙。碎符落地竟生根發芽,眨眼間長成七具青銅傀儡——它們結出全真教“北鬥七星陣“,關節摩擦聲竟是《道德經》的倒誦:“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每誦一字,殿頂星圖便有一枚星辰墜入陣中,化作焚天宗血釘!
“破!“張無用甩出鎮龍璽砸向天樞位。
玉璽觸地的刹那,傀儡胸腔突然炸裂。飛濺的齒輪碎片在空中重組,拚成《丘祖西行圖》殘卷——畫中長春真人手持的並非止殺劍,而是半枚九霄印碎片!卷尾血書觸目驚心:“一言止殺,實為飼魔“。
異變陡生!
戒台突然坍陷成丹爐狀深坑,坑底湧出粘稠丹液。沸騰的赤色漿水中浮起焦黑道袍,袍內裹著半具枯骨——脊骨上刻滿血咒:“重陽宮隕,星沉北海“。枯骨突然抬手,指骨間滾落三顆“九轉金丹“,丹麵裂開露出人眼瞳孔!
“是活人煉丹!“張無咎暴退三步,劍鋒斬碎襲來的丹丸。炸開的丹液在空中凝成《道藏》殘頁,每個“丹“字都扭曲成焚天宗密咒。殘頁突然自燃,火中映出恐怖幻象:白雲觀曆代掌教的元嬰,正被混沌黑霧侵蝕成魔胎!
“看星圖!“張無用突然咳血。
鎮龍璽裂紋中滲出的金液自動升空,補全三清殿穹頂缺失的紫微垣。星光穿透丹液,照出坑底真相——丹爐內鎮壓的並非妖魔,而是半塊刻著西域梵文的青銅佛頭!佛頭天靈蓋處,赫然釘著第六枚九霄印碎片!
“原來丘祖當年西行“張無咎劍指佛頭,卻見梵文突然遊動如蛇,在虛空拚出樓蘭古城的星圖殘影。殘影中傳出飄渺道音:“七印飼鮫處蓬萊“,餘音被突然炸響的晨鍾截斷。
鍾聲裏,整座三清殿開始扭曲。青磚地裂開深淵,露出由《雲笈七簽》書頁鋪就的階梯,頁腳血書:“下通幽冥,上達星墟“。而階梯盡頭閃爍的,赫然是東海深處某座從未見於典籍的無名島輪廓
第六秘境·第二節:丹鼎噬魂炎
窩風橋下的暗河赤紅如血。
張無用靴尖剛觸及水麵,河水突然沸騰。丹砂色的浪濤中浮出三百具焦屍,每具屍身都穿著全真教道袍,胸骨被掏空成丹爐形狀,內裏燃著幽綠鬼火。浪頭拍向橋身的刹那,橋洞內懸掛的八卦銅爐轟然墜落——這正是丘處機煉丹的“混元鼎“,此刻鼎身“道法自然“四字正滲出粘稠黑血!
“哥,鼎裏有東西!“張無咎劍挑鼎蓋。
鼎內突然噴出裹著焦屍的丹火,火中傳出嘶啞道音:“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混沌是吾主“。焦屍炸裂的瞬間,九枚“九轉金丹“破空射出,丹丸表麵裂開,露出密密麻麻的人眼瞳孔!
“退!“張無用引鎮龍璽震碎金丹。
炸開的丹液在空中凝成《道藏》殘頁,每頁“金丹“二字皆扭曲成焚天宗血咒。殘頁突然自燃,火焰中映出恐怖真相——白雲觀曆代掌教閉關煉丹時,竟被混元鼎吞噬元嬰,煉成飼魔的“人丹“!
異變陡生!
暗河突然倒卷,將整座窩風橋裹成丹爐。橋柱化作蟠龍火鉗,橋洞內懸著的三百盞長明燈同時爆燃,燈焰裏浮現丘祖西行畫麵:長春真人手持的並非止殺劍,而是一枚刻滿西域梵文的九霄印碎片!
“重陽宮隕星沉北海“焦屍脊骨上的血咒突然遊動,在虛空拚出北鬥星圖。張無咎劍斬星圖,斬落的星光竟化作赤鱗毒蛟——每片鱗甲都刻著被焚毀的《道藏》篇目,龍睛則是兩顆跳動的“人丹“!
“雷來!“張無用並指引動鎮龍璽。
璽光劈出紫霄神雷,卻在觸及毒蛟時驟然變調。雷聲化作《玉樞經》倒誦:“雷非誅邪乃飼魔之鞭“,雷光反噬將兄弟二人轟入河底。暗流中突現青銅碑林,碑文竟是王重陽的《重陽立教十五論》,而每塊碑底都釘著具刻滿血咒的童子屍骸!
“破!“張無咎劍鋒刺入主碑。
碑文炸裂處浮出半張星圖,圖中“天樞“位釘著枚青銅佛牙——牙麵梵文與混元鼎內的咒文如出一轍。佛牙突然爆開,碎片中傳來飄渺道音:“七印歸墟處蓬萊“,餘音被鼎內傳出的鎖鏈掙斷聲截斷。
鼎底突然裂開深淵,露出由《雲笈七簽》書頁鋪就的甬道。頁腳朱批:“下通九幽,上達星墟“,而甬道盡頭閃爍的,正是東海深處那座無名島的虛影
第六秘境·第三節:雷法逆乾坤
雷祖殿內196根蟠龍柱震顫如雷。
張無用掌心鎮龍璽剛引動紫霄神雷,穹頂“九龍二虎戲珠“藻井突然倒轉。石雕蟠龍雙目淌血,龍須垂落纏住雷光,竟將誅邪神雷染成墨色!驚雷劈落的刹那,地麵浮現北鬥七星凹槽,每顆星位嵌著的“五雷號令“早已被血鏽蝕穿,符麵“雷“字扭曲成焚天宗密咒。
“哥,雷法反噬!“張無咎劍鋒挑起三道雷光。電弧在空中凝成《玉樞經》殘章,經文卻倒懸如瀑:“雷非誅邪,乃飼魔之鞭“。最駭人的是雷光映出殿外古銀杏的倒影——樹冠間竟垂掛著三百具焦屍,每具都穿著全真教道袍,天靈蓋處釘著青銅雷釘!
“破!“張無用咬破舌尖,以精血在鎮龍璽上重繪雷符。
血符成形的刹那,整座雷祖殿地磚翻湧如浪。青磚背麵浮現《重陽真人授丹訣》,字跡卻被混沌篡改:“丹非長生藥,乃飼魔之餌“。地底突然鑽出七具青銅丹爐,爐口噴出的不是丹火,而是裹著焦臭的活人魂魄——正是白雲觀曆代掌教的元嬰!
異變陡生!
殿外古銀杏突然炸裂,樹心迸出一道青光。丘處機的佩劍“止殺“破木而出,劍格處嵌著的第六枚九霄印碎片正迸發血光。劍身刻著的“一言止殺“四字突然剝落,露出底層西域梵文:“七印歸墟日,蓬萊仙島沉“。
“小心雷池!“張無咎疾退三步。
196根蟠龍柱同時炸裂,碎石在空中凝成《道藏》殘頁暴雨。每頁“雷“字皆化作赤鱗毒蛟,龍睛則是白雲觀弟子的眼球!群蛟撲咬間,張無用引璽光劈向古銀杏殘樁——樹根處竟埋著半具青銅佛屍,佛掌結“降魔印“,掌心卻釘著丘祖佩劍!
“原來如此“張無用咳出血沫。鎮龍璽突然脫手飛向佛屍,兩股力量相撞的衝擊波震碎所有毒蛟。煙塵散盡時,佛屍胸口裂開深淵,露出由《雲笈七簽》書頁鋪就的甬道。頁腳血書:“下通九幽,上達星墟“,而甬道盡頭浮動的,正是東海深處那座從未見於典籍的無名島虛影
第六秘境·第四節:星陣鎖魔淵
老律堂的青銅香爐炸裂,爐灰裹著焦黑骨片噴湧而出。張無用揮袖蕩開煙塵,瞳孔驟縮——堂前供奉的《重陽祖師修仙碑》竟被逆改為《飼魔錄》,碑文“性命雙修“四字滲出黑血,血珠落地凝成三百隻紅眼黑蟻,蟻背上赫然刻著“七印飼蓬萊“!
“哥,看癭缽!“張無咎劍指神案。
丘祖傳下的鐵癭缽突然懸浮,缽內湧出粘稠黑血。血浪中浮出當年西行真相:長春真人手持九霄印碎片,鎮壓的並非蒙古鐵騎,而是從西域佛窟帶回的混沌殘肢!那截青銅佛臂正被血浪托起,掌心紋路與第六枚碎片嚴絲合扣。
“破!“張無用引鎮龍璽砸向佛臂。
黑血飛濺的刹那,整座老律堂地磚翻湧。地麵裂出全真教禁陣“天罡地煞誅魔台“,108盞人皮燈籠亮起幽光——燈罩竟是用白雲觀曆代掌教的麵皮所製,燈芯燃著他們的元嬰殘魄!陣眼處矗立元代石碑,碑文《重陽祖師修仙碑》被血鏽蝕盡,重組為混沌讖語:“道隕星沉日,蓬萊飼魔時“。
異變陡生!
碑底突然鑽出七條青銅鎖鏈,鏈頭拴著被混沌侵蝕的“全真七子“屍骸。他們結出顛倒的北鬥陣,丹陽子馬鈺的焦屍突然開口:“東海有島無名“,話音未落,屍身突然自燃,灰燼中浮出半張星圖——圖中標注的正是東海深處的神秘坐標!
“小心燈籠!“張無咎劍鋒劈碎三盞人皮燈。
燈芯殘魄尖嘯著化作赤鱗毒蛟,每片鱗甲都刻著《道藏》禁術。張無用引璽光斬斷鎖鏈,斷鏈處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雲笈七簽》殘頁,頁腳血書:“下通九幽,上達星墟“。殘頁突然裹住星圖,將坐標扭曲成從未見於典籍的無名秘境輪廓
第六秘境·第五節:重陽隕道劫
三清閣的穹頂坍縮成黑洞。
張無用足尖剛踏入殿門,整座樓閣突然扭曲。那些描繪三清傳道圖的藻井浮雕,此刻竟滲出粘稠黑血,將“道生一,一生二“的經文染成“魔噬三,三噬九“。閣內供奉的玉清、上清、太清塑像突然開裂,每尊神像胸腔內都蜷縮著一具焦黑道屍——正是白雲觀曆代掌教被煉化的元嬰!
“哥,看神龕!“張無咎劍鋒劈開神案。
案底露出活死人墓的入口,墓門上刻著王重陽絕筆:“死中求活,活中飼魔“。門縫間滲出腥風,風中裹著西域梵文的誦經聲。張無用引鎮龍璽撞開墓門,瞳孔驟縮——墓室中央懸著半具青銅佛屍,佛心處插著丘祖佩劍“止殺“,而劍格處嵌著的第六枚九霄印碎片,正迸發刺目血光!
“原來重陽祖師閉關“張無咎劍指佛屍脊骨,那裏刻著全真密咒:“一言止殺,七印歸墟“。咒文突然遊動,佛屍掌心浮出半卷星圖,圖中“天樞“位赫然標注著東海深處的無名秘境!
異變陡生!
青銅佛屍突然睜眼,瞳仁裏跳出三百顆“九轉金丹“。丹丸裂開,露出白雲觀弟子的眼球,瞳孔中映出恐怖畫麵:王重陽閉關並非修道,而是以自身為鼎,將混沌殘肢煉入脊椎!他的脊骨此刻正化作鎖鏈,將整座白雲觀拖向黑洞深處的魔淵!
“鎮!“張無用引璽光劈向佛屍天靈。
血光炸裂的刹那,丘處機虛影從黑洞走出。這位全真祖師的道袍下擺爬滿西域梵文,拂塵一甩便卷起滔天黑浪:“道隕星沉日蓬萊仙島現“。浪中浮現東海幻象,某座無名島的輪廓在風暴中若隱若現,島心矗立的青銅碑上釘著七具龍屍!
“破虛!“張無咎咬破舌尖,精血噴在鎮龍璽上。
玉璽吞噬第六枚碎片的刹那,觀內千年古柏突然開花。
鎮龍璽吞噬第六枚碎片的刹那,整座白雲觀轟然坍縮成流沙。三清閣的雕梁畫棟化作龍骨沉入地脈,而戒台的青磚竟浮空重組,拚成一方刻滿《周易》卦象的青銅羅盤。
盤麵裂紋突然遊動,將星圖撕扯成全新卦象:“未濟“。
“第七印在妙應寺白塔“張無用伸手抓向虛影,仙山卻突然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