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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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偵探已經去查了。”喬清妍回。
“希望能從這裏找到破綻吧。”
宋舒綰接著道:“如果我沒有在電話裏聽錯的話,宋時煦媽媽的確是死了,那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呢,生病嗎?那為什麽我又從來都沒有見過她?”
當時在車裏,宋時煦那麽說,應該是想讓她知道真相的吧。
可是當時的他,十分具有侵略性,好像就盼著她提問......
宋舒綰拍拍腦袋,思緒一股腦湧上來,都亂了。
“別想了,查了就知道了。”喬清妍溫和道。
“......”
又陪喬清妍在西縣待了幾天,事情暫時解決之後,宋舒綰才回南華。
阿姨本在打掃衛生,見到她回來,忙問要吃點什麽嗎?
這會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宋舒綰說不用。
阿姨見她眼裏都是疲憊,便沒有再說話。
宋舒綰的確是覺得累了,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在沙發上坐會,變成了半躺的姿勢。
她懶得過問宋時煦在哪,連手機都懶得打開,保持著一個姿勢放空思緒。
阿姨端了盤西瓜出來放在桌上,沒有打擾,離開了。
房子裏亮呈,靜靜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她的意識變得混沌,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間似乎過去很久,門口傳來門聲,宋時煦回來了。
他一身正裝,進門第一件事就是鬆了束縛已久的領帶。
這樣才舒服了些。
走到客廳時腳步止住,因為看見了半躺在沙發上的宋舒綰。
她回來了。
他一日的麻木突然全都散去,心那一塊變得柔軟,舒適。
宋時煦腳步放輕緩,走過去。
宋舒綰睡得香熟。
她這受不住疲勞的身體,回來這一趟肯定累極了。
他嘴角彎了一下,隨後半蹲下身子,手段熟練地把她抱起來。
宋舒綰的腦袋靠上了他的胸脯,碎發有些刺,撓著他心髒那塊。
進了電梯,上了樓,走進主臥,宋時煦將她安穩放在床上,整理好床鋪。
他現在做起這些來格外熟練。
脫離了他的懷抱,宋舒綰眉頭輕撇了一下,翻來覆去尋找舒適的角度。
宋時煦蓋好的被褥又被她拉開。
他垂眸看了會她,終於想起一件事,轉身打開了空調,調到適合的低溫狀態。
過了一會,室內涼下來一些,宋舒綰不亂動了。
黑暗下,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忘記離開。
他看見宋舒綰睜開了眼睛。
兩人目光相對,他突然有些慌張,不知道要找什麽借口來解釋這一切。
正無措著,聽到宋舒綰開口:“回來了?”
她聲音低低的,聽上去沒睡醒,比平時要柔軟很多。
他一怔,回:“嗯。”
宋舒綰也“嗯”了一聲,隨後強撐不住睡意,又閉上了眼。
不一會,平緩的呼吸聲傳來。
他的緊張也跟著舒緩下來。
空調的涼風吹得床邊的流蘇輕輕搖曳,風拍在他的後背,點點絲涼,沁人心脾。
過了很久,才離開。
第二日太陽露出邊角,宋舒綰才醒過來。
睡了舒適的一覺,渾身都舒服極了。
她忘記了昨晚是怎麽睡過去的,怎麽上的樓,怎麽開的空調。
回到家之後的記憶對她來說都是模糊的。
但懶得去想了。
宋舒綰從床上坐起來,關掉空調。
溫度不如之前低,但也不錯。
她沒急著下床,放空了會思緒,想到了昨晚做的夢。
她怎麽會做那樣的夢呢?
夢到她和宋時煦像一對真正的夫妻,會互相道晚安和早安,還夢見她在沙發上等他回來等得睡著了,他回來之後抱著她上樓,溫柔地為她蓋好被褥。
兩人還進行了一番尋常夫妻的談話。
想想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她是瘋了嗎?
宋舒綰不敢再想,忙起床去。
在一樓,看見了宋時煦。
他坐在桌前,桌上是做好的早餐,沒動筷。
他不會是在等她一起用餐吧?
宋舒綰突然腳步有些遲疑。
宋時煦看見她了,表情淡然自得:“過來吃早餐。”
宋舒綰眉間不禁跳了一下。
她走過去,見他一身灰色休閑搭配,不由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宋時煦思考了一下,身子朝前傾,盯著她的雙眸:“你今天,想讓我陪你嗎?”
宋舒綰差點一口牛奶噴出來。
“你是被人奪舍了嗎?”她一手抽出紙擦嘴。
宋時煦身體後撤,靠回背墊,笑得開心。
她平時沒這麽好逗的,隻是聯想到昨晚的夢,有些......
宋時煦正經回答她:“早上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好好休息,晚上讓阿姨多做些好吃的,我們一起吃飯。”
他看她的眼神裏多了流連的真情。
很黏膩。
她一怔,低下頭。
什麽情況啊?
她不會是一覺醒來穿越到夫妻恩愛的平行時空裏了吧?
怎麽會覺得他的眼神裏有真情呢?
那個夢太有毒了。
宋時煦收回目光,挑起叉子。
兩人之間的氛圍這才正常了一些。
宋舒綰安下心,好好吃早餐。
一起吃過早餐後,宋時煦便出門去了。
宋舒綰坐在沙發上,在手機裏瀏覽設計師發過來的衣服樣式。
挑了幾個順眼的發過去。
設計師立即回了好。
她心情也愉悅了一些。
這時,突然有電話進來。
宋舒綰看見顯示昵稱,劉姨。
她揚了揚眉,接了。
“劉姨。”語氣輕鬆愉悅。
劉姨是以前她家的保姆,後來父母離世,就離開去別家找活了。
兩人留著聯係方式,但劉姨從來都不會主動打擾。
這是第一次。
挺新奇的。
大概是因為她是家裏的舊人,宋舒綰聽到她的聲音總會有種溫暖的感覺。
許久未見,劉姨的聲音聽上去卻那麽慌亂,沒有她想象中的溫暖。
“舒綰,之前你從木水別墅搬出去時和我說要把別墅好好保留著,因為這裏都是美好的回憶,現在還是這個想法嗎?”她語氣很急。
宋舒綰一怔,回:“當然。”
她當時離開的時候還把鑰匙給了劉姨,每月付錢,拜托劉姨過去打掃。
“這個月我過來,被......攔截在外麵不給進去,別墅的鑰匙也換了,說是要重新裝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