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孤兒
字數:4456 加入書籤
宋舒綰一聽站了起來:“我沒說過,他們是不是弄錯了?”
劉姨忙道:“看守的人說是因為宋先生要結婚了,這裏將作為婚房,所以得重新裝修。”
“我覺得應該打個電話問問你,畢竟你家裏的那些事......”
劉姨有些說不出口,她作為照顧了宋紀延半輩子的人,對於宋家的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宋......”
不可能是宋時煦。
宋舒綰瞬間想到了宋文州。
宋文州要結婚了?
還要用她家的房子作為婚房?
為什麽?
宋舒綰又疑惑又氣憤。
他們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要重新裝修她家的房子。
甚至已經換了鎖。
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急匆匆掛掉電話便朝外麵走。
時間匆忙來不及,宋舒綰沒打電話給司機而是自己在手機上打了車。
去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越想越氣。
向佩蘭和宋義康居然要拿她的家作為宋文州那個人渣的婚房。
憑什麽。
她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司機聽到哭泣聲,從後視鏡上看了一眼。
他看見漂亮的姑娘一直在掉眼淚,滿臉固執,眼淚掉了就馬上抹掉。
他欲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等到了目的地,宋舒綰氣勢洶洶地下車,站在門前先把眼淚都擦幹淨,才按了門鈴。
保安過來開門。
見是她,保安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攔。
宋舒綰不理會,直衝衝走了進去。
有宋時煦妻子這個身份在,就算不給進也不敢伸手拉她。
到了別墅門前,門半開著,宋舒綰衝進去。
她真的氣到極點了。
聽到動靜,桌前的三人都抬眸看過來。
其中有她沒想到的人,宋時煦。
宋時煦麵前的茶杯滿滿的,還冒著熱氣。
但話題估計沒談攏。
宋義康和向佩蘭臉色都很差。
見到她貿然過來,宋時煦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而向佩蘭估計是在宋時煦那沒吃到好處,火氣直接撒到她這來了,蹙眉罵道:“你跑到這來發什麽瘋?”
宋義康也麵色難看:“舒綰,你現在很沒有禮貌。”
宋舒綰眼裏的水霧又即將湧出來。
她克製著內心的委屈道:“你們在給宋文州置辦婚房是嗎?”
向佩蘭和宋義康相視一眼,麵上明顯心虛了一些:“和你有什麽關係?”
宋舒綰眼神從宋時煦臉上掃過,什麽都顧不上了:“你們要拿我的家作為他的婚房,你說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了?”宋義康眼神往宋時煦那瞟。
宋時煦一聲未吭,看向宋舒綰的方向。
“舒綰,什麽叫做你的家呀?那是宋家的房子。”
向佩蘭笑:“當初養你,已經算是我們良善了,我們不能入不敷出呀,你那會吃的穿的,不都是我們家給的錢嗎?”
“再說了,你父母去世,你所謂的家本來就是要被宋家收回來的呀。”
“舒綰,做人得有良心,如果不是我和義康,誰會領養你一個孤兒呢?”
一口一個我們家,一口一個孤兒。
宋舒綰氣笑了,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爸爸不是完全依靠你們宋家的,他有自己的工作,那些錢都是他自己掙的,後來都被你們拿去了,還不夠嗎?”
“向佩蘭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痛嗎?”
“還是你的皮太厚了感覺不到痛?”
她本來不想這麽快和宋家人撕破臉皮的。
是他們做得太過分。
“你......”向佩蘭發怒前下意識看了眼宋時煦。
那種帶著試探,欲言又止,欺軟怕硬的樣子。
宋舒綰真的受夠了。
她索性全攤開:“之前的事情還有那些錢我都可以不再和你計較,像你們這樣的爛人,沒什麽可計較的,但是這個房子,你不能動。”
宋義康哪會受得了,冷笑道:“房子的憑證在我們這,動不動你說了不算。”
“舒綰,房子不是寵物,待的時間長是說明不了什麽的,你隻能算是在那借住過。”
他已經和宋時煦撕破臉了,現在還會擔心惹怒宋舒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
在他們眼裏,宋舒綰就是一個依附他們家而活的弱女子。
要做什麽,成為什麽,他們說了算。
向佩蘭也算是在丈夫那得到底氣了,跟著道:“我看老爺子還是太善良了,就不應該收養宋紀延,房子也不應該給他,要不是算命的說那房子風水好,我們才不願讓文州住過去呢,死人住過的房子,我們嫌晦氣。”
宋舒綰氣笑了:“真麵目全露出來了是吧,那我也就不留情麵了,如果你們非要讓那個廢物宋文州去玷汙木水別墅,那我就在媒體麵前曝光宋文州嫖娼賭博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的?”向佩蘭一時心急站了起來。
“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你不也說了嗎?你們是宋家人,我是外人,那我不好過,你們宋家也別想好過。”
“宋舒綰,你做事要掂量自己行不行?”宋義康吼她。
宋舒綰見他們這樣,心裏反倒暫時平靜下來:“威脅我是嗎?”
“那我把話放這,除非我死,不然那個房子你們一點都不能動,不僅不能動,還得把房產證還回來,如果還不回來,那就讓你們的兒子帶著一身髒氣結婚吧。”
“我們試試看。”她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不去管這對夫妻,也不管宋時煦。
向佩蘭見她走下意識要追,被宋時煦喊出:“伯母,這麽急做什麽?”
“宋時煦,你們夫妻倆是約好了嗎?一個接著一個地來威脅我們。”
“你搞清楚,你姓宋,我們聲名敗壞,你也好過不了。”向佩蘭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什麽都可以,但萬萬不能威脅到她的兒子。
“一家人,您確定嗎?”宋時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向佩蘭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心裏緊張,禁了言。
宋義康出聲:“時煦,你說的那些,我們都可以商量,不用什麽都拿威脅說事,對吧?”
他語氣緩和了不少,甚至有些討好和小心翼翼。
宋時煦看向他,眼裏無辜,說出的話卻是無情的:“剛剛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