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和靜的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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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印象裏,杜夫人無論宅鬥宮鬥還是政鬥都是王者級別,其他幾個丈母娘捆在一起及不上她一半,就連皇後和她一比,都隻算後宅小婦人。
    一時就連奔雷都感覺到他的慌張和心虛,不安的踏蹄。
    “人在哪?”
    “聚福客棧。伯爺現在就要去嗎,要準備禮品嗎?”
    容棠還穿著朝服,想了想,進府換了常服,也不帶什麽禮品了,就叫了和靜跟著,特意囑咐她盛裝出門。
    和靜很不解,“我能穿什麽盛裝?我隻是你的妾,穿的隆重了,要被人說道的。”
    到底也還是穿的花枝招展,無他,就是一個炫耀,老娘雖然隻是妾,那也是建安伯心尖尖上的妾。
    容棠猶不滿意,恨不得她把所有值錢首飾都堆她頭上,證明自己沒虧待她,最後把紅狐披風係在她身上,帶她出門。
    和靜抖著披風嚷,“給我了,你不冷嗎?你至於這麽窮嗎?”
    那倒也不至於,容棠還是有幾件貂裘狐裘,隻不過今天特殊。
    “走吧,別多說話。”
    他身上就單薄了些,冷風一吹,連打兩個噴嚏。
    到了聚福客棧,遞上名帖,有商隊隨從急忙忙跑過來迎接,“建安伯,還認得小人否?”
    容棠細看了一眼,還有印象,“你是糖販子?”
    去年夏天,他剛對梁家下手,梁家對接的糖販子轉到他手上,他還給了這人路照,讓他一年送幾趟,結果一去不回。
    那人激動的道:“小人是想著多跑幾趟的,奈何南邊亂了,商路不通。正好有位杜夫人北上尋親,她有護衛,小人有伯爺路照,兩相護持,一起來到了上京。”
    容棠這就明白了,為什麽杜夫人能安安生生一路北上,沒有被攔截,原來還是托了他的麵子。
    “杜夫人呢?”
    商人有點小失望,他還以為建安伯這麽迫切的來見他,是缺糖缺的厲害,驚喜壞了。
    “杜夫人,在後院裏。”
    容棠並沒有帶其他護衛,僅有的兩個也留在了客棧外麵,以示自己沒有不良心思。容棠這個身份沒有和杜夫人有過交集,杜夫人難免有疑慮。
    此時的和靜仍懵懵懂懂,不知道“杜夫人”意味著什麽。
    客棧後院一個單獨院子,被杜夫人包了下來,先是幾個魁梧大漢出來迎接,後將他們迎進二層小樓。
    到這時,和靜再遲鈍,也感覺不一樣了,因這幾個大漢她都熟,是她母妃手下黑甲衛首領。
    果然進去之後,那個背向門口,身穿淺紫常服的美婦人那麽熟悉,和靜激動的撲了過去,從後麵抱住,“娘……”
    嗷嗷大哭。
    杜夫人渾身劇震,猛一轉身,“瀟瀟!”
    “娘啊……”
    母女哭了幾聲,容棠不合時宜的打了兩個噴嚏,“啊嚏,啊嚏,啊……”
    杜夫人與和靜分開,警惕依然不減,把女兒護在身後,“你就是安南伯容棠?”
    看到容棠的臉,她是怎麽也無法淡定,這張臉很熟,有好幾個熟人的影子,哪怕多年不見,乍一看到,還是能想起來。
    “你是謝廉什麽人?”
    謝廉,既是謝太傅。至於另一個人,她沒往上想,因那個人印象中沒兒子。
    “夫人,我姓容,承蒙不棄,您曾將女兒許配給我。”
    說起那個婚約,杜夫人一肚子意見,那時候她一心救兒子,又要和安郡王鬥智鬥勇,還要提防南宮衍算計,疏於照顧女兒,混亂時刻她就被糊裏糊塗賜了婚。
    十六歲的女兒配了個十四歲的大男孩,她都替女兒愁,隻是聽說容棠長相還好,母女都是顏控,捏著鼻子認了。
    這都快兩年了,女兒不知蹤影,女婿也就可有可無。要不是和糖販子來到北境先找建安伯尋求庇護,她都不知道,建安伯還有一個爵位安南伯,名叫容棠。
    她的那個拜帖,是試探,而非認親,萬沒料到,這剛接上頭,女兒也找著了。
    她指著二人張口結舌,“你們,你們……”
    女兒梳著婦人頭,莫非已經成婚了?
    和靜從見到母親的欣喜,忽然轉變成巨大的委屈,哭得更狠,不知為什麽就對容棠怨氣衝天,“娘,他欺負我,他逼我給他做妾,我從他的正妻,變成小妾了……嗚嗚嗚……”
    容棠目瞪口呆,”和靜,做人要講良心,我何時逼你了?”
    “都賴你,就是賴你……嗚嗚嗚……”
    眼看杜夫人目光不善,容棠內心直呼蒼天啊大地啊竇娥啊,外麵進來一個人,清清涼涼的說,“娘,你別聽瀟瀟瞎說,兒子打聽清楚了。”
    和靜回轉身去,又抱著那個高高瘦瘦的的人哭哭笑笑,“大哥,大哥你好了。”
    來人正是南宮恒。
    他對和靜的擁抱顯然不適應,生硬的把她摘下來,轉而坐在椅子上,把他打聽來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
    “娘,事情也不是瀟瀟說的這樣,安南伯為了保住她的命,抗過旨挨過打,已經是盡力了。至於做妾不做妾,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瀟瀟那性子,也不是能受氣的主,誰敢逼她,她就敢閹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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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南宮恒的形象在容棠心裏高大起來,剛才把他冤的,就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大哥……”
    她的確是這樣不講武德。
    “行了。”
    南宮恒製止他,“別叫大哥,既然瀟瀟隻是妾室,我們家女兒不做妾,你給一張放妾書,和瀟瀟一別兩寬。”
    “好啊!”
    “不行。”
    容棠說好,和靜說不行。
    杜夫人腦子突突,“瀟瀟,你不是說他欺負你。”
    “他是欺負我了,所以我要欺負回來。”
    杜夫人看著女兒那扭捏的樣子,再加上渾身綾羅,滿頭珠翠,忽然明白她剛才不是告狀,純粹是跟她撒嬌,十分無語。
    容棠適時的打了一個噴嚏,杜夫人這才發現,容棠穿的很薄,而女兒穿得厚了些,就把紅狐披風從女兒身上解下來,披在容棠身上。
    “哎……娘,我才是你女兒!”
    和靜傻眼。
    杜夫人橫她一眼,“你那性子,娘還能不了解,慣會欺負人的。你比他還大兩歲,怎麽這麽不懂照顧人?娘就是再糊塗,也知道沒有他,你也活不了。”
    這片刻的功夫,她也是想明白了,自己這一家都是罪身,女兒沒有女婿護著,墳頭草都該三尺長了,妻啊,妾啊,都是個名頭,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跟娘說說,這兩年都發生什麽事了?”
    和靜撒嬌耍賴了一會,衝淡了大半悲傷,到這會又想起與母親分別後的艱難,紅著眼睛把過往經曆複述一遍。
    杜夫人聽得目眥欲裂,她的女兒本是可以自保的,都是那個殺千刀的安郡王拖累,想不到他竟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
    “你告訴為娘,是不是不願意離開容棠身邊?”
    和靜紅著臉道:“別的男人,也沒比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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