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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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隻有一間房了?”峰兒看著店小二問。
店小二點了點頭說:“這幾個月客人一直很多,就這間房還是下午才空出來的,而且你旁邊的這位兄台。”店小二實在忍不住了,捏住了鼻子說:“別的客棧怕是不會讓他進去,要不你二位就擠擠吧。”
峰兒看著羽兒尷尬的笑了笑,他在那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被熏的好臭,自己也想捂鼻子來著,怕被打就一直忍著。這已經是第六家客棧了,確實有幾家客棧沒讓他進去。這寶藏的吸引也太大了,所有的客棧都注滿了人,還好我們稍微改變了自己的樣子,不過消息傳得真快,就這麽一下午的功夫就傳出南宮羽已死,烈王是唯一知道寶藏下落的人的消息。眼看天就黑了,可是自己怎麽能和他住一間房。
“小二,我們就要這間。”羽兒掏出銀子遞給店小二,店小二看著銀子也不捏鼻子了,殷勤的帶著羽兒上樓,峰兒隻能跟上去了。
“客官,就是這間,請進。”店小二推開門便要離開。
“打些水來,我要洗澡。”羽兒又扔給店小二一錠銀子。店小二是眉開眼笑,邊走邊說:“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峰兒剛關上門就看到羽兒在脫衣服。“你,你幹什麽?”
“洗澡啊。”羽兒邊說邊把外衣脫掉。
“水,水不是還沒送來嗎?你,你別染上風寒了。”峰兒轉過身不看羽兒。
“沒關係,現在是夏天,我還有內功護體不會輕易染上風寒的。”羽兒沒有注意到峰兒的不對勁繼續脫著衣服。
“那也要。”峰兒看到羽兒脫得隻剩褻衣了還要繼續脫,他連忙用手捂住眼睛大喊:“別脫了!”
羽兒這才抬頭看著峰兒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你?在幹嗎?為何要捂住眼睛?”羽兒感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於是低頭看了看。沒有呀,他是哪裏不舒服嗎?“你是眼睛疼?”羽兒又問了句便朝峰兒走去,想要看看峰兒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峰兒感覺到羽兒的靠近連忙後退。她將頭轉過去擺著手說:“沒有,沒有。”羽兒還要上前這時門口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公子,您的水給您送來了。”
“進來吧。”羽兒說完走到了木桶旁。
店小二殷勤的將水一桶桶倒入木桶中後準備出去。“等一下。”羽兒叫住了他。
“公子有何吩咐?”
“去替我買件衣服再準備些吃的。”說完又扔給店小二錠銀子。店小二眉開眼笑剛要接到銀子卻被峰兒截了過去,峰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一點的銀子遞給小二說:“你去準備飯菜就行,我出去買衣服。”說完就飛快的跑出了房間。店小二眼看著到手的銀子變少了也很是惱怒啊,但不好發作,他還是笑著對羽兒說:“公子,小的先下去準備飯菜,有事您喊我。”說完輕手輕腳的出去順帶關上房門。
羽兒看著峰兒離去的背影久久才回過神,他是怎麽了?
峰兒跑出客棧鬆了一口氣。還好我聰明。
羽兒聞了聞自己,真的好臭,莫不是忍不下去了便借故跑開了?羽兒邊想著邊脫掉衣服走進木桶裏。
峰兒買好了衣服又磨蹭了好一陣子才回到客棧,這麽久應該是洗好了吧。
峰兒回到房間裏看到滿桌子的菜,羽兒還在木桶裏。“你,你怎麽還沒出來?”峰兒正想著該用什麽借口開溜呢?
“等你的衣服呀,怎麽去了那麽久?水都涼了許久了,就算我有內功護體,這麽久了也要感染風寒了。”
“對,對不起。”峰兒連忙上前轉過頭將衣服遞給羽兒。
衣服直接打在羽兒的臉上,羽兒轉過頭發現峰兒整個人都是背對著自己的,隻有手伸向自己這邊。羽兒抬手接過衣服,峰兒感覺衣服被抽走了迅速離開木桶跑到桌邊坐下。
聽著羽兒從木桶裏出來的聲音,峰兒的臉紅了,聽著羽兒穿衣服的聲音,峰兒的臉更紅了。不要聽啊!不要聽!峰兒告訴著自己不要聽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去聽。好丟人啊!
“你怎麽了?”羽兒走到峰兒身後拍了峰兒一下,嚇得峰兒直哆嗦。
“沒,沒事。”峰兒低著頭拿著筷子夾著菜。
“我也有些餓了。”羽兒坐在峰兒身邊也拿起筷子夾著菜。“你怎麽就吃這一個菜?你怎麽了?莫不是出門遇見了什麽?”
“沒,沒有。”峰兒連忙搖頭,抬頭看著羽兒剛要說話就定住了。羽兒頭發披散著,比紮著頭發更好看,真的是清水出芙蓉啊。
羽兒喊了峰兒幾聲都不見峰兒有反應便用手在峰兒眼前晃了晃峰兒才回過神來。
“你在看什麽?”
“芙蓉啊。”峰兒立馬捂住嘴看著羽兒說不出話。
“芙蓉?”羽兒回頭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屋子都沒有找到峰兒說的芙蓉。“林兄,你怎麽了?”
“沒,沒事。”峰兒又低下頭開始飛快的夾菜往嘴裏塞。
羽兒看著峰兒的樣子說:“慢點吃,別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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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峰兒就被嗆到了。羽兒連忙用手拍了拍峰兒的後背,峰兒嗆的更厲害了,他連忙揮手讓羽兒不用拍了。
一頓飯羽兒吃的莫名其妙,二人放下碗筷讓小二進來收拾。
羽兒又扔給小二一錠銀子說:“等會打些熱水山來,我兄弟要洗澡,再買件衣服送來。”
“是,是。”店小二接過銀子飛快的出去了,生怕再被峰兒截住。
“你哪來那麽多銀子?”她不用洗澡啊!真的不用,雖然自己真的好久沒洗澡了。等等,是不是自己身上也有臭味了。峰兒連忙聞了聞自己。
“林兄,不用聞了。我隻是想我們在外奔波那麽多天洗個澡也能睡得安穩些。”
“我,我。”怎麽辦?怎麽辦?峰兒急的來回走著。
“林兄不用急,應該一會就會送來。”羽兒走到床前說。
“我不是急。”峰兒看著準備躺下的羽兒說:“你要睡覺了?”
“是啊,林兄你等洗澡水吧,我乏了。”羽兒說著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店小二就熱水和衣服送來了,峰兒看著小二倒完熱水又送著小二出門然後把房門鎖上。她看了看木桶裏的水冒著熱氣,自己的身體就開始發癢了,真的是好久都沒有洗澡了。
峰兒撚手撚腳的來到床邊,她看著羽兒已經睡沉了,但是還是不放心,峰兒又靠近了些,再次確認羽兒是真的睡沉了這才悄悄的來到木桶旁。應該不會醒的吧,峰兒正要脫衣的手又停了下來,她從屏風旁探出腦袋望著床那邊。她看著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睡的很沉便收回腦袋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要快點洗,快點洗才行。
好舒服啊,峰兒雙臂環在木桶上,腦袋倚在木桶上閉上了眼睛。
半夜時羽兒突然滿頭大汗的坐了起來,他夢見爹爹了,爹爹被呂壬宗一刀一刀的割著肉,自己卻救不了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著。爹爹,孩兒好想你。羽兒抹掉了眼淚起身下床,他突然反應過來,床上怎麽就他一個人?林兄呢?“林兄?”羽兒聽聲喚著。
“林兄!林兄!”喊了幾聲還是沒人答應。這邊峰兒隱隱約約聽到些聲音,但她正與周公在一起正迷迷糊糊地睡著。
羽兒見屏風那有光亮便走了過去,他看到屏風上映著一個人的影子一動不動。莫非是睡著了?水應該已經涼了吧,這會染上風寒的。於是羽兒邊往前走邊喊著:“林兄!林兄!”
這回聲音越來越近,峰兒聽到了羽兒的聲音想繼續睡又感覺好像哪裏不對。“不要過來!”峰兒猛地睜開眼喊著。
羽兒停住了腳步說:“林兄,水都已經涼了吧,要不要我幫你。”羽兒想著得快點幫他穿衣然後上床蓋著被子暖一暖。
“不用!不用!”峰兒都有些喊的破音了,嚇得羽兒連忙向後退。峰兒感覺羽兒還在屏風後麵站著看著她,她不好意思的又往水裏縮了縮。“那,那個,你先去弄些酒來好不好?”峰兒看著外麵的月色,離天亮還有時間,自己出桶就要麵臨和他睡一張床,得想些法子讓他睡死過去才行。
“酒?”
“是呀,是呀,讓小二多燙些酒,我喝著也暖和些。”
“煮薑湯不行嗎?酒喝多了傷身體的。”
“小弟我有些饞酒了,羽兄你就去幫我弄些來吧。”峰兒心虛的說著。
“那好吧。”羽兒看著天色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峰兒聽到關門聲連忙起身出桶擦身穿衣,動作一氣嗬成,真的有些冷啊。峰兒打了個噴嚏。
峰兒擦了擦頭發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不久羽兒提著兩壺酒進來了。峰兒看著羽兒手中的酒說:“為何才兩壺?”
“暖暖身子兩壺應該夠了吧。”羽兒說完坐到峰兒旁邊將酒打開放到峰兒麵前。
峰兒看了看麵前的酒又看了看羽兒,就兩壺怎麽夠呢?平時在家哥哥會偷偷的給她帶酒喝,一開始一杯就醉了,後來就喝的多了。想到哥哥峰兒便不開心起來,她拿起麵前的酒一下子全灌到肚子裏,這酒好衝啊。
“林兄。”羽兒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一壺酒已經下肚了。“我還沒說完呢,小二說此酒極烈,喝一杯就會睡半日的。”
峰兒喝完酒腦袋開始感覺很沉,她低著頭聽到羽兒的話抬起頭來說:“我沒事。”峰兒站起來甩了甩頭看著羽兒說:“你看我,沒事。”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羽兒連忙扶住峰兒,峰兒朝羽兒臉上哈著熱氣:“你,你。”峰兒伸出手捏著羽兒的臉傻笑著:“你長得真好看。”說完就要上來親一口,嚇得羽兒連忙將他的臉推開。“林兄?林兄?你怎麽了?莫不是醉了?”
“我沒有。”峰兒笑著笑著突然哭了起來“我想哥哥了,我想哥哥了!嗚嗚嗚嗚嗚嗚。”
“林兄。”羽兒剛想安慰峰兒,峰兒突然從羽兒身後撲上來直接抱著羽兒的脖子。“背,哥哥背,哥哥背。快!哥哥背哥哥背。”
羽兒無奈的背起了峰兒說:“好,好,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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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兒開心的笑了起來拍著羽兒的腦袋說:“快跑!快跑!衝啊!”見身下的人不動又狠狠的拍了下羽兒的腦袋大喊著:“快!跑!”
羽兒隻好背著峰兒滿屋子跑,不能讓他再碰酒了。
“飛啊!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折騰了好久峰兒才不鬧騰了。羽兒感覺背上的人呼吸均勻勒著自己脖子的胳膊也放下了便輕輕喚了聲:“林兄?林兄?”沒聽到峰兒的回答便走到床邊將峰兒放到床上將被子給峰兒蓋好。羽兒看著窗外,天快亮了,他又看著熟睡的峰兒皺起了眉頭。不可再讓他碰到酒了,好嚇人,抓他的頭發,咬他的脖子還打他的屁股,把他當成馬一樣使喚,好累。
“頭好痛,好渴。”峰兒閉著眼睛揉著頭,感覺身下怎麽這麽顛簸呢?
“醒了?”
“嗯。”峰兒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羽兒,又看了看周圍。“我們在馬車裏?”
“是。”羽兒手拄著窗看著窗外說。
“為何不等我醒了我們再走?”峰兒邊說邊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是那件沒被換過。
“等不及了。”
“等不及?就一晚上就等不了了?至於這麽連夜趕路嗎?”峰兒抱怨的看著羽兒,就這麽想快點把我送回家嗎?
“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現在趕了兩天的路程。”
“三天三夜?”峰兒回想著自己是如何喝醉的,隻記得自己喝了一壺酒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怎麽使勁想也想不起來於是看向羽兒。
羽兒感受到峰兒灼熱的目光並沒有轉頭而是繼續看著窗外也沒有說話。他才不要告訴他都發生什麽了,現在還記得店小二看他的眼神。那日等了一天一夜還不見醒便讓小二雇輛馬車啟程,自己隻能抱著這個傻子下樓,可這個傻子偏偏不老實一個勁的在他身上蹭啊蹭的,不知道他夢到什麽了,直接上來咬住了自己的脖子給正要掀車簾的小二都看呆了,直直的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將車簾掀開,好不容易抱進馬車還不鬆手,自己一下沒穩住直接被他拉下去倒在他身上,羽兒趕緊起來不好意思的看了下店小二,嚇得店小二馬上鬆開車簾邊跑邊喊著:“公子先自便!我讓車夫晚點再來!您先忙您的!”
真是丟人!一定認為他有龍陽之癖了!羽兒越想越煩躁索性頭側的更大些連餘光都不想看到峰兒。
“你,你的脖子上。”峰兒看到羽兒脖子上的有一塊紅便往前湊了湊想看清楚怎麽了。
羽兒連忙用手捂著脖子依然沒有轉回頭說:“離我遠些。”
“你怎麽了?”峰兒見羽兒沒有理他,悻悻的到馬車另一個窗前坐下。
一路上羽兒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峰兒,峰兒則不時的看看羽兒不時的看看窗外,不知羽兒是怎麽了。
他是不是後悔送自己回家了?是不是討厭自己了。怎麽想到他會討厭自己,心裏就特別難過呢?峰兒又抬起頭看了看羽兒正對上羽兒轉回頭,羽兒看著對麵的人正委屈的看著自己愣了一下。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峰兒說著竟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啊。”羽兒連忙上前擦著峰兒的眼淚說:“你是不是又想你哥哥了?好了好了別哭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峰兒越哭越起勁,鼻涕流出來了用羽兒的衣服擦,看得羽兒眼睛跳了跳,好髒。
羽兒突然想到了什麽從懷中拿出一個糖人遞到峰兒眼前。
“糖人?你怎麽會有糖人?”峰兒說著將糖人拿到手中看著。
“昨天路過集市的時候看到了,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吧就買下來了。”
“嗬嗬。”峰兒又笑了起來,她高興的看著手中的糖人吃了起來。
羽兒無奈的看著眼前又哭又笑的人,這個人活得好快活,想打便打想罵人便罵人,高興了就大笑,難過了就大哭,他的哥哥和爹爹一定很疼他吧?可以讓他活兒這麽灑脫自在,讓他不必壓抑著自己隨性而活,好羨慕他啊。
峰兒吃了幾口糖人抬頭看著羽兒笑了笑又低下頭去舔糖人。
“你又哭又笑的真難看。”羽兒看著峰兒的樣子忍不住逗了他一下。
“難看?真的嗎?”峰兒連忙將糖人放到羽兒手中“你先幫我拿一下。”然後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鏡子嗎?快給我照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兒看著峰兒又整頭發又摸臉的動作終於忍不下去了,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峰兒白了羽兒一眼一把拿回糖人繼續吃著,她一邊吃還一邊瞪著羽兒說:“還沒見你笑的這麽開心過,有這麽好笑嗎?”說完轉過身不去看羽兒繼續吃著糖人。
羽兒還在不停得笑,從未見過如此好玩的人。最後隻能轉身不看峰兒這樣就不會想起峰兒剛剛的行為,但是還是會忍不住笑幾聲。
“無聊。”峰兒實在受不了了,都笑一路了趁羽兒正偷笑著踹了羽兒一腳。羽兒這才停住,他看了看峰兒馬上轉過頭去,他怕再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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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從來沒有這麽肆無忌憚的這麽笑,連哭鬧都是六歲以後便沒有了,記得有一次在爹爹麵前笑出了聲被爹爹看了一眼便再也沒怎麽笑過了。
又趕了幾天的路,距離帝都越來越近了,峰兒提議就這麽一直趕路別住客棧,她怕萬一再遇到就剩一間房怎麽辦,在馬車上,她還可以白天睡會晚上可以不睡,這樣可以避免和羽兒一起睡了。羽兒想著這樣趕路也好,快把他送回家自己好趕快去西域。可是腦子還有一個想法,竟然是這條路再慢點吧,再慢些到帝都。為何會這樣想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是不是和他待久了很舒服,可以不用整天繃著一張臉,被他帶動著自己有的時候都會將喜怒都表現在臉上了。原來自己也可以笑的那麽大聲。但是爹爹說過交朋友是沒有用的,朋友隨時會在背後捅你一刀,不要去相信任何一個人,每個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爹爹的話對嗎?麵前的人確實對自己有所隱瞞的,隻是自己在看到他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後便不願去深思一些事情。他的哥哥武功並不低,而他居然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是被保護的太好還是偽裝的太好。還有帝都的商號。
“羽兄?羽兄?”峰兒叫了羽兒好幾聲羽兒才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羽兒看著峰兒的眼睛問。
“啊?”難道他發現自己是女子了?不會的,要發現早說了不用等這麽多天吧。還是他真的是早就發現了隻是遲遲沒有說出來。“我,我,我不是。”峰兒低下頭不敢看羽兒的眼睛,剛想說我不是女子卻被羽兒打斷了。
“為何要引我去帝都?”
“啊?”峰兒抬起頭看著羽兒說:“我家就在帝都啊!我們家的商號就開在帝都呀!”
“你可以說你家的商號在帝都,但不該說是最大的商號。”
“就是最大的商號呀!我沒騙你!”峰兒看著羽兒說。
“說,接近我是不是為了想知道寶藏的下落?”
“南宮羽!你什麽意思啊?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們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你還是不信我?”峰兒帶著哭腔的問。
羽兒沒有猶豫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馬上愣住了。自己還真是沒有相信過他就這麽想都沒想的點頭了,察覺他要引自己去帝都,也是明白他的武功不如自己,所以必要的時候可以控製住他。但是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信他嗎?這一路羽兒總是矛盾的,想要信他,但想到自己懷疑的地方又不想信他了,真的很矛盾。
越來越接近帝都了,這是他給他的機會,如果他坦白了,也許他會放過他吧,可是他還是在騙他。
峰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著羽兒毫不猶豫的點頭了。這些天他們一同經曆的那些都是什麽?笑話嗎?她感覺出羽兒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他會用冷漠將自己包裹起來,她以為她走進他的世界了,可是她錯了,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峰兒的心疼了一下,她紅了眼眶。峰兒從懷中將玉墜扔給羽兒說:“還你!”說完從窗戶飛了出去。
羽兒連忙接住玉墜追了出去將長笛拿出指著峰兒說:“快說!你誰派你來的?你為何和你哥那麽巧出現在常藤村附近?”
“你要對我動手?”峰兒感覺眼睛裏滑出了一行淚,哭了?為什麽會哭?
“快說!”羽兒不想傷到峰兒隻用了三成功力衝過去,他一定要知道是誰派峰兒來的,在帝都,羽教的勢力範圍不在帝都,會是那些名門正派嗎?
峰兒看著衝過來的羽兒抽出了長鞭迎了上去。
“閃開!”峰兒衝上前不是打羽兒而是一揮鞭將羽兒扯到一邊。等羽兒回過身時峰兒已經中了馬夫一掌倒地吐血了。
“林兄!”羽兒連忙扶起峰兒大喊:“為何要這樣做?”
峰兒笑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說完暈了過去。
羽兒將峰兒扶到一邊站起身看著對麵的車夫說:“閣下藏得好深。”
“是啊,全天下都被你騙了,隻有城主說你肯定沒死。”
“城主?什麽城主?”
“南宮羽!等你下去了自己去問你爹吧!”車夫說完飛快衝了過來。
羽兒抬起長笛迎了上去。對方對羽兒出手招招致命都被羽兒一一化解。羽兒看著對方的招式,每一招都想讓自己死,他是想殺了自己,並不是那些想要抓他問出寶藏下落的人。這個城主是誰?
羽兒看著躺在地上的峰兒,心中擔心他的傷勢無心戀戰。最後羽兒使出全身功力快速將車夫擊昏抱起在地峰兒駕著馬車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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