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眾鄉親幡然醒悟,海玉蛟大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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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海玉蛟妖媚誤國,又有人說海玉蛟貪生怕死,逃離京城,才讓生靈塗炭。
    眾人七嘴八舌的,為了袒護自己的孩子,開始給海玉蛟扣髒水。
    有人就去告訴了劉黑虎,劉黑虎來到石家:“鄉親們,你們都是湯峪村的老戶,與世隔絕多年,恐怕近十年外麵的事情不太清楚。”
    見劉黑虎來了,鄉親們不再七嘴八舌的了,石老漢紅著臉向前走了兩步:“劉族長說的沒錯,我們家來的晚,有些事我們知道。
    唉!我們是怕招惹是非,外麵的事一直沒敢說。
    鄉親們,你們十年前來的,有的可能更早,還有的幾代前就來到這裏。
    最近十年的事不知道,可十年前的事你們都該有所耳聞吧?
    死去的那個老皇帝宗青是什麽樣的人你們總該知道吧?
    不要給蛟兒扣屎盆子,十年前蛟兒才多大?屎盆子扣得著麽?”
    劉黑虎接過去說:“朝廷的事我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七年前,就是宗青死的那年,北方洪水,南方幹旱,中原大地到處都是災民。
    當時蛟兒才十八歲,剛剛被封為貴妃,老宗青就死了。朝廷大臣和各地藩王都各揣私心,沒人肯開倉放糧。
    是蛟兒力排眾議,派她的三百名女侍衛奔赴全國各地,親自監督各地開倉放糧,我們才活了下來。
    後來是天下大亂了,可我們聽說皇太後下了道死命令:凡是發現士兵屠殺搶劫百姓者,她定會親自取首領的首級。
    我們所在的地方有三個王爺相互征戰,死了很多百姓。
    沒多久,漯北王,汝南王,西平王的腦袋都在睡夢中被砍了下來。
    後來我們一路逃亡,雖說吃不飽,穿不暖,不過再沒有百姓被殺的情況。”
    “劉黑虎,你兒子你殺了,所以你也希望我們殺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你別忘了,她海玉蛟已經是皇太後了,如果不是他貪生怕死,自己帶著兒子逃了出來,會天下大亂麽?”
    “蛟兒因為啥離開皇宮的,天下又為何大亂,我說過了,朝廷的事我不清楚,我也不懂。
    但是我知道,沒有蛟兒,七年前我們就餓死了。並且不是蛟兒頒布命令,我們也早就死在逃亡的路上了。”
    “劉黑虎,你不是說亂軍不殺老百姓麽?那你們為啥逃亡?”
    “不殺老百姓,不代表老百姓可以安生的活著。
    邢大哥,請問,您願意在戰火紛飛的環境裏活著麽?那樣的環境裏,可能秩序井然麽?”
    他們正在爭論,有人來告訴大家,確定海玉蛟就是當朝皇太後,而那個勇兒是當今聖上。
    “快去吧,好多人都去跪拜了,跪拜當今聖上和皇太後單槍匹馬救了咱們。”
    劉黑虎不明情況,怕有人鬧事,趕緊跑了過來。
    剩下那些人還是猶豫,想帶著罪子離開這裏,可又擔心外麵沒有安身之所。
    想留下來,既怕鄉親們不會放過他們家的罪子,又擔心鄉親們會報複他們。
    就在這時,宗鼇的七兒子宗理帶人巡邏經過這裏,大家圍著宗理詢問海玉蛟的為人。
    宗理簡單講了海家和海玉蛟的為人,也說明了天下已經亂了,非一人之力可以力挽狂瀾。
    “具體的原因太多,這個國家的故事也很長。我隻能告訴你們一件事,國母海玉蛟之所以帶著宗勇出來,其目的不是為了複國,而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
    宗理帶人走了,石允又給大家講了這些人的罪行,又講了為了挽救他們,為了村寨的和諧,海玉蛟做了多少努力,還差點搭上勇兒的性命。
    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聽明白了,都對自己家的罪子咬牙切齒。
    石老漢直接綁上石小三兒,帶著一家老小前來請罪。
    見石老漢帶了頭,其他九家也帶著全家,綁著罪子前來請罪。
    聽了大家的來意,海玉蛟回頭對徐真真說:“真真,你去告訴牛老爹,讓他多準備一桌酒席。”
    徐真真走了,海玉蛟對大家說:“石老爹,各位鄉親,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這裏空間有限,請各家的長輩留下來,一會咱們一起吃頓飯,順便聽聽故事。
    蛟兒不想為自己辯解,而是蛟兒不想看到天下蒼生受罪。
    這裏是我建立的第一個世外桃源,我還想把整個大祥帝國建成世外桃源,那就需要每個人幫我。
    我講故事,是希望大家了解事情的真相,然後大家幫我一起把大祥帝國建成世外桃源。”
    其他鄉親不好意思留下來,同時還想請示海玉蛟,如何處置他們家的罪子。
    石老漢看著兒子石允:“允兒,你的位置在寨牆上,去吧,帶著這個畜生,效仿你劉伯伯。”
    說完話,石老漢沒再看三兒子一眼,直接進了指揮部。
    另一家的長輩是位老奶奶:“看看老石頭,要想挺著腰杆兒做人,就要無愧於天下!
    我老太太沒名沒姓,嫁給王家都叫我王老太。
    今天開始,我姓海,老大,王爽是你的兒子,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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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話,老太太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指揮部。
    有了帶頭的,其他人也知道怎麽做了,長輩留了下來,其他家人幫著罪子,都去了東寨門。
    ……
    “來吧,親人們,這第一杯酒我要敬深明大義,大義滅親的長輩們。”
    海玉蛟端著酒杯,來到石老漢這桌,恭恭敬敬的站直了身體,雙手把酒杯端到胸前,跟著雙手向前上方伸出,身體弓成直角。
    鄉親們知道,這是本朝最大的禮節:長恭禮!
    這個禮節不同於其他任何大禮,不隻是對最值得尊重的人行使的禮節,這個禮節還蘊含著詛咒。
    詛咒?
    對,沒錯!
    確實是詛咒,不過是詛咒行禮的人,別說行禮的人虛情假意了,哪怕稍微有一點不夠虔誠,這個詛咒就會咒他萬劫不複。
    這個禮節是大祥帝國第一任國母,也是相國趙金洵的母親冷玥娘倡導的,已流傳五百年了。
    見當今太後,又是當今女皇,更是湯峪寨的恩人海玉蛟,能給自己在內的罪人家屬行此大禮,石老漢二話沒說,端起酒壇,幹了整整一壇子酒。
    其他人剛要喝酒,海老太說話了:“慢著!我問問你們,你們誰能回答我,蛟兒為何要對我們行此大禮?”
    老太太一句話,還真把大家都問住了。大家沉默了好半天,石老漢試探著說:“是安慰我們?”
    海老太搖了搖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這個大禮源於國號大祥。
    宗氏王朝第一代皇帝叫宗祥,國號就定為大祥。
    不過大祥帝國的含義並不在此,也不是取吉祥如意之意,而是祥和萬年。
    而這個祥和萬年,也不是宗氏想永霸帝位,卻是開國七雄希望天下百姓永遠吉祥和睦。
    國母冷玥娘非常讚同七雄的想法,當時站起身,麵對七雄行此大禮。
    七雄都慌了,冷玥娘是他們的母親,哪有母親給兒女行大禮的?
    冷玥娘笑了,對七雄說:為娘之所以行此大禮,一是對你們以往的舍己大義的感謝,二是讓你們永遠記住,讓大祥帝國子民永遠記住:祥和萬年是取萬民永遠和睦,吉祥之運才會一直伴隨我們左右。”
    劉黑虎的一番話,不僅在場的將軍和鄉親們納悶了,連太祖奶奶和宗鼇都納悶了。
    “劉黑虎,你多大?”
    “回王爺,小的虛度四十八個春秋。”
    宗鼇看了看老祖奶:“不對呀,自從宗青登基,根本不提開國的事,當今天下幾乎無人知道這段曆史了。”
    老祖奶看著劉黑虎問:“虎子,你父做過司天監,參與本朝史書編撰?”
    劉黑虎搖了搖頭:“老祖奶。我們家世代務農,要說武藝方麵,我們家多少會些,而讀書識字,我們卻不敢想。
    在我們老家有一條沙河,沙河的發源地石人山上住著一個道士,是這個道士經常下山,向周邊鄉親講述過這些事。”
    “嗯,劉黑虎,你說的沒錯,我的老家就在石人山下,我也是聽道士說的這些事。
    劉黑虎,老牛頭,老胡頭,你們不在大義滅親之列?難道想讓蛟兒一直這麽弓著腰?”
    三個人一聽,趕緊端著酒杯跑過來,都站在了海玉蛟的對麵,牛老漢對海老太說:“王老太,您是長輩,您也懂這個,您發話吧,我們怎麽做?”
    海老太笑了,看著老祖奶說:“老祖奶,您老知道我沒名沒姓,是嫁到王家才叫我王老太的。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老太太有姓了,我姓海,以後讓他們叫我海老太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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