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兄弟，你怎麽來了？”齊木長正要出征臘戌前線，汪賁從龍國而來。
    “帶個朋友過來聊聊？這是西南工業集團侯來，侯總。”齊木長看到這位禿頂老哥盯著彎腰端茶倒水的警衛女兵，目光中一副學外語的表情。
    “老汪都是實在朋友，有話直說。”齊木長當然知道汪賁不會是那種無事閑逛的角色。
    “侯總有批設備要報廢，我想著你這邊能用上，就來問問你。”汪賁端起茶水，看向齊木長身邊混血警衛秘書。
    “什麽設備？大部分設備我都收購？”反正現在有錢，他確實不差錢。
    “是一條運動步槍生產線，自動化程度很高，年產步槍3000條，子彈25萬發。”侯來說完看向齊木長，他要判斷齊木長對這個武器感興趣嗎？
    “半自動的還是栓動的？”齊木長雖然很需要武器，但淘汰的栓動確實已經淘汰了，連最初的村莊裏的恩菲爾德都被他送給了德安軍換酸茶了。
    “建衛21，十發半自動步槍，一百米範圍內指哪打哪？”侯來將隨身的箱子打開，徒手將箱子裏的樣槍組裝起來交給齊木長。
    “這個子彈可以加多點嗎？十發不夠用啊。”齊木長接過步槍，將子彈推出槍管。
    “可以讓工程師加長供彈管，最多可以裝25發子彈。”這說明侯來在業務水平上麵沒問題。
    “這個生產線我要了，要是還有樣槍，我也都收了。”齊木長正缺槍械武裝學兵一營，加上軍事小學也缺武器，也就不在乎建衛21步槍的威力小的問題了。
    “樣槍一千龍國幣，配子彈一百發，子彈1元兩發，你要多少？”侯來是個合格的商人，對於生意很尊重，每一樣細節都要溝通。“樣槍一共有五千條，子彈一百萬發，加上生產線，總共你給一千萬就行，要是錢不夠，翡翠我也接受，但是要打四折。”
    “東西我都要了，侯哥是汪哥的實在朋友，肯定是現金結賬。至於翡翠我這邊都是中轉商人的貨，價格肯定不合適。”這條生產線確實能幫齊木長解決不少問題，手搓的818質量雖然不錯，但是工業生產線確實更有性價比。
    “那感情好，你給一百萬打到這個公戶上去，備注設備款。”
    齊木長見侯來不全要現金，就給在香江的柏蘭打電話，用香港的戶頭，給侯來的指定賬戶打款，又讓張以瀾派人送來九百萬龍國幣現金。
    “今晚別走了，侯哥。” 齊木長拍了拍侯來的肩膀，後者肩膀猛地一抖，“汪哥在科幹可是‘欽差大臣’，我得好好盡盡地主之誼。薩利莎！”
    混血秘書薩利莎聞聲而入，高跟鞋在木板上敲出清脆的節奏。
    她湊近齊木長，身上的法國香水味蓋過了辦公室裏的焦油味：“旅座，這姓侯的……” 她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眼睛跟長在程春身上似的，跟科幹開礦上的土財主一個德行。”111旅的女人心氣都高，要不想著做旅長的姨太太，要不就是和111旅的各級龍國軍官和工廠技術員談戀愛，至於侯來這種五十歲禿頂大叔，實在是不好安排。
    齊木長吐了口煙，煙灰落在地圖上的密支那據點：“去滾弄街挑個最標致的‘姑娘’，換上中尉軍裝。” 他壓低聲音，“就說她是司令部機要員，陪侯總‘聊聊人生’—— 記住，嘴要嚴。”
    薩利莎掩嘴輕笑：“上次給婦女報記者安排的‘翻譯’，也是這麽辦的。那記者回國後，逢人就說咱們這兒有位‘會說英語的女軍官’。
    這種事在龍國很常見，大家都是感官動物，現在滾弄生活條件在科幹地區最好，所以失足的成色也是最高，800綠幣級別的主播妹子也有。
    帳外的暮色更深了，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學兵們訓練用的是紅岩自產的81杠，因為膛線不好，在200米距離的時候，子彈容易跑偏。
    齊木長望著侯來坐立不安的模樣，忽然覺得這單生意 —— 比打贏一場勝仗還有意思。
    他掐滅雪茄，火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侯總，咱們先去吃個飯，嚐嚐緬甸的烤乳豬。至於晚上……” 他衝薩利莎使了個眼色，“保準讓您忘不了科幹的月亮。”
    侯來幹笑兩聲，額頭的汗又冒了出來。
    他不知道，此時在滾弄街的胭脂堆裏，某個姑娘正對著鏡子描眉，準備扮演一場戲 —— 一場關於 “機要員”、“步槍生產線” 和 “一千萬龍國幣” 的戲。
    緬甸風味的烤乳豬在炭爐上滋滋冒油，油脂滴進火塘濺起火星，映得軍帳內一片暖紅。
    齊木長往汪賁的搪瓷缸裏斟滿茅台，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與帳外忽明忽暗的探照燈形成詭異對比。
    “索維亞這次下了血本。” 汪賁摟著身旁化名為 “林副官” 的滾弄街姑娘，指尖在她腰間遊走，卻忽然壓低聲音，“兄弟，蒲甘方向有雇傭兵動向。” 他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新換的金表 —— 正是下午侯來緊張時差點掉出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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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木長夾起片烤得焦脆的豬皮，放在嘴裏慢慢咀嚼：“三天前就收到密報，瓦格納和暴風 z 的人混在蒲甘軍裏。” 他用刀尖戳了戳盤子裏的咖喱蟹，“麥克素季的保衛軍在南線被衝得七零八落，據說對方用了蘇製‘菊花’反坦克導彈。”
    汪賁突然打了個響指，姑娘忙從軍用挎包裏掏出個鐵皮盒，裏麵裝著卷衛星照片。齊木長展開照片時，指尖劃過蒲甘平原上密密麻麻的裝甲集群：“格洛納斯衛星群？” 他挑眉，“老毛子這是把西伯利亞的家底都搬出來了？”
    “北鬥監測到七顆軍事衛星過境。” 汪賁灌了口茅台，喉結滾動時，金表鏈在火光下晃出細碎的光斑，“索維亞人這次學精了，先用航彈犁地，再用 t90 掃場，最後讓雇傭兵清剿 —— 跟當年車臣那套如出一轍。”
    齊木長摸出雪茄，卻沒點燃，隻是在指間轉著：“他們的鋼鐵洪流在緬北山地施展得開嗎？” 他忽然想起去年在紅岩鄉，十來輛緬軍坦克被他用無人機炸成廢鐵的場景，“再說了，咱們的長弓火箭筒可不是吃素的。”
    “當心陰溝裏翻船。” 汪賁的手突然攥緊姑娘的手腕，後者疼得輕呼一聲，“索維亞人跟蒲甘軍簽了資源換軍火的協議，他們要的是包溫礦區的礦產，而你們擋在臘戌 —— 正好卡在運輸線上。”
    帳外突然傳來防空警報的尖嘯，眾人本能地縮了縮脖子。齊木長卻慢條斯理地劃亮火柴，雪茄燃起的紅光映亮他眼底的冷意：“不用擔心，滾弄要塞的相控陣雷達預警距離370公裏，長纓防空導彈在兩公裏外就可以攔截70的空中攻擊，五百米內，我們有大功率激光清障儀，目前導彈攔截率是百分之一百。”
    汪賁鬆開姑娘的手，從鐵皮盒裏抽出張紙條推過去：“這是侯來那邊的‘添頭’—— 索維亞雇傭軍的通訊頻段。” 他衝姑娘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起身整理軍裝，“至於我……” 他摟著姑娘往帳外走，腳步有些踉蹌，“今晚要好好謝謝‘林副官’的‘情報支持’。”? 齊木長望著兩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手指摩挲著紙條上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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