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仙都很精彩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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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尋思怎麽把睡迷糊的淩紓搬出醫院,搬上車,再搬上高鐵,打包回家。
    淩紓就醒了。
    騰的一下,從俞柏遙懷裏彈出來,隻是看著臉還很紅,人也糊塗。
    小聲咕噥,\"回家……\"
    俞柏遙手還牽著,僵在那兒,可看見淩紓似乎沒有任何不滿。
    反而還稍稍用力拽了他一下。
    他明白過來,她還有行動力,就是腦子糊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難受得隻想回家。
    孫初陽挎著老姐的包,提著大包小包的藥,跟著倆人走在後麵。
    看著他們緊緊相扣的手,忽然品出了點兒別的味道。
    不會吧,不會吧。
    這才回來幾條啊,倆人就談上了?
    也不是不行,總好過那個顧馳,假得要命。
    有了孫初陽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俞柏遙牽得更加的自然。
    淩紓稀裏糊塗的跟著走。
    像個可憐的小動物,隻憑嗅覺依賴熟悉的人。
    上了高鐵,俞柏遙和她換了一個座,讓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孫初陽坐在對麵,他坐在中間。
    形成一個保護角,讓她睡得更踏實。
    也不知道,她清醒的那一刻,會不會責怪他,會不會下意識的逃離他。
    可他管不了這麽多。
    淩紓大腦持續宕機,以至於她後麵怎麽回到的家,又怎麽換的衣服,洗的臉,全忘了。
    燒退的時候,她又出了一身汗,從被窩裏爬起來。
    身上粘糊,精神卻很好。
    她扭頭一看,保溫杯裏裝著水,還有兩顆藥,以及俞柏遙扭曲的中文。
    \"記得吃藥。\"
    他回去了?這麽快?
    殊不知,俞柏遙守他到八點半,若不是家裏還有個老人,明天還要去公司報到,肯定是要留宿的。
    淩紓將藥吃了,將水飲而盡。
    拍照發送。
    【淩紓】:吃光了哦。
    對方秒回。
    【俞柏遙】:真棒。
    【淩紓】:今天你倆把我從學校帶回來的?
    他頓時心裏空蕩蕩,她真的不記得了?
    【俞柏遙】:嗯。
    【淩紓】:遙妹,我今天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好多頭牛在路上跑,然後我被牛給撞飛了。
    【俞柏遙】:……然後呢?
    【淩紓】:然後我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接我,我說我好痛,你就回我一個字,\"好\"。
    俞柏遙覺得她意有所指。
    【淩紓】:氣的我想掐死你。
    【俞柏遙】:……我錯了。
    【淩紓】:以後你再敢隻回我一個字,我真的會掐死你的。
    俞柏遙心裏的惴惴不安徹底洗空,他盯著手機,發自內心的笑了。
    【俞柏遙】:知道了。
    覺得這三個字太冷硬,他又補上:
    【我一定好好回話,你也要好好睡覺,吃藥,明天又是一條好漢。】
    【淩紓】:我是狗嗎?一條?
    倆人就這麽拿著手機,聊到淩晨一點。
    誰也沒有提及今日的事。
    關於親吻,關於牽手。
    這隻是他們之間微不足道的小事,重要的是,淩紓沒有異常,她依舊溫暖熱烈。
    艾莉去了療養院後。
    得到了專業的治療和嗬護,每日都會有醫護人員給家屬發視頻,能看得出來,艾莉每日都有好轉。
    能與人溝通,能微笑,甚至有了一些自理能力。
    俞柏遙在遊戲公司開啟了他的打工人生活,而老亨利在中藥的調理下,身體不疼了,開始在小區裏活動,李嬸兒還邀請他一起去跳廣場舞。
    十月底,老媽給淩紓生了一個妹妹。
    這個小家夥,上輩子淩紓就沒見過,是一個全新的,嶄新的生命。
    小孩兒皺巴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老媽,也不像全叔叔。
    當全家人都抱過一遍這個妹妹,唯獨俞柏遙不敢抱。
    他和淩紓說,\"妹妹像你,特別像。\"
    這個言論一出,大家夥都發現,妹妹確實很像淩紓。
    阿婆取出了淩紓小時候的照片,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全叔叔欣慰道,\"像紓紓好啊,大美人!\"
    老媽翻白眼,\"紓紓像誰?還不是像我?\"
    淩紓其實長得像老爸老媽的結合體。
    臉型像爸,眼睛像媽,嘴巴像爸,膚色像爸,身形像媽。
    隻是這個小家庭裏,淩遇不適合出現。
    破天荒的是,淩遇跟心有靈犀似的,打電話來,問,\"你媽媽的預產期到了吧?男孩女孩兒?\"
    淩紓一愣,扭頭看了眼床上的老媽。
    誰知,老媽伸手要來了電話,倆從前水火不容的人,聊上了,\"女孩兒。\"
    \"像誰?\"
    \"像紓紓。\"
    \"咦,像紓紓?怪難看的啊。\"
    \"……你敢說你女兒難看?!\"
    \"紓紓小時候多難看啊!像老全才好看點兒,我記得老全小時候長得像個姑娘!\"
    全叔叔:……
    這到底是在罵誰呢?
    淩紓哈哈大笑。
    俞柏遙這才明白,成年人的世界,不光隻有愛恨,還有釋然。
    淩叔叔和孫阿姨相愛過,彼此爭吵過,恨過。
    可他們之間因為淩紓,成為了真正的一家人。
    而也是淩紓,將他帶來了這個家。
    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
    沒過幾天,孫初陽要回學校了,舍不得柏哥,天天和他黏在一起。
    下了班就去找他。
    占據了俞柏遙所有的空閑時間,以至於淩紓一度認為,孫初陽這輩子性取向變了。
    看著孫初陽連俞柏遙上廁所都要在門口蹲著,淩紓實在忍不住了,\"孫初陽,你是狗嗎?你柏哥走哪兒你跟到哪兒?拉個屎你也蹲著?\"
    孫初陽無語,\"我倆兄弟哥倆好,有你啥事兒,咋的,你吃醋了?\"
    淩紓:\"哥倆這麽好,你怎麽不進去替他穿褲子?\"
    孫初陽也不生氣,死皮賴臉的說,\"我也想跟你好啊,但是我們男女有別麽,如果你是個男人,我肯定天天守著你!\"
    \"滾。\"淩紓腦殼疼。
    蠢弟弟,上輩子怎麽當的混混?這樣也能混起來,看來整個人群文化智商都不太高。
    其實她也理解。
    七年分別,不安的不僅隻是俞柏遙,還有孫初陽。
    他們都很重感情,當年哭得最慘就是陽陽了。
    三天兩頭說要去新西蘭找柏哥。
    現在好不容易見著,又得回去上學,還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呢。
    上高鐵前,孫初陽再三叮囑俞柏遙,\"柏哥,你休假和我姐來找我玩啊!\"
    俞柏遙答應:\"好。\"
    孫初陽扭頭就對淩紓瞪眼,\"你來就來!不許帶那個什麽顧馳!聽見沒有!不要破壞我們一家三口的溫馨甜蜜!\"
    淩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