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陰物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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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那些紅布碎片像刀片般射來,林青誌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一聲:“就這點雕蟲小技?行,不跟你瞎耗了!”
他周身的電弧“嘭”地再度暴漲,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電流烤得滋滋作響。
鬼新娘臉色驟變,慌忙揮舞著雙臂,指揮那些紅布碎片加速射向林青誌。
可那些碎片剛碰到電弧,就像雪花落進滾油裏,瞬間被電得化為焦黑的灰燼,連一絲火星都沒留下。
林青誌身形驟然一閃,化作一道刺眼的白色流光,直直朝著鬼新娘衝去,拳頭裹著劈啪作響的電光,直奔她的麵門。
鬼新娘深知自己扛不住這帶電的拳頭,連忙側身躲閃。
可還是慢了半拍,“嘭”的一聲悶響,林青誌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她的肩膀上。
這一拳力道極重,還裹著強勁的電流,鬼新娘的肩膀直接被轟出一個大缺口。
黑色的陰氣從缺口裏往外冒,上麵還滋滋閃著電火花,持續灼燒著她的魂體。
“啊——!”鬼新娘發出一聲淒厲到刺耳的慘叫,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動作頓時遲緩下來。
林青誌哪會放過這個機會,趁機欺身而上,對著鬼新娘接連轟出一記記重拳。
拳頭裹著耀眼的電光,像密集的雨點般落在她身上,每一拳都伴隨著電流炸裂的聲響。
在刺目的電光中,拳頭砸中身體的悶響聲、鬼新娘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隨著最後一記重拳狠狠砸在鬼新娘的胸口,她的魂體“嘭”地一聲徹底散開,化作無數黑色的光點,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解決掉鬼新娘,林青誌收起周身的電光,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拳頭,走到梁興身邊。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眼底帶著幾分疲憊:“時間不早了,興哥,走,回市裏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晚。”
梁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道:“好,上車。”
說完,他便拉開越野車的車門坐了進去,林青誌也緊跟著上了副駕。
越野車緩緩啟動,車燈劃破夜色,朝著洛陽市區的方向駛去……
兩人最終選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間豪華套間。
為啥總選五星級酒店、開豪華套間?
按梁興的話說,一來是不差錢,二來是安全。
非常時期,高檔酒店的安保和環境更靠譜,能最大程度防止有人暗中做手腳。
更重要的是,累了一天,住得舒服才能養足精神。
……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多,兩人趕了一天路又打了一場架,早就困得眼皮打架。
一進房間,兩人連多餘的話都沒說,默契地各自走向房間,倒頭就睡。
時間就在兩人深沉的睡夢中悄悄溜走……
第二天,太陽高高掛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
林青誌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洗漱完畢後推門走出房間,剛到客廳,就碰見梁興也正好從房間裏出來。
“早啊,興哥!”林青誌伸了個懶腰,臉上帶著剛睡醒的輕鬆笑容。
“早,昨晚睡得怎麽樣?”梁興也笑著回應,眼底的疲憊已經消散不少。
“還行,床挺舒服的!”
林青誌說著,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就好。”
梁興也在旁邊的沙發坐下,“對了,今天有什麽安排?”
“還能有什麽安排,今天我們就進北邙山地區。”
林青誌拿出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梁興。
梁興接過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眉頭微微一皺:“這麽快就進去?要不先找洛陽市的聯絡人,了解下當地的情況,摸摸底再動?”
林青誌擰開瓶蓋輕抿了一口,覺得這話在理:“你說得也對。昨晚在環城路都能遇上鬼新娘那種大凶,多了解情況總沒錯,免得一頭紮進去吃虧。”
“洛陽市比較特殊,屬於北邙山派的管轄區,這邊的靈異案件大多是他們處理,我之前很少和這邊的聯絡人打交道,得先跟總部要一下聯係方式。”
梁興點點頭,抬手喚出執法證。
執法證在空中懸浮著,亮起一道淡藍色的全息界麵。
他對著執法證說了句:“申請調取洛陽市聯絡人資料。”
很快,總部那邊就發來了聯絡人的詳細信息。
梁興點開資料,看了兩眼忍不住笑出聲:“喲,我去,這資料也太全麵了吧?連點隱私都沒留。”
林青誌好奇地湊過去看,看完也笑了:“不是吧?家裏有幾口人、婚姻狀況都有……甚至連興趣愛好都寫得明明白白。”
隻見執法證的全息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聯絡人的信息:
洛陽市刑偵大隊長張華,旁邊還附了一張證件照。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製服,麵容剛毅,眼神沉穩。
下麵的信息一條條列得清清楚楚:性別男,年齡45歲,婚姻狀況離異,身高182,體重80kg,性格成熟穩重,擅長刑偵推理,興趣愛好是釣魚、練書法……
“行了,別笑了,我先打電話過去,約個時間見麵。”梁興收起執法證,拿出手機找到張華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隻是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疲憊,像是熬了很久的夜:“喂,你好!哪位?”
梁興聽出了對方的疲憊,知道大概率是熬夜加班處理案子。
他顧不上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張隊,你好,我是執法者梁興,這次來洛陽市執行任務,想跟你了解下當地的情況。”
張華一聽“執法者”三個字,聲音瞬間清醒了不少:“梁長官,你好!我現在在市局裏,你們要是方便的話,直接過來就行,正好有個案子,還得麻煩你們幫忙處理。”
聽到有案子,梁興精神頓時一振,連忙應道:“行,我們這就過去,大概半小時到。”
“好,我在市局門口等你們,那先這樣。”說完,張華就掛了電話。
梁興收起手機,忍不住笑了笑:“這張華還真是個實誠人,一點客套話都沒有。”
一旁的林青誌剛才也聽清了通話內容,笑著站起身:“這不挺好的嗎?沒那麽多虛的,公事公辦,效率高。走,咱們去洛陽市局。”
“行,走!”梁興也跟著起身。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著東西就去前台退房。
坐上越野車,梁興打開導航,輸入“洛陽市警察局”,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朝著市局的方向疾馳而去……
越野車在洛陽市局門口停下,林青誌剛推開車門,就看見門口站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洛陽市刑偵大隊長張華。
張華穿著一身熨得平整的藏青色警服,肩寬背厚,站姿筆挺如鬆,一看就常年保持著紀律性。
膚色是常年跑外勤曬出的深褐色,透著股糙實的勁兒。
頭發理得極短,露出光潔的額頭,鬢角有些許白發,卻絲毫不顯雜亂。
臉上帶著明顯的倦意,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卻絲毫不影響那雙眼睛的銳利。
額頭和眼角爬著幾道淺紋,是歲月和操勞刻下的印記,卻沒顯老態,反倒添了幾分沉穩。
鼻梁高挺,鼻頭有些泛紅,許是常在外吹風凍的。
嘴唇偏厚,抿著時帶著股嚴肅勁兒,說話時會不自覺微微上揚,顯得親和。
他雙手自然垂在身側,指節粗大,虎口處有層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常年握槍、翻山越嶺留下的痕跡。
總之,整個人透著股曆經世事沉澱下的穩重,一看就靠譜……
“是梁長官和林長官吧?我是張華。”張華快步迎上來,主動伸出手。
張華能認出林青誌和梁興,顯然也向總部那邊谘詢過兩人的情況。
梁興笑著伸手回握:“張隊,麻煩你特意等我們,還耽誤了你的工作。”
林青誌也跟著握手,目光掃過張華的警服肩章:“張隊看著比照片上更精神,就是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熬了好幾個通宵?”
張華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眼底倦色更明顯:“可不是嘛,這案子壓了快兩周,隊裏人輪著熬,我這幾天加起來睡了還不到十個小時。走,先去我辦公室說,資料都整理好了。”
說著,張華引著兩人往市局裏走。
穿過大廳時,不少值班警察都抬頭跟張華打招呼,眼神裏帶著敬佩,顯然他在隊裏威望不低。
進了辦公室,張華先給兩人倒了杯熱水,指著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別客氣,局裏條件一般,將就喝口熱的。”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推到兩人麵前:“這就是最近那五起命案的全部資料,照片、屍檢報告、死者背景都在裏麵。”
梁興拿起資料,先翻到案發現場照片那一頁,林青誌也湊了過去。
照片裏的場景都是普通居民家,地上鋪著白色防塵布,防塵布上的死者姿勢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有人被粗麻繩綁成蜷縮的蝦形,繩子勒得皮膚發紅;有人被綁成跪拜的模樣,雙手反綁在背後;還有人被綁成扭曲的“z”形,關節處的繩子勒出了血痕……
每具屍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整齊的傷口,血跡在身下暈開一大片,連照片都透著股陰森。
“死者都是先被綁成奇怪姿勢,再被割喉,最終失血過多死亡?”
梁興皺著眉,手指在照片上停頓,“這綁法不像是普通仇殺,倒像是某種儀式性的手法,一般凶手不會費這麽大勁。”
“法醫已經確認了,繩子上沒有任何指紋,割喉的凶器也沒找到。”
張華眉頭緊鎖,聲音沉了下來,“更邪門的是,每個案發現場都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門窗完好,鎖也沒被撬過,像是死者自己開門讓‘人’進來的。可死者家屬都說,死者最近沒跟陌生人接觸過。”
林青誌翻到死者信息頁,看著上麵的名字和住址:“這五個人住址不在一個區,年齡差得也大,有三十多的,還有五十多的,怎麽確定是同一夥人幹的?”
“一開始我們也沒往一塊想,直到查了他們的背景才發現,這五個人上個月都參與過一次盜墓。”
張華從資料裏抽出一張泛黃的截圖,是監控拍到的幾人在山腳下匯合的畫麵。
“當時那夥盜墓賊一共十個人,偷偷挖了北邙山腳下的一座古墓。我們接到舉報後趕過去,隻抓了三個,剩下七個跑了,沒想到這才過去一個月,跑掉的裏麵就死了五個。”
梁興心裏一動,抬眼看向張華:“那座古墓裏挖出來的文物呢?被抓的三個人有沒有交代下落?”
“沒問出來,被抓的三個都說,文物被領頭的人帶走。”
張華歎了口氣,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後來我們查了領頭的人,發現他在盜墓後第三天就失蹤了,手機關機,家裏也沒人,文物就徹底沒了線索。”
林青誌放下資料,手指輕輕摩挲著邊緣,若有所思:“上個月的盜墓案,這個月參與的人就接連被殺,死狀還這麽詭異,不像是普通的黑吃黑或者仇殺。普通凶手作案,要麽圖財,要麽圖報複,不會特意把人綁成奇怪姿勢,還不留下一點痕跡——這更像是……”
“像是陰物作祟。北邙山本就是古墓紮堆的地方,不少古墓裏的陪葬品因為常年埋在地下,吸了太多陰氣,成了陰物。要是被不懂行的人挖出來,又沒做任何處理,很容易招災惹禍。”
梁興接過話頭,眼神瞬間變得嚴肅,“這五個人死狀奇怪,案發現場又沒人為痕跡,大概率是挖出來的陰物在索命。”
聽到“陰物作祟”,張華一點都不驚訝,反而點了點頭:“其實隊裏的老刑警也這麽猜,畢竟這案子太邪門了。有個幹了三十年的老同事說,死者被綁的姿勢像是古代祭祀裏的‘獻魂式’,本來是用來平息怨氣的,可現在反而接連死人,說明那陰物的怨氣根本沒壓住,還在找剩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