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丹一向是我丹鋒出品的，上個月銷售額下降了一半，方師弟你可有解釋。” 楊唯念的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脅。
    方進深吸一口氣，盡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極為不利，但他仍舊挺直了脊梁，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坊市是個自由市場，我賣我的清靈丹，你們賣你們的清靈丹。”
    他的話剛說完，楊唯念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殺意。身上散出築基大圓滿的威壓，這股威壓猶如實質般壓迫著方進的身體和心靈。方進突然覺得身上似乎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仿佛被什麽重物壓著，喘不過氣來。
    “你隻是第三鋒一個幾乎被拋棄的弟子，我們弄死你象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識相的趕緊把你煉製更好的清靈丹的秘密說出來。”
    方進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從，今日恐怕真的難以善終。
    在雲天宗內的丹鋒精舍中，顧沐言站在窗邊，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帶著溫柔而靈動的光澤。長發如瀑布般垂下，微風輕拂間，輕柔飄逸。麵容如同月下清泉，清冷而美麗。
    盡管年紀輕輕，她已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丹道上的造詣更是享譽整個雲天宗。但顧沐言清冷的目光正注視著桌麵上兩粒晶瑩剔透的丹藥。
    旁邊，顧沐言的師妹柳眉站得有些拘謹。她的麵龐還帶著幾分稚氣，眼神中滿是對顧沐言的敬仰。
    顧沐言輕輕歎了口氣，眉頭微皺，目光落在那兩粒丹藥上。她能感受到這兩粒丹藥中蘊含的濃鬱靈氣，遠超他們丹峰此前煉製的任何一批清靈丹。
    “柳師妹，你也看到了這兩粒丹藥。”顧沐言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幾分嚴肅，“兩粒丹藥遠超我們丹鋒煉製的清靈丹。”
    柳眉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得有些擔憂。
    顧沐言：“不用擔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阻止楊師兄做出可能會後悔的事情。清靈丹的事情雖然重要，但不能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在前往楊師兄所在地的路上，顧沐言心中默默思索著如何才能最好地解決這一問題。她知道，楊師兄的性格較為急躁，一旦知道方進師弟的丹藥超過了他，很可能會做出一些激烈的反應。她必須找到一個既能保護方師弟，又不傷害楊師兄自尊的方法。
    “楊師兄住手！”顧沐言的聲音在練功場中回蕩，她的眉頭緊鎖。楊唯念聽到顧沐言的聲音後，眼神中的銳利之光逐漸消散，他身上散發的威壓也隨之散去，讓原本氣息微弱的方進得以喘息。
    顧沐言步伐輕盈地走向楊唯念，她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楊師兄，我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咱們不能以大欺小，被宗門的長輩知道，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顧沐言沒有停留，她轉身走向方進，目光柔和。“方師弟，楊師兄性子急，你別見怪，你練的清靈丹確實比我丹鋒練的清靈丹好很多，我也需要向你請教。”
    顧沐言的話語中沒有半點傲氣，隻有誠摯的學習之意。方進聽到這話，內心不禁一震。顧沐言的美麗他是早有耳聞，此刻近距離接觸，更是讓他感受到了她的謙遜和誠摯。他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從顧沐言這裏得到一些好處。
    方進緩緩開口，“顧師姐，既然你也認為我的清靈丹有獨到之處，不知道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沐言微微一笑，她點了點頭，“好的，方師弟，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如何？”
    在雲天宗的一處幽靜精舍內，方進和顧沐言坐在一張古木長桌對麵。方進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堅決，他開口說道：“顧師姐，我可以把清靈丹的獨家配方包括售賣的權利一次性賣給你，價格是15萬兩紋銀，你看如何？”
    顧沐言聽到這話，眉頭輕輕一皺，她知道方進的清靈丹在外界極為受歡迎，但這個價格對於一個單一的丹方來說，有點太高了。
    她輕聲說道：“方師弟，15萬兩紋銀，可不是個小數目”。
    方進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那12萬兩”
    顧沐言思索片刻，回應道：“8萬兩。”
    方進說道：“10萬兩”
    顧沐言稍作考慮後，點了點頭說：“那好，成交。”
    交易達成後，方進拿出一張精致的紙張，不一會兒，一份詳盡的清靈丹新配方便呈現在顧沐言的麵前交給了顧沐言。聚靈草0.112兩，火焰狼獸核0.152兩，雪蓮子0.117兩，午夜花0.212兩，紅龍骨0.317兩，極北鯰魚骨0.192兩。
    顧沐言手中握著那張剛剛方進遞過來的丹方，看了一眼丹方，紙張上的字跡清晰而精致，每一個數字都寫得異常精確，心中如滔天巨浪一般，但臉上仍然竭力保持清冷。
    然後顧沐言回屋取了10張每張1萬兩麵值的銀票，交給了方進，方進收到銀票身就離開了。
    方進的背影在精舍的門外逐漸消失，顧沐言的震驚的情緒才顯現的臉上，但這樣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的配方，無疑是打破了傳統丹道的常規，從來沒有一個丹方有如此精確的配方。
    柳眉輕步走來，看到顧沐言神情凝重，不由得關切地詢問：“顧師姐，你看起來很困擾，這丹方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顧沐言輕歎一聲，將丹方展示給柳眉看：“你看這些比例，方師弟的丹方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的這種精確度，遠非一般丹方所能及，一般的丹方最多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我在想，他是如何做到的。
    兩人陷入了沉思，精舍內的氣氛變得略顯沉重。顧沐言再次看向手中的丹方，心中暗自決定，她要親自煉製這種清靈丹，親自驗證方進的這種精確到極致的配方背後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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