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早上就到前線去，左右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齊木長對索維亞軍隊的了解，一定是鐵幕帝國時期的打法：飛機轟炸，炮群打擊，然後坦克的鋼鐵洪流。
    蒲甘北部的褶皺山地在衛星雲圖上呈現出青紫色的猙獰紋理，那敏山主峰的雷達回波顯示，32 架次索維亞蘇  34 戰鬥轟炸機在過去 24 小時內投下 576 枚 fab500 炸彈，將海拔 1800 米以下的植被犁成黑色焦土。
    但在無人機鏡頭裏，611 旅的 "麻雀戰術" 仍在奏效 —— 大疆 t30 改裝的偵察無人機群掠過峽穀，下方的反甲小分隊正用 82 式無後坐力炮轟擊蒲甘政府軍的 t72b3 坦克。
    "無人機發現裝甲集群！坐標 xy4721！" 通信兵的喊叫被炮火聲撕裂。龐坤盯著戰術平板上的熱像圖，36 個移動熱源正以 "三角錐" 陣型推進，為首坦克的紅外特征顯示為 t72，炮塔上的 "白鷹" 標識刺痛了他的眼睛 —— 那是蒲甘政府軍的王牌裝甲團。
    "讓克欽族獵人上！" 他抓起對講機，喉間泛起鴉片的苦味，"用竹箭射觀察窗！" 屏幕裏，27 名身著吉利服的克欽族士兵突然從竹林躍出，手中的英製 1a1 步槍改裝了瞄準鏡，卻在距離坦克 80 米時被並列機槍掃倒大半。
    龐坤咬碎牙床內側的鴉片丸，任由苦澀汁液混著血腥味流入喉嚨。
    這已是本周第七次伏擊戰。611 旅的漢人老兵銳減至1197 人，現在全靠阿昌族傭兵和巴克饒獵人填充戰線。
    龐坤摸了摸腰間的翡翠刀柄，想起父親龐大順的教誨："漢人血統是科幹的龍脈，絕不能讓外族玷汙。" 但此刻他的衛隊裏，30 名士兵中有 27 人是塗黑臉的漢族青年。
    "旅長！蒲甘人在砍我們的雷場！" 偵察兵衝進指揮部，鋼盔上的夜視儀歪向一側，"他們用老人小孩當探雷器！"
    戰術平板切換畫麵，紅外鏡頭裏，百餘名老人和兒童排成縱隊，赤腳踩過布滿 t62 地雷的荒地，身後的政府軍士兵用 ak47 槍口驅趕著他們。
    龐坤的瞳孔因冰毒作用收縮成針尖，卻在看見某個孩子的藍色短褲時猛然心悸 —— 那是他上周送給私生子的禮物。
    夜幕降臨時，齊木長的猛士二代抵達前線。
    車燈掃過戰壕，照亮了正在分食蜥蜴的士兵：三個漢人老兵圍著便攜式爐灶，鍋裏的湯水裏漂著樹葉和彈片，旁邊蹲坐著五個巴克饒少年，正在用緬語咒罵索維亞空軍。
    "這是今天的空投，" 齊木長掀開帆布，露出成箱的壓縮餅幹和龍國產 12.7 機槍彈，"但我更想知道，你們還能撐多久？"
    “姨夫，你終於來了，他們就是在消耗我們，一車車的蒲甘人殺過了，就是三換一，我們還是吃虧。”龐坤終於意識到科幹漢人還是人數太少了。
    “你就是太拘泥種族了，我們是可以接受任何種族加入我們，簽訂協議，作戰三個月就可以加入科幹戶籍成為新科幹人，入伍就給一千龍國幣的安家費，另外在老街給他們家屬安排住宿，這點可以讓龍國的建設公司來承辦。”齊木長腦海裏已經有了自己版本的八旗方案，隻是現在科幹各路人馬還沒有統一，所以他要徐徐圖之。
    “這個方法比我阿爸那個拉壯丁的方法好多了，就是有點浪費錢。”龐坤現在不缺錢，但也沒有那麽大方，611旅的士兵工資都沒有超過一千，士兵夥食也沒有兩個肉菜。
    “我正好有個生意找你，柏改在你手上對吧，我出一百萬，你把人賣給我。”早有人將柏改的情況告訴齊木長，龐坤除了把她當狗，還用她賞賜手下，想起自己答應過柏蘭照顧她的妹妹，齊木長最終還是決定贖買柏改。
    “姨夫，你這也不怕我跟以瀾小姨說。再說我和阿改兩小無猜，這得加錢。”說到張以瀾，龐坤眼中一閃即逝的貪婪。
    “柏改在你手中都快用成軍姬，一百五十萬，你愛要不要，不然，我就找你爹，買他手中那個主持人了。”齊木長說的是龐大順的新寵刀阿玉，這是個柏成時期的科幹電視台主持人，身材勻稱，年紀上也比柏改年輕不少。
    “那就一百伍拾萬，來人將柏改帶過來。”龐坤盤算了一下，朝手下人揮手，不一會兒，柏改被帶了上來“阿改，你現在是齊旅長的人了，以後要用心伺候人。”
    一年沒見，柏改不再名媛風範，穿著一件不得體的白色t恤，因為營養不良，衣服顯得很寬大，脖子上的黑色狗帶和淤青，證明著她經受了非人的待遇。
    "阿改，齊旅長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你，" 龐坤用緬甸語說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齊木長，"要像舔我的靴子那樣伺候他，聽見沒有？" 柏改的瞳孔微微收縮，齊木長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恨意 —— 那是科幹之花獨有的、尚未被摧毀的尊嚴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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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已到賬。" 齊木長將手機屏幕轉向龐坤，匯豐銀行的轉賬通知顯示 "1,500,000.00 hkd"，附言欄赫然寫著 "軍妓贖金"。
    薩利莎立刻上前，將防雨布披在柏改肩頭，卻在觸到她後背時險些驚呼 —— 那上麵縱橫交錯的傷痕，分明是用帶齒的鞭子抽打的。
    “你就是科幹武侯又怎麽樣？還不是喝我的洗腳水，柏改這娘們都被我玩爛了。”龐坤走出齊木長的臨時指揮部，小聲罵罵咧咧的樣子，被林夕的星鏈係統捕捉，通過ai唇語係統，連語音都還原了。
    臘戌郊外的暮色滲進軍帳時，彭衛國的腳步聲從木質棧道傳來，70 歲的老營長腰杆挺得比 1911 槍管還直，56 式衝鋒槍的背帶在肩頭壓出兩道深痕。"旅座，索維亞俘虜帶到。" 他的山東口音混著緬北潮熱，每個字都像顆落地的子彈。
    齊木長放下手中的《國家意誌：雷霆反擊》，台燈將他的影子投在軍用地圖上，恰好覆蓋索維亞雇傭軍的部署區域。"老彭啊，" 他望著對方鬢角的白發，"讓你這交趾自衛反擊戰的老偵察兵當警衛營長，真是屈才了。"
    "啥屈才！" 彭衛國一梗脖子，傷疤縱橫的臉頰泛起紅光，"現在 111 旅全民皆兵，孫子老三是您的幹兒子，我守著旅座，就是守著111旅的未來！" 他忽然壓低聲音，"主母特意交代，要給您挑最壯實的婆子當警衛員 —— 您看門口那倆，都是能扛長弓火箭筒的狠角色。"
    齊木長啞然失笑，目光掃過帳篷外的警衛隊：四名 40 歲上下的科幹婦女，每人背著 81 式步槍，腰間手榴彈袋鼓鼓囊囊，其中一人正用蒲甘語教另一人拆裝瞄準鏡。
    "訓練得不錯。" 他點點頭，"對了，老三他們的民兵隊什麽時候到？"
    "寅時三刻準到。" 彭衛國掏出懷表看了看，表蓋內側嵌著張泛黃的全家福，"那小子說給您帶了龍國的豆瓣醬，還有......" 他突然住口，聽見帳篷外傳來金屬碰撞聲。
    阿庫巴被押進來時，迷彩服上還沾著雨林的泥漿，左臉有道新疤，從耳後斜劃至下頜。"齊頭！" 他的俄語口音裏帶著驚喜，"我就知道，有仗打的地方就有您！"
    "你的服役期早過了，" 齊木長指了指阿庫巴肩頭的雇傭軍徽章，"莫斯科的姑娘這麽難追？"
    "頭，您是不知道，" 阿庫巴苦笑著坐下，彭衛國立刻端來一碗熱粥，他狼吞虎咽地喝了兩口，"現在莫斯科房價 30 萬盧布一平米，跟廣州珠江新城一個價！我那姑娘是索維亞中央歌舞團的芭蕾舞演員，非要住市中心的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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