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蝴蝶效應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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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爺、奶商量過之後,現在二姑和二姑夫也住進了出租小院。
    一方麵,二姑夫作為獵戶,經常接觸豺狼虎豹,有一些身手,如有危險,能夠抵擋一陣。
    另一方麵,在離小吃車和麵攤不遠的地方,楊管事幫找的位置,宋家又擺了一個攤子,賣羊湯和吊爐餅。
    兩個煮拉麵一樣的大鍋,特大號的十六印的。揭開鍋蓋,滾滾熱氣裹挾著濃鬱鮮香,瞬間彌漫。奶白色的湯汁咕嘟咕嘟翻滾著,大塊的羊肉與鮮嫩的羊雜在其中若隱若現,勾得人饞蟲直冒。舀上一勺送入口中,羊肉鮮嫩不膻,羊雜脆韌彈牙,醇厚的湯汁順著喉嚨滑下,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快地流著汗水。
    二姑夫殺羊煮湯,二姑擀餅收錢,還雇了曹獵戶家的兩個女兒穀雨和小寒,每人每天三十文,包早和午兩頓飯,晚上坐牛車一起回村。
    倆女孩特別的感恩特別的勤快,牢牢記著自家爹娘的話:“宋家為人寬厚,做事大氣。你們去了,一定要有眼力見兒,要多幹活,要對得起宋家給的這麽些的工錢,不能給爹娘丟臉。”
    自從羊湯攤子開張,福德藥鋪的周老大夫就成了雷打不動的常客。每天中午一大碗羊湯,再買兩個外酥裏嫩的吊爐餅,由穿著一身藍衫的外賣小哥福來送過去,吃得那叫一個酣嬉淋漓。
    “補益脾腎、溫中祛寒、補腎壯陽”,周老大夫的這十二字評價就是羊湯攤最好的金字招牌。攤子由起初的兩張桌子,發展為現在的六張桌子,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作為宋家商業藍圖總設計師的宋喜雨,最近除了給食為天酒樓又增加了六道新的菜品:毛血旺、魚香肉絲、幹鍋雞、番茄蝦丸湯、宮保雞丁、糖醋裏脊,讓食為天酒樓的客人如過江之鯽,一座難求,還用空間裏的水果蔬菜,做起了高端生意。
    當然,這生意還是拉大旗當虎皮,打的是食為天酒樓王掌櫃的旗號。
    宋喜雨在宋家莊放出話來,王掌櫃要以一文錢兩個的價格,收購柳條竹條編的迷你小籃子。一時間,家家戶戶立竿見影都行動起來。
    村長十分重視這個宋喜雨拉來的全村創收大業,每天自發地在村裏巡視,哪一家的材料處理得好,哪一家造型設計得好,他都讓大家別把這技術藏著掖著,互相教一教學一學,讓大家實現共同富裕。當然了,村長的這番話純屬自娛自樂,根本沒有人能做到技術共享。
    宋家收籃子都安排在每天傍晚,隻要籃子的質量過關,那可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麵對麵錢貨兩清,絕對的講信用。
    家裏有八個孩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大川家,一次性拿來三十七個籃子。而且大川作為家中的長子,手是真巧,帶著弟弟妹妹把籃子編成一隻鳥的樣子,振翅欲飛小巧玲瓏的,看了就讓人喜歡。
    宋喜雨一拍桌子:“一文錢一個!”
    大川的眼睛頓時紅了,巨大的驚喜讓他的小心髒承受不住,眼淚不受控製地噴湧而出。他用割破了好幾處的一雙手,捧著沉甸甸的三十七文錢,心甘情願地給宋喜雨磕了一個頭。
    大川的成功如一匹半路殺出的黑馬,刺激得宋家莊的家家戶戶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於是你無我有,你有我精,一種重創新、出精品的競爭態勢每一天都在上演。
    宋喜雨還通過村長和爺的反複推敲,在村裏雇了十個心靈手巧人品好的年輕小媳婦來裝果籃和蔬菜籃。
    還是由奶這位老將出馬,挨家挨戶一一麵談,告訴他們,工錢絕對不虧人,是一個月一兩銀子,包吃包住,準保頓頓有肉,還有一年四套的工作服。
    而且幹六天休一天,不扣工錢,把一個個小媳婦美得,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明亮。小媳婦的丈夫和婆婆也是滿臉的驕傲,與有榮焉,趕緊地給奶端上紅糖水,提高接待規格,生怕這個好差事跑了。
    奶還告訴他們,這生意是食為天酒樓王掌櫃的,顧客都是了不起得罪不得的貴人,而且是入口的東西,需要簽保密協議,在縣衙備案。她們的工作,不得向任何人外傳一個字,包括自己的家人。如果違反,要賠五十兩銀子,而且還要追究其他的責任。
    淳樸的村人,先是嚇了一跳,五十兩,天文數字啊,砸鍋賣鐵也還不上啊。但是慢慢就想明白了,尋思過味來,對呀,我就老老實實地幹活,這些規定對於我來說,就像不存在一樣啊!所有的規章製度都是針對違反者製定的。於是,十個小媳婦連同家人,都一個個歡天喜地摁下了手印。
    十個小媳婦的工作地點是宋喜雨在縣城又租的一個院子,已經用木頭和竹子加高了圍牆。前院是工作間,屋子裏擺了一張張大桌子,幹淨整潔。後院兩個人一個屋子,被褥都是新做的,散發著好聞的太陽味兒。秋生奶和孫女桃子被調了過來。桃子是這裏的總管,秋生奶負責所有人的一日三餐。
    宋喜雨先給她們做一個示範。
    果籃是這樣裝的:把兩個桃子、兩個蘋果、兩個甜瓜、十粒樹莓、十粒藍莓、一串陽光玫瑰葡萄,小心翼翼擺進去,再插上幾片綠葉,幾朵小野花,怎麽好看怎麽來。在果籃的提手處,係上一個用紅布條做成的蝴蝶結。最後,把一張小紙片插在果籃的一角,上麵是二哥親自寫的四個雋秀的小字:甜過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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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蔬菜籃則是這樣裝的:每一種蔬菜,都摘得幹幹淨淨,用綠色的布條捆好。白菜、菠菜、黃瓜、芹菜、茄子、豆角……十幾種蔬菜注意顏色搭配,放進籃中,也用幾朵小野花點綴提升藝術指數。同樣在提手處係上一個紅色的蝴蝶結,小紙片上則是這樣的六個字:嗬護你的健康。
    宋喜雨鼓勵這十個身穿綠色工作服生機勃勃的新員工,在包裝水果和蔬菜的過程中,如果大家有什麽好點子,好的想法,就勇敢地說出來。凡是被采納的,獎勵五十文。小媳婦們的心湖立馬泛起了層層漣漪。
    宋喜雨又培養了一支三十人的外賣小哥,對外說這是食為天酒樓外賣小哥的二隊。他們都是十一二歲,穿著紅色的製服,專門送果籃和蔬菜籃。
    這個生意一推出,立即風靡招遠縣城。
    特別是人們聽說縣城富戶劉員外的老娘,一直病病懨懨幾乎天天都要找大夫的那個老太太,吃了這蔬菜水果,身體越來越好,都能坐著轎子去寺廟還願;聽說青竹書院退居二線的胡老山長本在府城兒子處養老,吃了老家人快馬送來的這蔬菜水果,常年困擾他的喘疾幾乎消失了之後,宋喜雨的果籃蔬菜籃更是聲名鵲起,紅衣外賣小哥的雙腿都跑成了牙簽。
    五兩銀子一籃,對窮苦人家來說遙不可及,但是,對身處上流社會食物鏈頂端的富戶來說,這樣的高端貨才匹配他們的身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宋喜雨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改變不了這個時代固有的階級劃分,但是她堅信,她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宋家人的命運,改變了宋家周圍很多人的命運,這應該是她存在的意義吧。哈哈,讓蝴蝶效應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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