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臥室。瑤瑤趴在我身上，用發梢輕輕掃我的鼻尖："起床啦，小朋友~今天過節呢！"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她往嘴裏塞了顆水果糖："六一快樂，我的大朋友。"
    山姆會員店裏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帶著孩子來采購的家長。瑤瑤推著購物車，時不時被貨架上的玩具吸引。
    "子墨你看！"她舉著個毛絨兔子玩偶，"這個給依依好不好？她上次說想要個會說話的兔子。"
    我接過玩偶，按下開關，兔子立刻用滑稽的聲音說："我愛你~"。瑤瑤的眼睛亮了起來，又拿了個同係列的小熊："這個也帶上吧，湊一對！"
    經過水果區時，榴蓮的香氣撲麵而來。瑤瑤湊近聞了聞，突然轉頭看我："買一個？"
    "你確定？"我挑眉，"上次某人不是說再也不吃榴蓮了嗎？"
    她皺起鼻子："那是上次買的不好！這次我挑~"說著就開始對著榴蓮又拍又聞，認真得像在選珠寶。
    最後她挑了個飽滿的榴蓮，結賬時突然湊到我耳邊："回去你開，要是開壞了..."她眯起眼睛，"就罰你跪榴蓮殼！"
    調料區的貨架前，瑤瑤仔細挑選這調味品。"家裏的快用完了，"她小聲嘀咕，"這個有機的比較好..."
    我趁機往購物車裏扔了倆大袋芥末味夏威夷果——她最愛的小零食。結果被她抓個正著："徐子墨！不是說好要控製零食嗎？"
    "六一兒童節嘛，"我笑著躲開她的追擊，"小朋友要有零食吃~"
    冷藏櫃前，瑤瑤挑了兩塊上好的牛排："晚上給你做黑椒牛排，慶祝我們過節。"
    結完賬，我們拎著大包小包去快遞點。瑤瑤細心地把玩具用氣泡膜包好，在快遞單上寫下"依依小朋友收"，還畫了個小愛心。
    回到家，瑤瑤係上圍裙開始準備晚餐。我正要把榴蓮搬去陽台，突然被她叫住："等等！"
    她小跑過來，往我嘴裏塞了顆剛拆封的夏威夷果："嚐嚐，是不是特別衝？"
    芥末的衝勁直衝腦門，我眼淚都快出來了。瑤瑤笑得前仰後合，又湊過來在我唇上輕啄一下："六一快樂~"
    夕陽的餘暉透過廚房窗戶灑進來，照在她忙碌的身影上。我悄悄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要不要幫忙？"
    "不用，"她轉頭親了親我的鼻尖，"等著吃就好。"
    榴蓮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和牛排的香味交織在一起。我坐在餐桌前，看著瑤瑤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突然覺得，所謂幸福，大概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周末——有榴蓮，有牛排，有她笑著說我"小朋友"，還有即將寄到小表妹手中的玩具兔子。
    就像此刻，她轉身對我展露的笑顏，勝過世間所有的兒童節禮物。
    "子墨，醒酒器在左邊第二個櫃子。"瑤瑤頭也不回地說道，手裏的廚房紙正仔細吸去牛排表麵的血水。
    我打開櫥櫃，故意碰得叮當作響："是這個水晶的嗎？還是那個玻璃的？"
    "明知故問，"她終於轉過身來，嘴角噙著笑，"當然是水晶的，某人去年生日送的那套。"
    我取出醒酒器，故意在她麵前晃了晃："記得這麽清楚啊？"
    "那當然，"她接過醒酒器，指尖在我手心輕輕一劃，"某人送的每樣東西我都記得。"
    紅酒緩緩注入醒酒器，深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著寶石般的光澤。瑤瑤突然湊近聞了聞："這瓶是不是我們去年在酒莊挑的那支？"
    "鼻子真靈，"我笑著點頭，"老板說最適合配牛排。"
    "那我要多喝兩杯~"她俏皮地眨眨眼，轉身去處理牛排。
    我看著她熟練地撒上海鹽，忍不住問："今天怎麽突然想做西餐了？"
    瑤瑤歪著頭想了想："因為...想給某個小朋友過節呀。"她突然用沾著黑胡椒的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再說了，某人上次不是說想念我做的牛排嗎？"
    "我什麽時候——"話到嘴邊突然想起，那好像是上個月深夜排練回來，我隨口提的一句。
    她竟然記得。
    橄欖油在鑄鐵鍋裏泛起細小的波紋，瑤瑤小心翼翼地將牛排滑入鍋中。"滋啦"一聲，油星四濺，她輕呼一聲往後跳了半步。
    "沒事吧？"我趕緊上前。
    "沒事沒事，"她擺擺手，卻又把鍋鏟塞給我，"不過...要不你來翻麵？我怕油濺到裙子。"
    我接過鍋鏟，故意逗她："剛才誰說不用幫忙的？"
    "徐子墨！"她氣鼓鼓地捶我肩膀，卻在看到牛排完美焦褐層時驚呼，"哇！這個火候剛好！"
    迷迭香和黃油下鍋的瞬間，濃鬱的香氣充滿了整個廚房。瑤瑤深吸一口氣，滿足地眯起眼睛："香不香？"
    "香，"我湊近她耳邊，"不過沒你香。"
    "油嘴滑舌！"她紅著臉推開我，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去剪幾支繡球花來，要藍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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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園裏，夕陽給繡球花鍍上一層金邊。我正挑選著最飽滿的花枝，突然聽見廚房窗戶被推開。
    "左邊那支！"瑤瑤趴在窗台上指揮，"對，就是那支半開的！"
    我剪下她指的那支，故意問："花店老板，還要哪支？"
    "唔..."她托著腮想了想，"再要一支小的，配點香草就更好了~"
    回到廚房，瑤瑤已經將蘑菇和番茄下鍋。見我抱著花進來，她眼睛一亮："好漂亮！快去插起來。"
    我擺弄著花瓶，看她翻炒蘑菇的專注側臉："今天這頓飯，是不是太隆重了？"
    "六一兒童節嘛，"她頭也不抬，"再說了..."聲音突然變小，"我們好久沒這樣好好吃頓飯了..."
    最近排練確實太忙了。我放下花瓶，從背後環住她的腰："那今晚不許想工作，隻想過節。"
    "好呀，"她轉身喂我一顆小番茄，"不過某人得負責洗碗。"
    "成交！"
    燭光下，牛排被切成適口的條狀，紅酒在杯中蕩漾。瑤瑤舉起酒杯："祝我的小朋友節日快樂~"
    "祝我的大廚天天開心。"我輕輕碰杯。
    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跑回廚房，端出一個小蛋糕："差點忘了！兒童節怎麽能沒有蛋糕？"
    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節日快樂"，明顯是她的手筆。我心頭一熱："什麽時候準備的？"
    "昨天你排練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地低頭，"裱花好難啊，我試了三次..."
    我傾身吻住她，嚐到她唇上紅酒的甜香："最好吃的蛋糕。"
    窗外，暮色漸沉。但我知道，屬於我們的節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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