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不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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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老漢和陳大此時都處於震驚的狀態,這是她來這麽久,第一次說這麽多,還叫他們爺爺和爸爸,兩人回過神後滿是心疼,這是以為不要她了……
    陳老漢緊皺的眉頭微動,這一聲爺爺叫的他眼眶也濕潤了,他輕輕擦著她的眼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陳大垂下頭不看她,手卻快速的抹了把臉,心情十分複雜,雖然才短短一兩個月,卻是真心的喜愛這個她。
    陳老漢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爺爺帶你去找家人不好嗎?”
    孟菀星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麽沒了記憶,但是醒來最先看到的就是陳老漢和陳大,自然而然覺得他們就是自己家人,在她看來,他們這麽說是不要她了,她害怕。
    “爺爺,我乖,別不要我……”
    陳老漢黝黑充滿溝壑的臉上滿是愁容,聽到她的話心疼不已,久久不知如何是好。
    孟菀星哭的眼淚鼻涕直流,陳老漢輕輕抱起她走到屋簷下的凳子上坐著,用衣袖替她擦著,嘴裏說著不哭不哭的話輕聲哄著。
    孟菀星哭的格外傷心,許久才止住眼淚,但還是不停抽泣著。
    陳大長歎一聲問道:“爹,現在怎麽辦?”剛剛那一聲爸爸,他心裏說不出的感覺,很開心也很糾結。
    陳老漢心裏難受極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大見狀,試探性問道:“要不就留下吧……”
    陳老漢看了陳大一眼,低頭沉思著,要不就先留下,等長大一點之後再告訴她真相。
    沒一會兒,陳老漢把哭累了的孟菀星放到陳大屋裏。準備自己挑著東西去趕集。
    孟菀星見爺爺沒有不要她了,這才止住眼淚。
    因為耽誤了點時間,陳老漢挑著東西,腳步十分快,他們這都是山路沒有通車,村裏有三輪車的去鎮上可以搭乘,但是也是要收錢的,所以為了省錢,他都是步行十幾二十裏路去鎮上。
    這會兒天還沒大亮,山路崎嶇,兩邊樹木環繞,霧氣還未消散,有些涼,但陳老漢絲毫感受不到一般,腳步匆匆趕著路,時不時還會遇到同樣步行前往集市的人和三輪車。
    等他走到鎮上時天已大亮,走的渾身是汗。此時的集市上人潮湧動,全是背著背簍買菜和做生意的人。
    林楊鎮是個有年代的小古鎮,鎮上有條石板街,從石板街一直往下走就會到碼頭,碼頭旁邊有個小瀑布,雨季來臨時瀑布格外壯觀,瀑布流下的水匯聚到河裏,而這片河也是養育了世世代代的林楊鎮的人。
    而集市位於鎮上最中間位置,這是一條全長幾百米,寬百來米的道路,道路兩邊是鎮上居民的房子,一棟挨著一棟,樓下是店麵,樓上是居住的地方,人間煙火氣格外重。
    陳老漢駕輕就熟的從另一邊小路走進集市裏,最後找了個犄角旮旯小地方,放下背簍和簸箕那些編織品,蹲在路邊開始叫賣。
    集市上吃穿用度什麽都有賣,熱鬧不已,來來往往全是人,路麵也不似村裏都是泥巴路,而是水泥路,雖然也有坑坑窪窪的地方,但比村裏好太多了。
    陳老漢在地上鋪了個編織袋席地而坐,隻要有人路過就會大聲招呼賣背簍。來來往往全是人,卻沒有幾個駐足。
    河灣村
    孟菀星因為起的太早,哭了之後又犯困了,又睡了幾個小時才醒。看了看一旁,沒有看到弟弟,連忙坐起身下床穿衣服鞋子走了出去。
    陳大正準備做飯,誰知道兒子哭了,這會兒抱著兒子在廚房哄著。
    孟菀星聽到聲音走進廚房,看到弟弟在哭,連忙走到陳大身邊坐下。
    陳大摸了摸她的頭:“閨女醒了。”
    孟菀星乖巧的點點頭,眼睛直勾勾看著弟弟。
    “抱抱?”陳大問道。
    孟菀星眼睛噌一下變亮,快速點頭。
    陳大笑了笑把兒子放到她懷裏,指導她怎麽抱,孟菀星很認真的學,笨拙的抱著弟弟輕輕的哄著,原本還哭的傷心的弟弟,慢慢停止了哭聲,這讓陳大都有些驚訝。
    陳大看著兩個小人兒,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有人幫忙了,他也加快速度做飯。
    集市上,陳老漢到中午隻賣了一個簸箕,賺了五塊錢,他肚子也餓了,但是忍著等回家吃,舍不得花錢買吃的。
    一直到下午三點,終於又賣了一個背簍和一把掃帚,給人便宜了一塊,賺了二十塊錢。看著市集上人越來越少,他也準備收拾收拾不賣了,打算去買點東西。
    收拾完,他去買了幾隻雞苗,準備回家養著,之前養的雞在兒媳婦懷孕時候吃完了,現在家裏有兩個小的還有陳大受傷剛好都需要好好補補,等大一點就宰了給他們吃。
    對比好幾家後,終於買了五隻小雞崽,把雞崽放在背簍裏,又花了兩塊錢去給孟菀星買了兩個蝴蝶發卡後挑著剩下的東西往回走。
    陳老漢回到家時,孟菀星正陪著陳大在院子裏編背簍,小小的人兒一會兒給他遞竹條一會兒給他遞工具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看到她,陳老漢一天的疲憊瞬間消散。
    孟菀星看到陳老漢,連忙跑到他麵前,開心的叫了聲:“爺爺。”
    “哎~”陳老漢露出一抹微笑,卸下東西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陳老漢從背簍裏拿出買的蝴蝶發卡給她看:“閨女喜歡不?”
    孟菀星眼眸微亮,乖巧的點點頭。
    “來,爺爺給你戴上。”陳老漢拆開包裝袋動作輕柔給別在了她頭上,一邊一個:“閨女真好看。”
    孟菀星沒說話,但是笑的格外燦爛。陳大在一邊看著,臉上的笑容不斷。
    孟菀星用手摸了摸頭上的發卡,開心不已,看著陳老漢額頭上的汗珠,隨即伸出小手替他擦著。
    陳老漢沒想到她這麽懂事,笑的格外欣慰。孟菀星給擦了汗後又跑進廚房給倒了碗水出來給他喝。
    孟菀星要給他喂水喝,陳老漢也沒掃興,全程笑嗬嗬的任由她喂。
    陳老漢帶著孟菀星去把雞崽子放到廁所旁的雞圈裏,看到毛茸茸的小雞仔,她喜歡極了,蹲在雞圈外逗著玩兒。
    陳大去做飯了,孟菀星就跟著陳老漢喂豬,她也想喂,但是爺爺不讓,說太髒了,讓她在一旁看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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