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未來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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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王芙的強硬,崔敏舒要卑微的多。
論關係,唐甜甜對容棠情根深重,和靜與容棠也有舊情,王芙娘家勢大,唯有自己,處境最是難堪。
因此容棠說出那句隻帶和靜走的話,她心裏雖然難過,也知道自己沒有爭寵資格,默默的就退回自己院子傷心垂淚。
容棠過來的時候她正愣愣的坐在亭子裏吹著冷風,望著空氣胡思亂想。
“敏舒,坐在這裏幹什麽?這麽冷的天,回屋裏去。”
突然的話語把她驚醒,看到容棠皺眉的樣子急忙站起來,“我,我,夫,夫君……”
她很緊張,也很害怕,直到這一刻,忽然感覺恐慌,她嫁人了,嫁給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容棠不由分說拉她的手往屋裏帶,他的手是暖的,崔敏舒的手卻很冷,不僅冷,還劇烈顫抖。
無疑的,容棠麵對崔敏舒心情是最沉重的。
唐甜甜與他自幼定親,心裏早就是有步入婚姻的準備,與他相處不會恐懼。
和靜以為他是個太監,也沒有心理壓力。
王芙身體殘疾,明確說了隻是掛名夫妻。
和她們三個人成婚容棠並沒有心理負擔。
唯獨是崔敏舒,她年齡最小,不止有情感上的壓力,還有王芙施加給她的,子嗣上的壓力。短短兩個月,這個才十四歲多點,還沒有及笄的孩子,眼睛裏已經帶了幾分中年婦女的滄桑,讓人心痛。
他把崔敏舒送回屋子裏,裏麵也燃著炭火,可崔敏舒明顯露出了幾分怯意,努力的強裝鎮定,“夫君要在我這裏,我這裏……”
容棠一下子知道她緊張什麽了。
“敏舒,你聽我說,你還小,不管你母親說什麽,王芙說什麽,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現階段你就好好休息,等心情平複了,繼續走出門,該幹什麽幹什麽。誰敢多放一個屁,哪怕就是清河崔家本家來人,也是我給打出去。我問過崔祭酒,他說你自小喜歡設計橋梁,這些想法都很好,年後太學院差不多建造完成,裏麵有一個專門學館是為你準備的。年前如果你願意,幫著甜甜把精算社賬目清理幹淨,年後就著手準備太學院事宜。”
崔敏舒感覺一陣眩暈,“為,為我準備了單獨學館?”
“是,一開始建造太學院,你和甜甜的未來就規劃在其中,隻不過那時候我沒有把握能說服崔家讓你進太學院,但是甜甜是一定會進去的。甜甜的強項是高等運算,適合研究算學,你喜歡設計圖紙,更貼近民生,未來如果可能,我願意托舉你成橋梁設計師。”
崔敏舒還沒有完全消化所有的意思,淚水不受控製的奔湧而出,這個未來,是她夢裏曾經出現過的,母親不知道,父親不知道,自己都覺得可笑。
“哭什麽?傻姑娘。”
容棠想要幫她擦掉眼淚,又覺得太過親密了,扯出了自己的棉帕給她。
”我去把和靜送回到她母親身邊,會盡快趕回來。太學院開學擬在明年立秋,過了年,招生啊,篩選啊,都要你們親自出麵。阻力方麵你們不用考慮,我在走之前會和陛下敲定。並且可以有書信往來,不怕出差錯。”
這一安排,過後大半年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了,崔敏舒出奇的心情安定。
“我聽你的。”
這時候,王芙派來送酒的人到了,說話既明白又含蓄,“這是郡主給縣君送的合巹酒,今夜主君就用這個吧!”
暗示加明示,容棠今晚要留在崔敏舒院子裏過夜,崔敏舒的臉暴紅。
容棠咬了一下後槽牙,“回去告訴郡主,敏舒還沒及笄,我也還在孝期。”
王芙為了過繼一個孩子,也是沒誰了。
感覺繼續留下來,崔敏舒會羞的哭出來,容棠隻能先離開。
等婆子把話帶回到王芙處,王芙氣得扔了抱枕,“這崔敏舒真沒用。”
婆子小心的道:“郡主,主君這樣也沒說錯,女孩家沒及笄,過早生養是會傷身體的。”
王芙橫了她一眼,心也平順下來,嘀咕道:“還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也罷,總比一個色鬼畜生強。”
容棠就是要出公差,也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他手上還是有太多放不開的事,例如太學院收尾工作,例如冬麥普及計劃。
經過抓緊時間溝通,太學院收尾交到了渠大人手上,他是建築圖紙設計者,再做工程驗收員也合適。經過容棠破除世俗觀念娶了唐甜甜和崔敏舒,渠大人對自己的女兒有一天回歸上京也有了很大信心,同意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冬麥還處於保密狀態,容棠千挑萬選,選了一個司農署低品官員接手照看,並把各種注意事項一一闡明。
跟出去公幹的醫者也已經擬定了名單,太醫院出十個人,民間征十個人。隨行護衛就從新軍裏撥五百,隻等陪幾位新夫人回門之後,容棠就要起行了。
也不是宣寧帝不近人情,連個年都不讓他過去,是容棠自己火急火燎,生怕去晚了一步,瘟疫擴散到難以控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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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走向摧毀。
回門對新婦來說是大事,容棠原也不知道先回哪一家,結果在前一晚,宮裏來了旨意,讓容棠帶著四個老婆進宮,屆時王丞相夫婦,崔中丞夫婦皆入宮,一起舉行一個小宴,也算是回門了。
其實這是皇後的意思,她對長女有虧欠,不能以嫡長公主的尊貴身份送她出嫁,就想借著這個由頭,讓她得以回門回到她身邊來。
容棠從何大伴的暗示裏得出這個結論,臨行之前,就和王芙對了說辭,讓她給送走和靜打掩護。
王芙也才算真的相信,容棠是真心真意放和靜自由。
一個奪爵郡王的女兒,又沒什麽政治隱患,是生是死是放是留原也無關緊要,她便懶洋洋應了。
進了宮,行了禮,男人們繼續說政事,皇後就將王芙召進暖閣說話,“建安伯對你怎麽樣?他有沒有對你不敬?”
不敬,就是嫌棄的意思。
王芙知道她的心結,她對女兒雖沒有很深的母愛,卻也不容別人輕賤女兒。
“姑母寬心,他對芙兒還算維護,新婚當日是他親自背我進門的,拜堂的時候也配合我跪著,就這兩點,已經是給足了芙兒顏麵,芙兒很知足。”
王夫人也在一旁說好話,“是呢,好些參加他們婚禮的夫人們都說,建安伯接親雖然奇特,倒也沒違了禮數。”
皇後猶不放心,“可有人給你立規矩?你說了,姑母饒不了她!”
王芙嗤笑,“姑母說誰?唐氏嗎?她怎麽敢?”
皇後一想,也是,那不過是個五品閑官之女,沒那膽子。
誰知王芙又道:“旁人都好,就是和靜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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