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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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張啟張啟感應到腦海中的印記有異動的時候,張啟立即停止了對食魂獸與遊蕩陰魂的搜尋。他展開係統地圖,一邊看著地圖,時不時調整著方向,化作一抹虛影朝著腦海中印記疾馳而去。
不知掠過多少荒野,一座巍峨如山嶽的龐然大物終於刺破陰霧,闖入張啟的視野。這座大山與此前途經的丘陵截然不同,其山體黝黑如鐵,表麵布滿溝壑,宛如被巨爪撕裂的巨獸脊背。
山腳下矗立著一排排高大的守衛,他們身披鏽跡斑斑的青銅甲胄,麵容凝固在猙獰的怒目圓睜狀,身形足有尋常鬼差兩倍之巨。這些守衛如同遠古石像般紋絲不動,唯有盔甲縫隙間滲出的縷縷黑氣,昭示著他們並非無生命的雕塑。
守衛陣列之間,陰魂們如同提線木偶,機械地邁動步伐。他們眼神空洞,形體虛浮透明,衣袍在無形的力量中輕輕擺動,卻始終保持著整齊的隊列。卻都木然地朝著同一個方向前行,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著。
張啟眯起雙眼,看著印記波動的方向直指山體深處。他指尖掐訣,周身泛起一道幽光,隱身術發動的瞬間,身形便如晨霧般消散在原地。
踏入大山的刹那,張啟便如墜無形深淵。濃稠如墨的陰氣裹著鐵鏽味撲麵而來,某種蟄伏於地底的古老威壓順著經脈倒灌而入,靈力在丹田中瘋狂翻湧卻難以凝聚。每前進一步,腳下的黑岩便滲出刺骨寒意。
張啟屏息斂息,像一尾穿梭在暗流中的魚,小心翼翼地在蠕動的陰魂隊列間遊走。當那兩扇青銅大門的輪廓刺破迷霧時,張啟猛地刹住身形。
門板上盤繞的饕餮紋正在緩緩蠕動,符文縫隙間滲出黑色霧氣。他能清晰感受到隱身術的波動正在急速減弱,周身靈氣被壓製得僅剩二成。若再向前,恐怕未等靠近大門,隱身效果便會失效。
青銅大門上方書寫著扭曲的三個字,張啟雖無法辨認具體含義,但從符文的形態與周身彌漫的森然氣息判斷,這扇大門赫然便是傳說中的 “鬼門關”—— 通往地府的門徑,也算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此刻正無聲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鬼門關旁,一道僅容兩人並行的狹窄通道如同一道猙獰的傷口,門框漆黑如墨,內部深不見底,仿佛連接著無盡深淵。兩盞慘白的引魂燈懸於門楣,幽綠的火苗在風中搖曳不定,將周遭照得忽明忽暗。四名身披玄鐵甲胄的守衛如雕像般佇立兩側,離裂縫邊上有著兩尊石獸,形如狴犴。
此時,左判官盯著一個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剛邁出試探性的半步,兩道寒芒如閃電破空而至。鎖鏈戟精準地交叉架在他咽喉兩側。其餘守衛同時轉頭,空洞的眼窩中騰起幽綠火焰,那森冷的目光如同實質,將左判官死死釘在原地。後頸寒毛根根倒豎。
左判官踉蹌後退數步,狼狽退至一眾鬼差簇擁的區域。此地與周遭陰魂形成鮮明對比 —— 鬼差們也同左判官一樣,也是盯著一個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將他們與外界隔絕。
而鬼差們腰間古樸的腰牌正散發出幽藍光芒,符文在牌麵流轉,顯然是這層防禦的根源,張啟離的遠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半晌,左判官掏出刻滿符文的拘魂葫蘆,葫蘆口噴出滾滾黑霧,數百道陰魂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在鬼門關威壓下變得渾渾噩噩,由著鬼差指引著排入綿綿不絕的長隊之中。
張啟隱匿在暗處,瞳孔驟然收縮 —— 左判官竟在瞬息間變化形態,化作普通陰魂,混進了隊伍。若不是識海中的靈魂印記,他也分辨不出左判官。
當變成陰魂的左判官挪到守衛跟前時,最前方的守衛突然暴起,手中鎖鏈戟裹挾著腥風劈頭砸下。判官悶哼一聲重重倒地,千鈞一發之際摸出塊刻著閻羅印的令牌。奇異的是,守衛的動作戛然而止,如同斷線木偶般退回原位,空洞的目光再次變得死寂。
此時,張啟見狀也不敢在往前了,不多時,左判官手下鬼差們匆匆折返,左判官和一個鬼差走在最後,張啟悄然也跟在身後,隔著丈許距離。
“左大人,鬼門關此時不讓進了,還有此地的威壓也減少了許多,會不會是...... 地府裏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一名鬼差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湊到左判官身旁,眼中滿是憂慮與疑惑。
左判官眉頭擰成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旋即又恢複了鎮定。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沉聲道:“莫要胡亂猜測,地府的心思豈是你我能揣度的。但此番禁令來得蹊蹺......!說到這便沒有說下去
他喉結劇烈滾動兩下,將後半句話生生咽回肚裏,隻餘尾音在陰風中詭異地打著旋兒。周遭鬼差皆是人精,見狀立刻噤聲,青銅麵具下的呼吸聲都刻意放輕,唯有甲胄碰撞的細碎聲響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張啟隱匿在三丈開外的枯樹後,看著鬼門關的威壓如潮水般褪去,緊繃的筋骨這才稍稍放鬆。他暗忖:這幽冥重地連區區守門守衛都能輕易壓製築基修士,想要深入地府,恐怕至少得結丹期修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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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間,左判官突然掏出一張泛黃冥紙,那紙張表麵泛著詭異的油光,竟像是用人皮鞣製而成。他抽出筆,筆尖蘸著暗紫色墨汁,在空中虛畫幾筆,墨痕竟自動落在紙上,蜿蜒成扭曲的符文。張啟眯起眼睛,隻覺那些符號如同活物般扭動,每一筆都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都過來畫押。" 左判官將冥紙往空中一拋,紙張懸停在眾人頭頂,符文突然迸發出幽綠光芒,"今日所見所聞,若有半句泄露,這噬心咒便會順著血脈,將你們挫骨揚灰。"
鬼差們麵色驟變,卻不敢違抗,紛紛吐出一個陰氣點在冥紙上。
隨著最後一人畫押完畢,左判官口中念念有詞,陡然捏訣指向冥紙。刹那間,紙張燃起幽藍火焰,那些血漬與符文在火中扭曲變形,化作一縷縷青煙鑽入鬼差們的眉心。做完這一切,左判官帶著一眾鬼差而去。
張啟並沒有跟隨左判官離去,此時修為還不足以前往地府,看著陰魂們在鬼門關前機械地蠕動,他們空洞的眼神,有的孩童、老者、婦女......,皆是在等待輪回轉世的契機。心底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抗拒 —— 這些即將重入輪回的魂魄,若將這些陰魂煉化獲得積分,與直接扼殺生命無異。
“罷了。” 張啟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牙關緊咬,猛地轉身,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了那濃稠如墨的迷霧之中。
在他心中,殺害、煉化那些無辜的魂魄來獲取積分,實在是違背自己的本心,他做不到如此狠絕。相較之下,在這迷霧中搜尋食魂獸,或是尋找那些迷失其中且毫無靈智、即便沒有自己的幹預也終將消散的陰魂,才是他更願意去做的事。
踏入迷霧後,張啟便全神貫注地忙碌起來。遇到食魂獸時,迅速出擊;發現那些迷失的陰魂,他也不費太多力氣,便將其收入陰魂幡中煉化。
不知過了多久,當張啟再次從迷霧中走出時,積分已經達到了 點。看著這這麽多的積分,張啟陷入了沉思。他麵臨著一個抉擇,是用這積分開啟第二個異世界,去探索未知的領域,還是用來升級自己的修為呢?
升級修為需要 5 萬積分,而開啟第二個異世界則隻需 2 萬積分。這兩個選擇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讓他一時難以決斷......
張啟望著懸浮在眼前的積分數字,良久,關閉了係統。再次抬眼望去,濃稠的灰霧遮蔽了所有方向,四周還是一片荒涼。他攤開係統地圖,鬼門關的位置早已縮成小拇指大小,四周皆是未解鎖的漆黑區域,仿佛這片幽冥之地永遠沒有盡頭。
“原路返回確是有些遠了。” 張啟喃喃自語,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迅速轉手取出通界儀,那古樸的器物在他手中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張啟指尖輕顫,靈力如潺潺細流般注入其中。通界儀上的指針瞬間瘋狂旋轉起來,符文閃爍,似在與這幽冥世界的力量相互抗衡。片刻後,指針驟然停駐,穩穩地指向西北方。
沒有絲毫猶豫,張啟腳下輕點,飛身躍上魔刀。魔刀嗡鳴一聲,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著指針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周圍的霧氣被利刃般的速度撕開,陰魂的嗚咽聲在耳旁呼嘯而過。
半個多時辰的飛馳,張啟終於在一處道路分支前停下。路邊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表麵坑坑窪窪,泛著青黑色的光澤。張啟手持通界儀,一步步走上前去,眼神專注而警惕。當他靠近石頭的瞬間,通界儀光芒大盛,符文光芒與石頭上隱隱浮現的紋路相互呼應。
緊接著,一陣強烈的光芒包裹住張啟的身形,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變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見。當張啟再次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夜色如墨,濃稠的黑暗似要將萬物吞噬。遠處,一條馬路在昏黃的路燈下蜿蜒伸展,偶爾有幾輛車如同夜行動物般,悄無聲息地疾馳而過,隻留下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輕微聲響。張啟腳步沉穩,在這寂靜的夜色中來到一家店鋪前,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間色彩斑斕的檳榔店,紅的招牌、綠的裝飾,在夜色裏顯得格外醒目。這時,店門輕啟,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款步走了出來。她妝容精致,身材曼妙,身著性感的服飾,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先生,要不要買一點檳榔呀?” 女孩甜美的聲音帶著熟悉的台灣腔,在這靜謐的夜裏響起。
張啟微微一怔,心中暗道:“聽這口音,難不成我真跑到台灣來了?” 他抬眼看向眼前這位打扮性感的檳榔妹,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旋即開口,用普通話問道:“怎麽賣呀?”
“先生買多少粒呀,我這 1 粒 5 元,買的多送的多哦。” 女孩笑容燦爛,聲音輕柔,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甩了甩頭,發絲隨之飄動。
女孩眉眼彎彎,發梢紮著的粉色蝴蝶結隨著動作輕輕顫動,那杏眼亮晶晶地望著張啟,透著一股靈動與好奇。她單手托腮,歪著頭,櫻桃小嘴微微嘟起,聲音軟糯:“哎呀,聽口音先生不是台灣人呀,~一粒兩粒當然沒優惠啦,但要是先生買上幾百粒......” 說著,她細細打量著張啟,那麵容俊朗,渾身散發著獨特的氣質,讓她不禁有些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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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她突然湊近,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溫熱的呼吸帶著薄荷糖的清甜氣息縈繞在張啟鼻間:“把我打包送給你當導遊,怎麽樣嘛?” 說罷,還俏皮地比了個剪刀手。
張啟望著她頰邊若隱若現的梨渦,那甜美的模樣,忽然覺得眼前晃動的身影,頗有幾分王心淩的味道。他心中暗自感慨,可惜王心淩沒有演過鬼片,不然還能在這個世界碰碰運氣,說不定能遇到。
“是嗎?港幣可以嗎?” 說著,張啟從懷中掏出一遝錢,數了數,拿出 10 張 1000 元的港幣在手中晃了晃。
“當然可以了啦!” 女孩眼睛一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張啟卻又將拿錢的手收了回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這樣吧,你再把剛剛你跳的那個舞再跳一遍。”
女孩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眉眼含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跟著檳榔店的音樂聲,她輕盈地扭動著腰肢,雙手在空中靈動地揮舞,步伐輕快而富有節奏。
張啟看著女孩的舞姿,腦海裏也自然而然地響起那首熟悉的歌,嘴巴不由得跟著唱了出來:“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如果半夜被手機吵醒,啊那是因為我關心。常常想,你說的話是不是別有用心,明明很想相信,卻又忍不住懷疑......”
女孩跳完後,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腳步輕盈地來到張啟身邊,“先生耶,你剛剛唱的什麽歌呀,很好聽,”
女孩跳完後,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腳步輕盈地來到張啟身邊,發梢的粉色蝴蝶結隨著動作輕顫:“先生耶,你剛剛唱的什麽歌呀,好好聽喔!” 她歪著頭,杏眼亮晶晶地盯著張啟,睫毛在路燈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那是我老家一個歌手唱的。” 張啟將錢遞給她,指尖觸到她手心的溫度。兩人走進檳榔店,霓虹燈管在頭頂滋滋作響,櫃台後的玻璃罐裏,各色檳榔被彩燈映得五彩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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