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堂妹？”
    “自是宮裏那位。”
    “啊？”
    龔媽媽瞪大了眼睛，請順嬪娘娘出宮代表怡紅樓參與賭約，過分了吧。
    這順嬪娘娘豈能同意，皇帝又豈能同意，不是開玩笑麽。
    “哥，不是說讓我大殺四方麽？”小皇子不樂意了。
    楊山摸著他的小腦袋道：“當然是由你上場了，如此你的先生出麵陪同，才順理成章不是。”
    “太好了，我定要殺得姑姑落花流水！”小皇子摩拳擦掌。
    楊山無語，什麽虎狼之詞。
    “別搞錯對象，咱們的敵人是香香姑娘，不是你姑姑。”
    “哦哦。”
    楊山看向龔媽媽，道：“什麽時候開始。”
    “今日未時。”
    “行，你們先準備著，我去看看堂妹。”
    ……
    怡紅樓後院，以前珠兒的那間房讓給了楊瑤，她現在可是怡紅樓的頭牌。
    如今的楊瑤倍受京中貴公子的追捧，尤其是那曲茉莉花，有人豪擲千金請她單獨獻唱，可見一斑。
    當然，她並非曾經的瑤兒這事也不算秘密了，畢竟瑤兒以前在京城也相當有名，見過的人不少，現在這位明顯貨不對板。
    但越是如此，越讓人心癢，這樣才有新鮮感嘛。
    “奴婢見過娘娘。”
    楊瑤見楊山來了，起身盈盈一禮，語氣無悲無喜，讓人感覺十分陌生。
    楊山微微一笑，往椅子上一坐，然後伸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抱著她道：“想姐了沒？”
    楊瑤身體稍微扭捏了一下，隨後幹脆勾住楊山的脖子，道：“每日都想。”
    “想弄死我？”
    “倒也沒有。”楊瑤伸手摸著楊山的俏臉，道：“如今的我，便是心有怨恨，又能拿你怎麽樣？若你是男子，哪怕是我親兄長，我都能試試，但可惜……”
    “不試試怎麽知道，或許我喜歡女人呢。”楊山道。
    楊瑤翻了個白眼，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有什麽喜好不太清楚，但你心悅何人老娘可是一清二楚。
    “不要輕言放棄，色誘，暗殺，下毒，總有一款適合我，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楊瑤聞言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她現在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越來越覺得這個姐姐她根本就看不透。宮裏淑妃娘娘都無可奈何之人，甚至能拉著敬事房一起騙皇帝，豈是她能輕易對付的。
    楊山越是這麽說，她就越覺得沒法下手。
    “你娘知道你在這麽？”
    楊山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十分不老實。
    楊瑤倒也沒有抗拒，任他施為，語氣平淡的道：“不知道。”
    “為何不告訴她？”
    “你很希望我告訴她？”
    “那當然了。”楊山嗬嗬直笑，道：“如果她知道你在這，便會活得戰戰兢兢，又不敢聲張，晚上想到你要以色娛人，怕是都睡不著覺，多爽。”
    楊瑤咬牙：“你就不怕她告訴爹？”
    “她有那膽子麽？”楊山冷笑，道：“若是被爹知道你在青樓，她怕是日子更不好過了，不被趕出府就算命好。”
    “你真是個魔鬼。”
    “多謝誇獎。”
    “你真不要臉！”
    “嗯，這張臉太娘了，還是女扮男裝舒坦點。”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楊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伸過頭，送上香吻。
    兩人四目相對，楊山一臉享受，而楊瑤的臉上則滿是困惑。
    “哥，咱們什麽時候去……你們在做什麽？”
    小皇子突然興衝衝的跑了過來，一看兩人在椅子上擁吻，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楊瑤大驚，忙起身逃開，而楊山卻是無比鎮定，笑道：“說悄悄話呢，你咋這麽心急？”
    珠兒並不在，所以外麵守著的是周公公的人，楊山隻是讓他們離房門比較遠而已。別人倒也罷了，小皇子他們可不敢攔，衝進來撞見也並不意外。
    “哦。”
    小皇子倒也沒多想，跑過來拉著楊山道：“哥，我們早點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也好。”
    楊山回頭衝楊瑤說了一句：“沒事往家裏去份家書，省得娘親掛念。”
    楊瑤咬著銀牙，蹲身一禮，送兩人出門。
    看來楊瑤的心真的死了，竟還沒有和馬香蘭聯係，這倒是有些出乎楊山的預料之外。
    隻不過，你得聯係啊，你要不聯係馬香蘭，怎能讓其不痛快呢。
    ……
    公主府，今日到訪的人可是不少。
    永寧公主平日裏十分低調，也不與人來往，隻是將自己關在公主府裏，不知道搞些什麽名堂。
    而在外人眼中，這就是個可憐人。
    新婚當晚駙馬吐血一病不起，以雛子之身守活寡，孤苦伶仃，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不過好在香香姑娘發明了撲克，據說永寧公主非常喜歡這項活動，總算能消磨些時間，不至於終日以淚洗麵。
    是的，雖然賭局還未開始，但京中的風向就偏向了飄香院的香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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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因為香香姑娘牌技高超，而且宮裏也有傳言出來，說順嬪娘娘厚顏無恥，竟剽竊她人成果說成是自己的。
    不用說，自然是馮家的手筆。
    隻要能打擊到順嬪事情，飄香院和馮家都是不遺餘力的，當然，還有張鯨，沒有他的首肯，飄香院豈敢這般行事。
    明裏不敢來，暗裏搞點事情還是沒什麽顧慮。
    “香香姑娘雖出自青樓，但卻守身如玉，至今還未曾聽聞有誰能入了她的眼。”
    “所謂出淤泥而不染，不過如此了。”
    “最重要的是，香香姑娘能發明撲克這等新奇玩法，可見其才華。據聞她還是京城第一美人，倒是想見見。”
    “雖是出身青樓，身份低賤，但總比順嬪娘娘那般小人行徑要強。”
    “說的是啊，據聞她仗著陛下的寵愛，在宮裏橫行霸道，這般人物，又何言高貴。”
    “楊家本就是小門小戶，若非順嬪媚惑陛下，那楊天華豈能坐到侍郎之位。”
    “而且我聽說，此次楊家似乎惹惱了陛下，雖然不知具體何事，但想來楊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眾貴婦們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竟是誇香香姑娘而貶損順嬪娘娘，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畢竟京中貴婦多是勢利之人，順嬪和香香姑娘的身份天壤之別，如果不是因為聽了別人的挑唆，斷不可能是如此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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