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仙都很精彩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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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壺不開提哪壺。
    也不曉得孫初陽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當即,俞柏遙周身的氣壓就變得很低。
    他垂眸望了淩紓一眼。
    她罵了一句,\"神經。\"
    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或者類似男女之間才會產生的羞澀感。
    不過,淩紓這個人不能通過臉紅心跳來判斷……
    淩紓:\"趕緊進去!廢話真多,到了學校給阿婆打電話。\"
    孫初陽還能說什麽,衝著俞柏遙擠眉弄眼。
    他倆高,淩紓看不見。
    具體這擠眉弄眼的含義是什麽,俞柏遙也不太懂。
    直到俞柏遙收到孫初陽發來的消息。
    【柏哥,顧馳那家夥對我姐有意思,你知道不,俗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再不出手,我姐就要被人拐跑了。】
    【還有,今年過年的時候,阿婆說要帶著我姐上顧家拜年。非親非故,誰過年拜年的?哼,都是沒安好心的!】
    這下俞柏遙心氣兒更不順了。
    臭著個臉,回去的路上,開車,轉方向盤,愣是一句話也不說。
    淩紓懂啊,吃醋了。
    裝沒看見。
    就想看看他什麽時候問,啥時候主動挑破這層關係。
    像個沒事人一樣,跟他說說日常,\"下午你要去公司嗎?\"
    \"阿婆想叫我們去試試菜,想邀請你外公,對了,療養院和我們店有合作,阿姨也能吃到我們家的藥膳了哦。\"
    \"我給你媽開小灶怎麽樣?\"
    她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問題多,內容也多,愣是讓俞柏遙氣不起來。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也說不出話。
    最後淩紓毛了,\"俞柏遙?你不理我是不是?\"
    俞柏遙遇到不開心的事兒就說不出話,這個毛病,很久了。
    改不掉。
    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問,顧馳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停下車,側目看著她,發現她氣呼呼的時候臉色格外鮮活美麗。
    眼裏的鬱色逐漸轉變為委屈,動了動唇,說不出話了。
    淩紓看他眼眶通紅,跟誰欺負他了似的。
    瞬間又心軟了,摸摸他的臉頰,\"我嘞個乖乖,你又咋了啊?\"
    俞柏遙被她這無奈又寵溺的言語衝昏了頭腦,那因憋悶而無處宣泄的情緒好似找到了突破口,
    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
    淩紓:!!!
    雖然說,漂亮男人的眼淚就是她的興奮劑,但是……
    多大點事兒啊!!!
    淩紓故意問他,引導他說話,\"你是舍不得陽陽?\"
    俞柏遙似乎也被自己的眼淚嚇到,煞紅的的眼圈裏情緒複雜。
    半天才擠出一個字,\"嗯。\"
    這就是承認,他舍不得陽陽,事實上真是如此嗎。
    淩紓意味深長的盯著他。
    \"就舍不得到這種地步?\"
    \"嗯。\"他的單音節回應,透露出濃濃的別扭。
    淩紓不信,將臉湊到他麵前,一股香氣往他鼻子裏糊,\"嗐,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呢,不是因為我吧?\"
    俞柏遙猛地搖頭。
    淩紓:\"真的?\"
    俞柏遙又點頭。
    淩紓撇撇嘴,\"我不信,你說不說,不說我動手了啊!\"
    俞柏遙一怔。
    淩紓直接伸出魔爪,撓他癢癢。
    俞柏遙完全沒有意料到,他也不曉得自己的腰側是敏感地帶,被淩紓圓潤的指甲一撓……
    他就像觸電一般從座椅上彈了起來。
    主駕就這麽點大,他人高馬大,前後空間狹小,避無可避。
    瞬間發出了一聲悶笑,\"噗……別——\"
    睫毛還濕漉漉的結在一塊兒,嘴角不受控的上揚,整個人又哭又笑。
    整個人都要縮到車窗上去了。
    \"你說不說?說不說!\"淩紓才不管他,加大攻勢。
    身形嬌小的她在這車裏可以為所欲為,哪裏癢,撓哪裏。
    為了方便行事,淩紓還把安全帶解了,車鑰匙拔了。
    俞柏遙這回哪裏還有空鬧別扭,笑得渾身打顫。
    又怕抗拒會把淩紓傷著,一個勁兒的躲,聲音都變了調,\"紓紓……別……\"
    過程中,不知道是誰的動作,放倒了坐騎,俞柏遙躺了下去。
    迅速向後縮。
    淩紓一個激動,頭磕到車頂,\"當\"一下,整個人就毫無防備的趴到了俞柏遙的身上。
    腦瓜子嗡嗡的。
    而俞柏遙,在她砸下來的瞬間,本能的護住了她的後腦和腰,整個人僵成了雕塑。
    兩人緊密相貼,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體的輪廓、溫度。
    俞柏遙的心跳快蹦出嗓子眼。
    淩紓的臉正好貼在他的頸窩,鼻尖全是他清冽幹淨的氣味,混合著笑出來的薄汗,形成一種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霸道的侵略她的感官。
    這個變態,她又興奮了。
    手掌下是他結實溫熱的胸膛,完全能感受到他那線條分明的薄肌,因此時大腦皮層的興奮而跳動著。
    這次的擁抱與病中不同。
    淩紓清醒。
    他更清醒,甚至某一處也在覺醒。
    極度曖昧的姿勢,讓他呼吸急促,臉色越來越紅,口齒吞吐道,\"起、起來……\"
    淩紓感受到了某個硌得慌的玩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咳嗽了一下,想坐起來。
    腦袋又砸了一遍。
    二次受創,疼得她差點暈過去。
    \"嘶——\"
    又趴回去了。
    俞柏遙又心疼她,又怕他這生理反應將淩紓嚇著,一動不敢動,
    聲音低啞無比又叫了她一遍,\"紓紓……\"
    淩紓埋頭在他胸口處,悶聲說,\"腦殼暈……\"
    俞柏遙內心糾結了n遍,\"我是男人了……這樣不好。\"
    這些話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煎熬。
    淩紓這個老油條,心尖隨著他倉促的呼吸也開始混亂。
    那個存在極強的變化,在告訴彼此,這個擁抱已經超出了玩笑和打鬧的範疇。
    畢竟單身寡了二十多年。
    彼此都是初戀,是唯一,他們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友誼。
    淩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親上去?
    其實她不是很喜歡主動,她就喜歡誘導別人主動。
    果然夠變態的。
    於是幹咳了一聲,緩慢的、遲緩的翻身到了副駕上。
    俞柏遙的懷抱頓時空蕩蕩,少女的獨有氣味盤旋不散,他都開始有點發疼了。
    淩紓拽了拽皺巴巴的褲腿,抹了一把淩亂的頭發。
    眼睛一垂。
    扯了條毯子將俞柏遙的大腿蓋上。
    怕他害羞。
    但無視還好,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在他腦子裏炸雷。
    五雷轟頂。
    俞柏遙拉開車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