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火器整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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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七,漢陽城外的兵工廠裏,熔爐的火光映紅長江,陳阿福的短辮被氣浪掀得倒豎,盯著新鑄的“算珠紋抬槍”——槍管上的十二道刻痕,代表十二寸等分測厚點。他的算盤在鐵砧旁跳動:“按《火器公差表》,槍管壁厚誤差不得超過半分,”算珠停在“合格槍管率九成二”,“比去年增三成七。”
    數據房吏員們背著算盤穿梭在工坊,每支槍管的“長度重量射程”數據都刻在槍托上。李煌的官船剛靠岸,便聽見工匠爭執:“按老法子,槍管鑄完才測厚,十根毀三根!”他展開嘉慶帝親批的《火器生產流程圖》:“以後每鑄三寸,必測壁厚,不合格者回爐——算學吏全程盯著,比監工的眼睛還尖。”
    帳外傳來快馬嘶鳴,襄陽前線的《火器損耗急報》到了:“賊軍據山險放冷箭,抬槍射程不足,傷亡增兩成!”陳阿福一拍腦門,突然想起在冶鐵坊試過的“拋物線算學”:“把槍管仰角刻上算珠標記,”他在地上畫著拋物線,“三錢仰角對應五十步,五錢對應八十步——讓士兵按算珠調角度。”
    數據房立刻行動,二十名算學吏帶著量角器奔赴各營,在槍托刻上“算珠仰角表”:“仰角一錢,打三十步;二錢,五十步……”老槍兵王虎摸著新刻的算珠,忽然想起兒子被賊軍冷箭射死的場景:“有這算珠,老子能把賊寇釘在射程表上!”
    千裏之外的北京,嘉慶帝正在校訂《火器算學手冊》,書中“拋物線公式”用朱砂圈注:“仰角與射程的換算,必合《周髀算經》勾股術。”他對軍機處章京說:“傳旨各營,每支槍配算珠形準星,準星間距按‘每百步一尺’校準——算學,要讓火器長眼睛。”
    漢陽兵工廠的熔爐晝夜不歇,陳阿福改良的“蒸汽鍛錘”每三刻鍾鍛打一次,效率較人力增四倍。算學吏們用算盤核計著:“每日產槍二百杆,其中膛線紋抬槍一百五十杆,”《火器產能表》上的藍色曲線陡峭上揚,“足夠裝備襄陽前線新增的五營兵丁。”
    更鼓敲過五更,首批刻著算珠仰角的抬槍運抵前線。王虎趴在戰壕裏,按算珠標記調整仰角,瞄準八十步外的賊寇——槍響賊倒,較從前的“瞎貓碰死耗子”,命中率增五成。他摸著槍托上的算珠,忽然覺得這鐵家夥不再冰冷,而是像算學吏手中的算盤,每道刻痕都藏著殺人的妙算。
    數據房的《火器改良年報》送到養心殿,嘉慶帝望著“抬槍命中率從三成增至七成”的記錄,忽然對勒保的捷報批道:“賊軍據險,朕以算學破之——算珠,就是朕的‘算學雲梯’。”
    這一晚,漢陽兵工廠的算珠紋槍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排等待出征的士兵。陳阿福蹲在蒸汽鍛錘旁,用算盤核計著明日的改良方案:“若給槍管加刻風力修正膛線,射程誤差可減三成……”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算題,正為大清火器打開精準射擊的新紀元。
    從此,戰場上的每一次扣扳機,都成了算學的實踐課。算學吏們用算盤為火器裝上“數字眼睛”,讓清軍從“靠勇力”變成“靠算理”。當白蓮教的頭目們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總在清軍算珠的射程之內,他們終於明白,這場戰爭的勝負手,早已藏在那些會跳動的算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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