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黃風嶺初試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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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風嶺腳下的石碑裂成三瓣,裂縫裏滲出的不是山泉而是墨汁。孫小聖用金箍棒挑開青苔,露出碑底暗藏的蝌蚪文——"質押品:清風寨七十三口;當期:三更至五更;利息:寅將軍左眼。"他後腦旋渦突然刺痛,補天石本源在識海凝成沙漏,漏嘴處卡著半顆佛珠。
"猴哥,這墨怎的會動!"朱大聰的釘耙虛影突然暴長,九齒勾住碑文裏的"寅"字。字跡突然扭曲成黃斑猛虎,虎尾纏著三張空白當票。玄奘腕間的佛珠突然崩斷,菩提子墜地即生根,須臾長成株質當樹幼苗,枝頭懸掛的契約隨風作響。
子夜梆子敲響時,荒村殘垣突然立起。七十三具白骨披著人皮在街市行走,每具骨架後頸都貼著當票殘頁。賣炊餅的老漢顱骨裏燃著磷火,遞來的炊餅餡料竟是碎骨渣拌著朱砂寫的質押條款。
寅將軍洞府的石壁上布滿算盤珠,每顆珠子都映著張人臉。孫小聖的火眼金睛突然失效,金箍棒"質當"二字滲出黑血,棒身浮現三百年前場景——這虎妖竟是靈山腳下跌落蓮池的守山神將,因弄丟如來的質押玉符被貶下界!
朱大聰啃食的野果突然在腹中凝成賬本,扉頁血書:"質押物:五莊觀人參果;利息:天河水軍虎符。"他掄起釘耙要砸洞門,九齒突然軟化纏成金算盤,珠子彈動間顯化恐怖畫麵:三十年前清風寨大旱,村民當掉子孫福運換得三場雨,當期竟是百年後整個東勝神洲的靈氣!
玄奘指尖撚著的佛經突然自燃,灰燼凝成青銅鑰匙。當他將鑰匙插入洞府鐵鎖時,鎖眼突然長出獠牙,咬住的不是鑰匙而是他腕間佛珠——珠串突然活過來,十八顆菩提子化作十八羅漢虛影,每個羅漢腳下都踩著張當票!
黃風怪現身的刹那,整座山嶺的砂石突然凝成典當契約。這妖王的三股鋼叉竟是三根質當樹根係擰成,叉尖挑著的不是人頭而是塊補天石碎片。石猴的赤目突然淌出血淚,淚珠墜地即化三千石猴,每個都抱著金箍棒殘骸高喊:"還我自由!"
狂風卷起砂礫在空中拚出當票,票麵借款欄赫然寫著"孫悟空"。朱大聰的釘耙虛影突然暴走,耙齒勾住玄奘袈裟撕開內襯——裏層竟縫著張人皮當票,質押物寫著"金蟬子十世修為",擔保人處蓋著觀音褪下的龍鱗印!
質當樹幼苗突然暴漲,根係穿透黃風怪腳踝。妖王鋼叉脫手化作量天尺,尺麵蝌蚪文跳動成偈語:"風起青萍末,劫生當票中。"石猴趁機拔下三根毫毛,吹出的卻不是分身,而是三具青銅棺槨——棺蓋內壁刻滿了他大鬧天宮時的典當記錄!
玄奘在妖洞深處發現盞青銅油燈,燈芯竟是截人類指骨。當他添入燈油時,火光裏浮現靈山雷音寺場景:如來掌心托著的不是金缽,而是旋轉的質當樹模型,樹梢掛著的當票存根寫著"西遊量劫"!
子時三刻,洞外傳來撥算盤聲。孫小聖循聲追至斷崖,見崖邊坐著個無麵人,麵前擺著三百六十副算盤。每副算盤的梁柱都刻著取經人的名字,朱大聰的算珠竟是用天河弱水凝成,碰到玄奘的佛光就蒸騰出典當契約的條款。
"師父,這妖風不對勁!"沙僧的玄冥幡突然從地底鑽出,幡麵裹著黃風怪本體——竟是團跳動的質當樹根瘤!根瘤表麵突起的肉刺不斷噴出典當契約,每張契約都自動尋找活物附身。朱大聰的釘耙突然失控,在岩壁刻下血書:"質押一日,利息萬年。"
五更雞鳴時,黃風嶺突然寂靜。所有典當契約自燃成灰,灰燼中升起十二枚青銅骰子。石孫小聖的金箍棒突然軟化纏住骰子,棒身"質當"二字裂開,露出內層"如意"金紋。玄奘腕間佛珠少了一顆,缺失處生長出質當樹嫩芽。
朱大聰發現釘耙齒縫卡著半張當票殘頁,票麵借款欄若隱若現"天蓬"二字。當他試圖撕碎殘票時,天河弱水突然從九霄墜落,水中倒映出北極四聖被質押在琉璃盞中的慘狀。石猴的火眼金睛突然恢複,看透黃風嶺本質——整座山脈竟是超脫存在遺落的典當印章!
旭日初升時,山道盡頭浮現驛站虛影。玄奘手中的空白當票突然顯現血色路線,下一處劫難標記化作青銅算盤,盤珠數目正好是他們在黃風嶺撕毀的契約數量。石猴肩頭的質當樹幼苗開出朵金花,花蕊裏冰封著五指山場景:被鎮壓的孫悟空元神,正在用金箍棒雕刻質押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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