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初步和巨浪公司的人接觸，老公，晚宴的時候，你能參加一下嗎？” 張以瀾挽著齊木長的手臂，輕聲說道。畢竟是參與收購國內的鄉鎮銀行一事，作為前上財分校畢業生的她，心裏還是難免有些忐忑。
    “沒問題，最好把酒店定在滇池會展中心。到時候，我也好兩邊跑，明天是會議第一天，王主任估計還要召見我呢。”
    正說著，付平安出現在酒店大堂。他身著同款行政夾克，提著製式頭層公文包政務院機關事務局廳級特供），年輕帥氣的形象，讓齊木長一度懷疑他是出身不凡的二代公子哥。
    “齊主任，王主任有請。” 付平安說道。
    “你晚上洗幹淨等我。” 齊木長輕輕拍了拍張以瀾纖細的 a4 腰，隨後徑直走向付平安。
    “辛苦了，付主任。” 兩人握手後，齊木長便乘坐付平安駕駛的紅旗 5，朝著海埂會堂駛去。
    海埂會堂內。
    “王老，為什麽您這麽看重齊木長這個人呢？他四十歲以前完全是平平無奇啊。” 如果齊木長此時在場，便會認出說話的人正是《廟堂權鑒》的作者石陽。
    “經曆了裝瘋和被誣陷性騷擾這些事，你還沒有體會到底層人的智慧，看來還是曆練得太少了。” 王鬆江將石陽從困境中拉出來，是因為在龍國的年輕人才中，清醒且練達的人並不多，所以才決定助他擺脫困境。
    “王老，我知道錯了。隻是沒想到，為了一個晉升名額，老姐姐竟然會不顧名節。” 石陽這一代官員，畢竟不是從激情燃燒的歲月中走過來的那代人，驟然遭遇那樣的突發事件，差點就毀了自己的前途。
    “都能寫出《廟堂權鑒》了，居然還不明白政治是最不能講臉麵的遊戲嗎？你知道齊木長一天軍校都沒讀過嗎？” 王鬆江這代人，是龍國崛起的活見證，他們親眼目睹了龍國從一窮二白發展成為超級大國的曆程。
    “王老，您不會是想說，齊木長是天生的用兵天才，就像古代的韓信那樣的兵仙吧？” 畢竟是寫過現象級權謀學說的人，石陽很快就領會到了王鬆江的意思。
    “還不算太笨。你看看這兩年齊木長指揮的戰鬥，無一敗績。常勝將軍並不難找，但一個一天軍校都沒上過的常勝將軍，而且還是在現代戰爭中，要知道現代戰爭和古代戰爭可大不一樣，以弱勝強需要極強的運籌能力。” 王鬆江端起明朝的青花瓷茶碗，輕啜一口禦前十八棵的龍井。
    “報告，王主任，齊主任來了。” 付平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雖然這裏有警衛，但付平安還是選擇了通報。
    “王主任好！石廳長好。” 齊木長選擇了敬禮，而不是文官之間常見的握手方式。
    “這次你在蒲甘打得很不錯，讓索維亞人知道我們龍國不是好惹的。” 王鬆江作為帝師，隻需做好勉勵後輩的事，其他具體事務自有石陽、汪賁這樣的年輕人去處理。
    “外交部已經認可第一特區為交戰團體，另外，商務部將清水河口岸的龍國幣和蒲甘幣結算額度提高了 40，所以你們要盡快促成這次和談。” 石陽站起身來，神情激昂，他把文件草案拿給齊木長看。
    “石廳長，科幹同盟軍這邊問題不大，但是德安軍和若海軍，可是不太願意放棄既得利益的。” 曼德勒之戰的勝利，讓三兄弟聯盟士氣大振，各自都擴張了不少地盤。其中，若海軍距離皎漂港隻有 100 公裏，通妙奈還在自媒體上宣稱，也可以為龍國商人提供治安保護。
    “那邊的工作，會有人去做，你隻要盯緊龐家父子就行。有消息稱，最近龐大順和花旗財團有接觸。” 石陽把手中的情報照片遞給齊木長，照片上一個戴著猶大教帽子的白人和龐大順正相談甚歡。
    “以現在龍國和花旗的關係，如果龐家父子貿然與花旗方麵接觸，要是他們不識好歹，讓他們去和柏成作伴也不是不可以。” 石陽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對龐家父子的輕視，仿佛他們隻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石廳長，這件事我來調查一下。從目前的情況看，龐家父子似乎沒有和花旗人接觸的必要，單憑這一張照片，恐怕不能也不該就定他們的死罪。” 齊木長聽出了石陽話語中的敲打之意，又看了看王鬆江的表情，那模樣就像是故意看著屬下內鬥的上司。平衡之術，在龍國古代又被稱為屠龍之術。
    “要是有實質進展，早就采取行動了。叫你去，就是提醒他們，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從明天開始，到談判結束，科幹的電力供應會停止。” 石陽凝視著齊木長，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匯，又迅速移開，在王鬆江麵前，他們都沒有絕對的實力去壓製對方。
    “小齊，確實應該提醒提醒。我們龍國不搞不教而誅，但背叛就必須付出代價。所以，臘戌必須交還給蒲甘軍政府，同時，我們會讓蒲甘軍政府承認第一特區對木姐的占領。” 王鬆江補充了一句，這表明龍國高層對這次談判極為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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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木長回到滇池國際會議中心，直接前往龐大順的房間進行質問。
    “妹夫，我龐家對龍國忠心耿耿，那個花旗人是阿昌新任司令憲昂拉介紹的，隻是談了點收購玉石的生意。你知道的，在木姐，我們收獲了不少翡翠原石。”
    “大哥，你可要謹慎啊，柏家和閔家的前車之鑒，不能不防。” 憲昂拉是親花旗的，這麽明顯的消息，齊木長都知道，他可不相信龐大順這個地頭蛇會不知情。
    “龐家從我父親那一輩就對龍國忠心耿耿，我姐更是嫁給了吳明當填房，這樁婚事，就是龐家向龍國表忠心的鐵證。” 龐大順用力握住齊木長的手臂，掌心的老繭硌得對方生疼，“這些年在邊境摸爬滾打，難免有些行事不周的地方，可妹夫你得信我 —— 龐家的祖墳都在龍國滇西的山頭埋著，根紮得比紅木還深！”
    “大哥，臘戌是一定要退出來的，這點不容商量。” 齊木長將情報照片拍在茶幾上，照片邊角被汗水浸出深色褶皺，“這是龍國的底線，也是我們能站穩腳跟的底牌。”
    龐大順喉結滾動，粗大的手指摩挲著翡翠扳指：“妹夫，那可是 80 萬人口的大城市，比我們現在手頭全部轄區的人加起來還多！” 他猛地起身，真皮沙發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丟了臘戌，科幹同盟軍的聲威就去了大半！”
    “龍國一旦斷水斷電，這 80 萬人就會變成爛在手裏的山芋！” 齊木長扯鬆領帶，作戰服領口的硝煙味混著滇南濕熱的空氣，“把木姐口岸交給龐坤，楊龍寨口岸讓二叔掌控 ——” 他的食指重重敲在地圖上兩個紅點，“扼住這兩個貿易咽喉，撣邦的經濟命脈就攥在我們手裏。到時候不用槍炮，光靠邊貿稅收和物資調配，整個撣邦都得圍著我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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