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起飲茶好嗎？” 齊木長從背後輕輕扶住莫雅文的腰，望向海麵起伏的暗流，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與期待。
    “你以為我不敢？走，去陸羽茶樓。” 資深美女的魅力從來不止於外在 —— 即便不噴香水，莫雅文身上也縈繞著歲月沉澱的自然香氛，那是每年千萬保養費堆砌出的精致。她回眸一笑，眼波流轉間，竟讓齊木長險些失了神，鼻血幾乎要奪眶而出。
    上車時，莫雅文戴上口罩，隻露出一雙勾人的眼睛，眼尾餘光似有千絲萬縷的情愫：“你以後來香江，還會找我嗎？”
    “當然。你若想我了，打飛的來見我便是，所有費用我全包了。” 齊木長輕輕將她擁入懷中，隨後駕車駛向目的地。
    “你真不怕被人撞見？” 臨近茶樓門口，齊木長拉住莫雅文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他能跟前妻密會，我為何不能養小奶狗？” 莫雅文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果斷推門而入，“今天陸羽的單，我買了。”
    陸羽茶樓雖名聲在外，門臉卻低調得很，不過幾張散桌。“上二樓，我有包廂。” 莫雅文輕車熟路地領著路。、
    這二樓的包廂是演藝界舊人共用的 “體麵角落”—— 香江演員收入有限，鮮少涉足此地，常客多是嫁入豪門的過氣女星，平日裏難得碰麵，此刻卻偏偏撞上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莫大花瓶嗎？”齊木長循聲望去，隻見一位雖精心扮嫩卻難掩滄桑的婦人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們。那人眼角皺紋堆疊，雖仍是童年記憶裏的輪廓，卻早已不複當年風華。
    “藍蝶，你當年的演技也就那樣，不過是高爾夫比我打得好點。” 莫雅文淡淡回懟，語氣裏盡是對舊時光的不屑。
    “我一會還要跟年康銀行的唐少去打高爾夫 —— 對了，聽說你那張高爾夫卡欠費了？” 藍蝶刻意拖長尾音，眼神在齊木長身上打轉，似是在評頭論足。
    “就不勞你操心了。阿齊，我們走。” 莫雅文見藍蝶的目光黏在齊木長身上，心中警鈴大作，忙不迭將人拽進自己的包廂。
    “一個空有牌照的少東，能給她幾個錢？不過藍蝶如今真是老得不成樣子了 —— 你該不會對這把年紀的童年女神還有想法吧？”莫雅文指尖劃過齊木長的鎖骨，語氣裏帶著幾分譏諷，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昨晚四次，今早三次 —— 我這鐵打的身子，都快被莫姐你揉成繞指柔了，哪還有心思看別人？” 齊木長壞笑著將她往懷裏帶了帶，指尖輕叩桌麵，“對了，你的高爾夫卡到底怎麽回事？我幫你續上費，改天你帶我去見識見識豪門太太的場子？”
    “怎麽，想用幾個錢買斷跟我的關係？” 莫雅文忽然湊近他耳邊，溫熱的呼吸掃過脖頸，“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她望著夥計寫完茶單退出門去，反手鎖上包廂門，轉而跨坐在齊木長腿上 —— 有錢又能提供情緒價值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抵擋？
    “叮 ——”莫雅文的手機突兀震動。她點開屏幕，瞳孔因屏幕上的數字驟然放大：那是一條銀行入賬通知，金額赫然是一千萬。
    “沒想到我在你這兒還挺值錢。” 她的聲音忽然有些發顫。這幾年她退圈息影，坐吃山空，徐家每月給的生活費不過勉強維持醫美開銷，想買個限量款包包都得攢上小半年。
    “瞧你說的，雅文姐在我心裏可是無價之寶。” 齊木長摟住她的腰，指腹摩挲著她後腰的蝴蝶骨，“這點錢不過是給你續卡和買包的零花。以後缺錢了隨時跟我說 —— 反正我打算在香江開家銀行，養你這樣的美人，綽綽有餘。”
    “要不…… 我跟徐亨離婚，跟你去內地住？” 她忽然想起那些在內地翻紅的同行，個個住著半山別墅，身邊圍繞著小鮮肉，“聽說內地市場大，隨便出席個活動就有七位數進賬……”
    “姐姐這話可就不現實了。” 齊木長輕吻她的額頭，語氣帶著哄騙的溫柔，“我常年在東南亞跑生意，內地不過偶爾落腳。再說 ——”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現在這樣不好嗎？你想我了，我隨叫隨到，何必受那婚姻的束縛？”
    “你呀，真是壞死了…… 就喜歡別人的老婆？” 莫雅文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卻在這時聽見急促的敲門聲。
    來的不是夥計，而是藍蝶。她推門而入時，身後跟著個西裝革履的銀發男人 —— 說是 “唐少”，眼角皺紋堆疊，怎麽看都有六十開外。
    “莫花瓶，唐少聽說你在這兒，非要過來喝杯茶認識一下。” 藍蝶陰陽怪氣地笑著，眼神在莫雅文淩亂的發絲和齊木長敞開的領口間打轉，“這是年康銀行的唐總裁，最喜歡結交…… 有品位的朋友。”
    “莫小姐，久仰大名。” 唐少肥厚的手掌在桌麵虛按兩下，大腹便便的模樣活像動畫片裏的沙皮狗，“我可是您的忠實影迷。若能有幸共進晚餐 ——” 他刻意拖長尾音，指尖在桌沿敲出 “咚咚” 聲響，“三百萬港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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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少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齊木長冷笑一聲，隨手將茶杯擲向牆角。青瓷碎裂聲驚得唐少保鏢瞬間繃緊神經，為首的壯漢跨步擋在雇主身前，卻在看清齊木長麵容時瞳孔驟縮。
    “您是…… 齊總？” 保鏢喉頭滾動，語氣裏混著驚訝與忌憚。他認出齊木長是銀盾特衛近期重點保護的 “內地貴客”，而唐家能雇傭他們，全靠年康銀行那點薄麵。
    “少爺，這位是內地來的貴賓…… 黃經理親自對接的單子。” 保鏢側身附耳，聲音壓得極低。唐少肥碩的臉頰瞬間漲成豬肝色 —— 這年頭，香江的沒落豪門最怕得罪北邊的關係，尤其是傳言中 “上麵有人” 的新貴。
    “哼！不識好歹！” 唐少色厲內荏地甩下一句，在保鏢簇擁下匆匆離去，皮鞋跟在樓梯上敲出慌亂的節奏。
    “齊總見諒，唐少最近確實在忙內地的生意。” 臨走前，那保鏢看似無意地補了一句，“年康銀行打算出售股份，他到處找買家呢。”
    目送一行人離去，齊木長指尖摩挲著茶杯殘骸，轉頭問莫雅文：“年康銀行什麽來頭？你清楚嗎？”
    “前幾年欠了港府兩億船務貸款還不上，被政府接管後轉賣。” 莫雅文從手袋裏摸出粉餅補妝，鏡麵上映出她眼底的譏誚，“現在所有網點都被亞東銀行吞了，就剩張牌照吊著口氣。這兩年互聯網銀行吃香，唐家那群敗家子又想借殼重生。”
    “鹹魚翻身？” 齊木長挑眉。
    “翻身？” 莫雅文冷笑一聲，“唐家三少在境壕賭場輸了八千萬，把流動資金全敗光了。現在滿世界找冤大頭注資 —— 哦對了，” 她忽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他耳垂，“他們連祖傳的半山別墅都抵押了，你若有興趣……”
    包廂外傳來夥計換茶盤的聲響，齊木長卻充耳不聞。他凝視著莫雅文塗著珊瑚色唇釉的嘴角，忽然想起張以瀾提過的銀行收購計劃 —— 年康銀行那張瀕臨作廢的牌照，或許正是他叩開香江金融圈的鑰匙。
    “雅文姐，” 他忽然握住她補妝的手，指腹摩挲過她無名指根的淡色婚戒痕，“下次帶我去會會這群敗家子如何？說不定…… 我真有興趣當這個‘冤大頭’。”
    莫雅文睫毛輕顫，鏡中倒映的粉餅刷停在顴骨上方。她忽然輕笑出聲，指尖勾住他的領帶：“小齊總胃口不小啊…… 不過 ——” 她眼尾上挑，塗著蔻丹的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若真想玩豪門遊戲，姐姐可要收‘入場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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