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s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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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伯雷伯爵並未再向查理追問今天考核的詳細情況,也沒有探究查理為何突然之間天賦變得如此卓絕。
作為父親,他對查理的過往再清楚不過,深知查理此前的天賦一直極為弱小,甚至連性格也因此變得懦弱而自卑。
伯爵並非沒有過懷疑,心中也曾泛起過種種疑惑。
但今日在露台之上,當他與查理對視的那一瞬間,一種強烈的直覺湧上心頭,他無比確信,眼前的查理依舊是自己的兒子,隻是在歲月的磨礪中,查理已然長大,變得更加堅毅和成熟。
事實上,查理的內心一直被愧疚所縈繞。
他總覺得自己像是竊取了原本查理?威廉姆斯的人生,每一次麵對伯爵,心中除了繼承自原主的那份依戀之外,更多的是難以言說的不忍與愧疚。
他不忍心告訴伯爵真相,害怕看到父親眼中的失望與痛苦。可同時,他又因隱瞞真相而深感愧疚,內心備受煎熬。
然而,如今的查理,靈魂已非原本的主人,他心裏明白,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畢竟,原本的查理靈魂早已消散,隻留下一些融入他自身靈魂的記憶碎片,以及那深入骨髓、難以改變的善良和禮貌的本性。
而露台上,伯爵伸手帶來的那一抹濕意,如此沉重。
那一刻,他不是伯爵,不是一個強大的術士,不是城主,也不是將軍。
他隻是一個父親。
伯爵的妻子隻給伯爵留下了一樣東西,就是查理。
查理順利獲得了帕拉塞爾魔法學院的入學資格,這無疑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然而,當坎特伯雷伯爵小心翼翼地詢問他,是否要將姓氏改回家族姓氏時,查理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伯爵見查理這般模樣,心中不禁一緊,語氣更加溫柔地追問原因。查理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父親,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姓氏,不想再改了。” 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想好了嗎?”
“是的,父親。”
其實,父子倆心裏都明白,以坎特伯雷伯爵在家族中的地位和他自身所擁有的潛力,若僅僅是更改一個姓氏,那根本不是什麽難事,之前就完全可以做到,而且這也不會對查理的未來發展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當初,家族要求查理不得使用家族姓氏時,坎特伯雷伯爵沒有憤怒地抗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隻是平靜地接受了這一決定,將查理的姓氏改為了威廉姆斯。
這個姓氏,在旁人眼中,或許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姓氏,但在查理和伯爵心中,它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威廉姆斯,那是查理母親的姓氏。
伯爵並非無力抗爭,他隻是覺得查理後麵加上威廉姆斯也很好聽。
他很想念妻子,查理也很想念他的母親。
思念,如同一顆深埋在心底的種子,歲月漸長,種子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
二樓,臥房裏。
查理暗自下定決心,覺得自己好像又肩負上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段意外得來的人生過得充實而圓滿。
不辜負命運,也讓自己的內心能夠得到安寧。
他感覺,與這方世界的牽絆好像出現了,是露台上伸手握住他的伯爵,也是那個記憶裏也已經模糊不清,卻將姓氏留給他的母親。
……
沉浸在思緒中片刻後,查理依舊如往常一樣,走到先前打坐的那個角落裏,緩緩坐下。
隻不過,如今少了之前的那種緊迫感,坐在硬邦邦地麵上的怪異感便漸漸凸顯出來。
查理挪動了一下屁股,心裏暗自想著:“看來還是得弄個蒲團來坐著才好。”
隨後他便定了定神,進入了坐忘觀照的狀態。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更應該倍加珍惜,好好修行。前世身處末法時代,空有修仙之法,卻沒有與之匹配的修仙之路。
在靈氣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即便身為道士,也大多隻能修心養性罷了。而如今身處的這方世界,靈氣充盈,修仙之途從未斷絕,道家修行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 羽化登仙,似乎也有了一試的可能。
況且,在這個充滿超能力的世界裏,若想要度過不平凡的一生,道家修行無疑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懷著這樣的信念,查理勤勉修行整整一夜。在修行的過程中,他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靈氣不斷增長,神魂之力也隨之愈發強大。直至天色微亮,他才滿意地停下了修行。
是時候去學院報道了。
這一次,查理沒有再讓希裏陪同自己,而是隨意指派了一名仆役駕駛馬車前往學院。
希裏身為管家,家中有諸多事務需要操持,總是麻煩他也不合適。而且今天還需要收拾宿舍,帶上一個仆人也能更方便些。
坐在馬車上,查理再次深切體會到了貴族生活的奢侈。以往親力親為的收拾之事,如今竟可以毫無負擔地交給他人去做。他不禁感慨,貴族的生活確實容易讓人的內心滋生出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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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院,新入學的 202 位學生再次聚集在學院的廣場上,等待著分班。
查理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注意到亞伯?布朗戴著一頂帽簷誇張的帽子,縮在角落裏,頭低得幾乎要貼到胸口。周圍隱隱傳來一些竊竊私語,其中夾雜著不少譏諷的話語,隻不過這一次,遭受譏諷的對象不再是查理,而是亞伯。
查理輕輕笑了笑,沒有出聲,而是徑直走向早已站在廣場中央等待的凱恩。他拉著凱恩,一同找到了伊恩,三人互相介紹了一番後,便有說有笑地等待著分班。
在分班之前,院長希爾文先生走上前來,為新生們做了一次講話,這情形有點類似於查理前世所經曆的開學典禮,他饒有興致地聆聽著,想要看看其中的不同。
不出查理所料,院長的講話內容主要圍繞學院的規章製度、學院輝煌的曆史,以及對新入學學生的殷切期許。院長的言辭很有感染力,將新生們哄得滿心振奮,一個個聽得聚精會神。
然而,可惜的是,大部分內容查理昨天已經聽過一遍了,因此很難再提起興趣。凱恩則是第一次聽,受到院長熱情洋溢的鼓勵,激動得不行。
讓查理感到有些好笑的是,伊恩昨天和他一起聽了院長的長篇大論,今天麵對同樣的內容,依然聽得十分認真。
“真是個單純的家夥。” 查理輕聲嘟囔了一句,語氣中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他心想,伊恩如此單純,應該會很好相處吧。
院長講了好一會兒,不少學生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時才開始講述分班規則。查理不禁覺得,這帕拉塞爾魔法學院的做法,像極了他前世高中時的情景:講話兩小時,正事五分鍾。
原因無他,這分班規則實在是太簡單了。學院將學生分為 s、a、b、c 四個序列,其中 s、a 兩個等級的人數最少,各設置了一個班;b、c 等級的人數較多,便各自設置了五個班。
分配方式也很簡單:在兩項天賦中,隻要有任何一種天賦達到 s 級,無論另一種天賦是什麽水平,都能進入 s 班。其餘幾個序列也是按照同樣的原則進行分配。
b、c 兩個較低序列的班級,則是將該等級的學生完全隨機分配到各個班級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一輪魔法知識考試中,獲得前十名的學生,即便天賦未達到標準,也可以進入 s 班學習。有一位幸運的學生,正是憑借這條規則,以精神力和元素親和都為 b 級的天賦,成功進入了 s 班。
對於這種情況,希爾文院長給出的解釋是:“學習能力 s 級,怎麽能不算是一種 s 級天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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