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權臣x和親公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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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大公主就是心疼您。\"
    小榆和小柳因為被淩紓救了,毫發無損,可看著公主一身是血的回來,哭得天都要崩了。
    好不容易緩回來,瞧見大公主差點給統領捅了,嚇得她們也不敢出聲。
    伺候完淩紓換洗後,小榆心有餘悸道,\"還好大公主來的及時,公主,再有下次,您千萬別把我們關起來了,\"
    \"小榆不怕死,小榆就怕見到公主受傷!\"
    小柳在旁狂點頭,眼淚不要錢的掉,\"是我們該保護公主呀…\"
    淩紓腦瓜都要被她們哭疼了,一個摸一下,表示安撫,
    \"好啦,好啦,知道了。\"
    不會有下次了。
    燕淮出了公主府後,召集黑羽營,挨家挨戶的搜查,寧肯錯殺,不肯放過。
    隻要是家中有西庸製的東西,一並帶回盤問,
    上到一品官,下到不起眼的商販。
    燕昭也下令,若有不配合燕淮的,一並按照奸細處理,
    至於赫連靳,被打得半死不活,還要張口辱罵淩紓。
    燕昭親自動手割了他的舌頭。
    並讓人快馬加鞭送到西庸去。
    第二日,赫連依被長驍人馬追回,押送大牢。
    燕淮讓人捏著赫連依的手,使得她鬆不開匕首,親眼看著自己親手挖出了赫連靳的右眼。
    因此,赫連依一夜之間便瘋了。
    赫連靳左臂右臂,以及第三條腿,都被削,現在與人彘無異。
    燕淮覺得還不夠,又命人給他灌一碗參湯,給他留著一口氣,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刀刮。
    長驍:\"統領,您的手還是處理一下吧。\"
    燕淮隻是止了血。
    他此時確實感不到疼,胸口到喉頭中卡著殺念。
    \"不必,繼續。\"
    \"還是止一下的好。\"蕭逸不知如何避過黑羽營的盯梢,悄無聲息的進了牢房。
    燕淮沒說什麽。
    可讓人察出濃烈的不滿。
    蕭逸不以為意,\"你這黑羽營也不如何,連我一人都防不住。\"
    話音剛落,燕淮眼中的殺意驟然洶漲。
    \"錚——\"
    長刀出鞘,寒光乍現,燕淮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直逼蕭逸。
    蕭逸早有防備,一把抓過侍衛手中的紅纓槍,順勢格擋。
    金屬摩擦的嗡鳴刺耳的緊,火花四濺。
    蕭逸譏道,\"怎麽,我說錯你了?真是廢物。\"
    燕淮不答,刀勢一變,橫斬向蕭逸腰腹。
    蕭逸縱身一躍,腳尖輕踏在刀背借力,翻越至燕淮身後,槍尖狠狠戳向他的後背。
    黑羽營其他人想幫忙,被這二人一人踹走一個。
    順便給綁在木架上的赫連靳刮戳幾下。
    一時間,這血腥的大牢亂七八糟。
    赫連靳:……
    淩紓:【蕭逸不是去送藥的嗎?為啥打上了?】
    小緣子掐著下巴沉思:【他故意激怒碎片的,想讓他抒發一下,憋得太狠了。】
    \"砰!\"
    燕淮忽然被槍棍擊中腰腹,踉蹌後退三步,並沒有倒下,順勢旋了一圈,將刀鋒斜劈向上,
    蕭逸眼中劃過一絲欣賞,動作並未停下,而是將這槍耍的又花又狠,眼花繚亂的。
    槍影如龍,刀光似雪。
    那紅纓槍在昏暗的地牢劃出數道血色弧線,槍尖點、挑、刺、掃,每一式都帶著沙場曆練出來的淩厲。
    燕淮的刀法則更顯陰鷙,招招直取要害,夾帶著破空的風響。
    又是一記重擊,槍竿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胛骨上,燕淮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刀尖插入地麵才穩住身形。
    汗水混著血水從下頜滴落。
    長驍大驚失色,這蕭逸太狠了,統領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剛要進來,燕淮惡狠狠的道,\"滾出去!\"
    蕭逸勾唇繼續激他,\"就這點能耐?\"
    燕淮忽而暴起,刀鋒由下往上,竟然將那槍頭生生削去一截。
    蕭逸急退幾步,槍竿橫擋他的刀刃。
    \"這才像話,\"他抹了一把臉頰被刀風刮出的血線,笑了,\"繼續。\"
    二人從地牢一路打到校場。
    更是從晚霞飛紅打到月落星沉。
    月光照得他們二人,身影如魅,更將那血色淡褪幾分。
    越打,燕淮的手越穩,哪怕蕭逸手法越來越刁鑽,燕淮都能應對。
    那隻割破的手雖然沒有握刀,也不抖了。
    淩紓道:【這是個什麽奇怪的心理治療方式。】
    小緣子操著一口灣灣腔:【你們補藥再打了,補藥再打了啦~】
    蕭逸甩了甩發麻的虎口,突然變招。
    不再花裏胡哨,轉為最簡單的突刺,簡簡單單,卻快得生將空氣撕裂!
    燕淮橫刀擋,卻被這力道震得連連退敗,蕭逸趁機轉身,槍尾重重掃在他的膝窩處。
    燕淮雙膝重重砸地,塵土飛揚。
    剛要起身,槍尖抵上了他的咽喉。
    不同於燕淮的重喘,蕭逸的聲音穩如磐石,\"你手抖成這般,連刀都握不穩,又如何提刀護衛他人?\"
    燕淮怔怔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雖然還有細微的顫抖,比之前也好上不少。
    \"噗——\"
    他啐了一口暗色的血,此時連胸口那點堵悶,都在這廝殺搏中擊散。
    蕭逸收起了槍,向旁一拋,穩穩的插回兵器架裏。
    \"紓紓也是我的妹妹。\"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燕淮,聲音涼的很,\"阿纓和紓紓心軟,我不會。\"
    燕淮盯著地麵那抹扭曲的人影,
    就像無數個日夜噩夢中掙紮的自己。
    不,那個顯然比這個更加扭曲。
    緩了一會兒,他輕抬眼簾,墨瞳依舊麻木,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蕭逸見過這樣的人。
    那是對未來的茫然,對生死的黯淡。
    也許淩紓對他而言,早已經不是什麽和親,或者淺顯情欲之合,而是他現在唯一感受到還活著的證明。
    他體驗過。
    所以,更要來揍他一頓,教會他怎麽拿刀,怎麽拿穩刀。
    \"你配不上紓紓。\"蕭逸繼續刺激他。
    燕淮那麻木的眼睛,終於湧出一股狠勁,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重新撿起地上的刀,攥緊,攥穩。
    \"我知道。\"
    聲音啞如砂磨,\"但她是我的。\"
    血光下,他抬起血肉模糊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發誓——若我再傷她分毫,自戕謝罪。\"
    蕭逸眯了眯眼。
    眼前這個少年統領,有故人之姿。
    毫無作偽,而是以真正的心頭血立誓。
    \"記住你說的話。\"蕭逸笑了,\"我暫且替阿纓原諒你,\"
    \"三日之後若燕都未淨,我就帶著她們回朝戈。\"
    燕淮咽下一口血沫,道:\"你不會有機會。\"
    蕭逸丟給他一瓶金瘡藥,嗤笑一聲,\"最好如此。\"
    \"哦。\"
    \"忘了告訴你,阿纓確實準備了八個美男,其中有一位特別像紓紓少時喜歡的琴師。\"
    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