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開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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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舒綰麵上連連點頭:“好的。”
    她轉身跟著宋卿卿卿去後院了。
    宋卿卿步履很快,像是刻意要甩開她,邊走邊低頭撥電話,是一句話也不願和她說的。
    她出來了,裏麵人的目的就達到了,其他的不重要。
    宋舒綰幹脆放慢腳步,和宋卿卿分開,走了另一條道,看花。
    花是開得挺盛,五顏六色,但宋舒綰心裏有事,沒心情欣賞。
    她一直在想,向佩蘭為什麽要把她支出來。
    現在,裏麵又在發生著什麽?
    “時煦,喝茶。”向佩蘭親自端了杯茶,放在宋時煦麵前。
    宋時煦看一眼,沒接,態度有些傲慢。
    對此,宋甫閣也未說話。
    隔了幾秒沒動靜,向佩蘭笑著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倒是沒惱。
    她順便在沙發上坐下:“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出久差了,有沒有打算要個孩子?”
    宋時煦挑眉看她一眼:“伯母關心這個?”
    向佩蘭看一眼安靜著的宋義康,笑意漸深:“舒綰算是我的半個孩子了,你又是我的親侄子,你們的事我怎麽會不關心呢?”
    “這樣啊。”宋時煦一笑。
    向佩蘭接著道:“你和舒綰也快25了吧?我在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生下卿卿了。”
    “時煦現在忙事業,不急著要孩子。”宋甫閣插嘴道。
    “事業和家庭都是不可耽誤的呀,二弟你作為父親可得多上點心。”
    宋時煦看著麵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忽然道:“伯母說這些話,是希望我和宋舒綰有個孩子?”
    他刻意地詢問,再加上眼裏的淡淡笑意,顯得嘲諷極了。
    向佩蘭麵色一僵:“我......我當然希望。”
    “很抱歉,這個孩子我生不了。”宋時煦遺憾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向佩蘭和宋義康麵麵相覷,而宋甫閣則是皺起了眉。
    屋外,宋舒綰拔了根草,坐在秋千上,將草折成戒指的形狀。
    她倒顯得挺自在。
    宋卿卿打完電話看見她這樣,心裏莫名有些不爽,幹脆走過去:“你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憑什麽這麽自在?
    宋舒綰懶得抬頭看她,悠悠道:“你做你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管我做什麽?”
    宋卿卿從前就看不慣她這副樣子:“我要是你,絕不會像現在這麽淡然。”
    “那我應該怎麽樣?”宋舒綰才抬頭看她,有些不耐煩。
    這人怎麽這麽小氣,她無非是拔了根草就一直在這說道。
    她真想說,你家草金子做的?
    宋卿卿冷笑:“你大抵是真蠢,怪不得宋時煦看不上你。”
    “你還不知道吧,宋時煦馬上就要和你離婚了。”
    生怕宋舒綰不信,她還補充道:“是他親口和我媽說的。”
    宋舒綰聽著她的話,靜靜琢磨著。
    “他寧願選擇關然那種上不了台麵的戲子都不要你,我都替你感到可笑。”
    “等你們離婚,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沒有宋家的血緣,等著你的隻有被拋棄,我倒要看看那會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宋卿卿準備了一大堆惡毒的話還沒說完。
    她期盼著從宋舒綰的臉上看到懷疑震驚難過,可惜什麽都沒有。
    她有一些失望。
    宋舒綰隻是靜默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她總算理出事情發展的導火索是什麽了。
    大概是宋時煦帶著關然回老宅挑釁的那天。
    他說了要離婚之類的話。
    所以向佩蘭徹底放棄她,另選棋子。
    見她不理,宋卿卿有些急了:“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
    “舒綰。”
    不遠處,安錦出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宋舒綰抬眸看過去,安錦冷淡著一張臉,說:“不是讓你早點結束嗎?我還有事要拜托你。”
    她一提,宋舒綰想起來了,站起道:“好。”
    她略過宋卿卿,朝著安錦走去。
    宋卿卿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活得一點人氣都沒有,怪不得二伯不喜歡。”
    宋舒綰快步走到安錦身旁,兩人並排走。
    安錦把人喚過來,卻不說話,氛圍有些僵硬。
    正當宋舒綰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安錦突然開口:“她說的話,你可以放在心上,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啊?”
    突然提起這個,宋舒綰有些懵。
    安錦語氣依舊平緩:“能離開宋家,是福氣不是禍水,所以不必感傷。”
    她看向宋舒綰,眼裏如枯木:“這個家裏,感情是涼薄的。”
    “看看我,你會明白留在這的下場。”
    “但如果你貪財,就不用惦記我的話了。”
    安錦話少,說到這便止住。
    宋舒綰好像能明白她的話,又不太明白。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進到了屋內。
    屋內的談話已經結束了,現在坐在沙發上的人隻閑聊喝茶。
    一眼看去,似乎很和諧。
    見她們進來,向佩蘭站了起來,笑著道:“飯菜應該快好了,我去飯廳看看。”
    “準備準備,吃飯吧。”宋義康也站起來。
    宋甫閣和宋時煦跟著站起來,一道朝飯廳走去。
    經過她們時,安錦跟在宋甫閣身側一塊走了。
    宋舒綰步子更慢些,不願和他們一道。
    莫名的,她和宋時煦成了一路的人。
    宋時煦步履跟她差不多快慢,眼尖注意到了她手裏的草戒指。
    宋舒綰一個沒注意,戒指就被他搶了過去。
    宋時煦拿起來看了看:“你有這手藝。”
    宋舒綰想奪回來,沒成功,有些惱:“關你什麽事?”
    這份手藝是她跟著爸爸偷偷學的。
    爸爸給媽媽編過。
    她那會也想要,但是爸爸沒給,隻笑著道:“讓你以後的丈夫給你編。”
    後來她就偷偷跟著學了這個技藝,因為實在很想要。
    幸虧偷著學了,不然現在隻能拿著冰冷的硬戒指發愁。
    “剛才有人惹你不開心嗎?”宋時煦注意到了她的情緒。
    宋舒綰看一眼他手中的草戒,不還就算了。
    她轉頭便走,扔下一句:“和你在一起,我開心不了。”
    語速快,聲音小,宋時煦當然沒有聽清,隻快步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