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離二哥最近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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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每天是不是忙成陀螺,宋喜雨都叮囑自己,千萬千萬不要忘記關注那兩個高需求的特殊寶寶。
    這第一個嘛,就是福德藥鋪的周老大夫。鬧人係數兩顆星。
    你見過一個鶴發童顏的漂亮老頭,嘟著嘴轉過身不理人嗎?怎麽哄都不行的那種。就因為小藥童茯苓,沒在第一時間搶到雪淩梅每天限量版的草莓大福。
    茯苓被罰去用惠夷槽去碾龜甲,兩隻腳機械運動著,一臉的生無可戀,分分鍾在告訴眾人:本人已死,勿埋。
    這亂攤子隻能宋喜雨來收拾啊!誰讓自己出門沒掐算一下,撞槍口上了呢?這倆人中間銀河係一樣寬闊的鴻溝,隻能宋喜雨化身喜鵲,搭起鵲橋來彌補。
    宋喜雨認命地折返,半路上跑到空間裏,選出那些色豔個大的草莓,生氣地割掉了所有的草莓尖尖,把剩下的草莓屁屁在碗中搗碎,然後倒入加了清水的鍋中燒開,過濾之後備用。
    再拿一個碗,放入糯米粉,倒入剛剛的草莓汁,再放點蜂蜜,趁著熱乎勁兒揉成大小均勻的超級迷你小團子。
    鍋中再放入清水,將小丸子煮製漂起,撈到水裏過涼。
    最後,在空間大平層裏找了一個通身雪白的大碗以前自己拌沙拉用的放入小丸子,放入切成大顆粒的草莓,又放了一些冰牛奶,一碗肩負著哄人任務的草莓牛奶啵啵就華麗麗誕生了!
    宋喜雨端著一盤子草莓尖尖,吃得那叫一個周身通泰,故意晚一點再晚一點去了福德藥鋪。 不過,臨出發之前還是拗不過良心,往草莓牛奶啵啵裏滴了一滴靈泉水,作為自己任性吃了草莓尖尖的補償。
    果然,福德藥鋪裏,相差五十多歲的師徒兩個人,還在銀河兩岸,互相把對方當空氣。
    宋喜雨把大小兩頭強牛,都摁在桌前坐好。把一大碗的草莓牛奶啵啵一分為二倒進兩個碗,都一樣的多,平均分配。
    偷眼瞅了那白胡子強牛一眼,臉上還是陰雲密布。於是,宋喜雨在一個碗裏舀出兩勺,放進另一個碗裏,並且把量多的一碗推給他,周老大夫的臉上終於喜笑顏開,不管不顧吃得興致盎然。
    小強牛茯苓幽怨地看了宋喜雨一眼:姐姐,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等周老大夫一碗冰飲下肚,快樂似神仙。宋喜雨這才亮出了自己帶來的那個小箱子。裏麵是兩朵盤子一樣大小的靈芝。一朵鮮豔如火,一朵深紫近黑。這可都是從草帽山上順手帶下來的。
    周老大夫打眼一看,三連問:“赤靈芝?紫靈芝?送我的?”見宋喜雨點頭,財迷般把小箱子抱在懷裏。
    “說吧,你又看好我這兒的什麽?”周老大夫高興之餘依舊豎起警惕性的利刺。
    宋喜雨立馬變成十幾歲的賴皮小孩:“周爺爺幹嘛把人家想得那麽壞?你要是不喜歡這兩朵靈芝就還給人家唄,人家到鄰街的惠民醫館去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周老大夫恨恨一點宋喜雨的額頭:“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哎呀,周爺爺,你好壞壞,人家好怕怕!”宋喜雨的嗲聲嗲氣讓周老大夫的雞皮疙瘩都爬滿一身。
    鬧歸鬧,笑歸笑,正兒八經的事還是要辦的。最終周老大夫看了看宋喜雨帶來的清單:治腹瀉拉肚的、治風寒的、治外傷的、治疫病的、止血的、安胎的。
    “雨寶,你這是?”周老大夫此時是靈魂歸位,又變成懸壺濟世的老神仙。
    “周爺爺,我師父說了,今年十有八九還是大旱,沒有了糧食,活不下去了,隻能逃荒。我這些都是提前做個準備,以防萬一的。我怕到時候亂起來,什麽都買不著了。周爺爺,你和茯苓也要早做打算。”
    和周老大夫約好了十天後來拿藥,宋喜雨如釋重負,不由得加快腳步,她已經兩天沒去看另一個鬧人係數五顆星的高需求寶寶孔縣令。
    宋喜雨深諳調節孔縣令情緒的按鈕,一大碗草莓牛奶啵啵比人先進門,孔縣令就已經樂不可支了。
    孔縣令讓一個衙役將草莓牛奶啵啵分為兩碗,端一碗送給內宅的把門婆子,讓婆子送給夫人。宋喜雨因為常來縣衙,對這樣明晃晃秀恩愛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孔縣令的確是古代為數不多的二十四孝好丈夫。
    他和夫人身下隻有一子,二十左右,叫孔樂風。這名字好清新,不知是不是取自《山海經·海內經》:始為侯,鼓、延是始為鍾,為樂風。
    孔樂風的幸福感就如名字,他作為獨生子,享受著完完整整的父愛和母愛。孔縣令的後宅十分幹淨,沒有什麽小妾通房,沒有什麽庶子庶女,在這個多收了兩鬥穀子就蠢蠢欲動就可以合法尋歡的時代,真的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美好另類。
    今天宋喜雨到孔縣令這裏,除了給他帶來草莓牛奶啵啵,還帶來新鮮的水果蔬菜各一大籃,是平日裏市麵上賣的雙倍的量。當然了,這都為了拋磚引玉,宋喜雨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二哥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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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貧困的家境拖了後腿,二哥啟蒙比較晚,十歲才去鄰村的魯老秀才那裏讀書。十一歲就參加了縣試,考上了童生。
    這個時代的童生試是分三個階段的,縣試、府試和院試。
    二哥十二歲的時候,參加了童生試的第二階段府試,是第六名。十三歲的時候,因幹旱田地減產,家裏實在是囊中羞澀沒有錢做路費,就沒有參加院試。
    今年,二哥十四歲了,八月份在寧川府,就有一場院試。宋喜雨問過王掌櫃,知道院試是三年兩次,所以,八月份的這次院試,是離二哥最近的一次機會。考上了,就是秀才。
    二哥從讀書開始,授業恩師就是魯老秀才。老秀才當年也是一次次往上考,想出人頭地。但是屢戰屢敗沒有成功,年歲也越來越大,才歇了心,蝸居小鄉村,靠學生的束修養家糊口。曾經的那點學識,不知道還剩多少。
    宋喜雨在現代當老師的時候,校長就經常念經:“作為一個優秀的老師,想給學生一杯水,自己必須有一桶水”。按照這個評判標準,魯老秀才做不到持續充電做不到不斷學習,總是吃老本,二哥跟著他,路也不會走得長遠。
    特別最近這一個多月,因為腿傷,二哥隻能在家自學。這種自我摸索前進,猶如盲人摸象,在宋喜雨看來,費時費力效率低。
    作為來自現代重點初中的宋喜雨,深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的道理。當時單位裏那些重點班的老師,絕對有點石成金的本領,在中考前輔導誰家的孩子一個月兩個月的,讓孩子多拿二十幾分,那都不費吹灰之力,就是這麽神奇,就是這麽牛。家長都托關係找路子,盼望能和這些大神級的名師搭上話。
    宋喜雨找孔縣令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幫著二哥找個好夫子,最好是一對一那種。
    備注:惠夷槽,也就是藥碾子,古時醫家必備之物。相傳是東漢年間一鐵匠為感謝華佗治好了他的病,專門為其打造用來碾藥,以減少華佗和徒弟碾藥時的勞累。惠是贈,以報救命之恩;夷是平安,意為救死扶傷,化險為夷;槽,碾藥之器。因為惠夷槽主要是用來碾藥的,所以人們又習慣稱其為藥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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