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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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晨光熹微,唐澤已經在陽台上開始了他的晨練。七月的成都,清晨的空氣裏還帶著一絲涼意,他赤著上身,一招一式間肌肉線條分明,汗水順著脊背滑落,在青石板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哈!"隨著一聲短促的吐納,唐澤收勢站定,胸膛微微起伏。距離那個為期半年的護衛任務隻剩四十多天了,這意味著他將有半年時間與外界完全隔絕。想到這裏,他掏出手機看了看丟丟和她的家人們正在泰國旅行,最新發來的照片上,她戴著草帽在沙灘上笑得燦爛。
"除了她和林依..."唐澤搖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衝完涼水澡,他隻在腰間圍了條毛巾就推開了臥室門,卻猛地停住了腳步 林依正坐在床邊,手裏翻著一本雜誌。聽到動靜,她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他熟悉的、帶著危險誘惑的笑容。
"你咋個就起來了?"唐澤下意識看了眼她的衣服。
"想你了三。"她站起身,隻穿著內衣和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唐澤認出那是丟丟的襯衫。這個發現讓他喉嚨發緊。
"我這樣好看嗎?"林依走近,手指輕輕劃過唐澤還帶著水珠的胸膛。
唐澤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你怎麽穿著丟丟的衣服?"他的聲音比想象中嘶啞。
林依輕笑,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呼氣,"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她的唇擦過他的耳垂,"而且,你明明也很喜歡…."
唐澤的理智在那瞬間崩塌。他一把扣住林依的後腦,狠狠吻上她的唇。這個吻帶著壓抑的渴望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林依熱烈地回應著,雙手急切地扯掉他腰間的毛巾。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林依裸露的肌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唐澤的吻從她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纖細的脖頸和鎖骨處留下暗紅的印記。林依弓起身子,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背肌。
"輕點...別留下痕跡.."林依喘息著說,卻用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
唐澤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被欲望淹沒。他們的結合激烈得近乎粗暴,像是要把所有不能宣之於口的感情都發泄在這場情事中。床頭的相框裏,丟丟的笑臉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事後,林依蜷縮在唐澤懷裏,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口畫圈。房間裏隻剩下兩人逐漸平複的呼吸聲。
"我餓了。"林依突然說,打破了沉默。
唐澤吻了吻她的發頂,"我去做早飯。"他起身時,目光掃過床頭櫃上丟丟的照片,心裏湧起一陣刺痛。
廚房裏,唐澤機械地從冰箱取出昨晚熬好的雞湯。金黃的油脂已經凝結在表麵,他用勺子小心地撇去一部分,然後將整碗湯倒入小鍋中加熱。湯煮沸後,他加入隔夜米飯,看著米粒在濃湯中慢慢舒展。切碎的青菜和一小撮鹽是最後的點睛之筆。
"好香啊。"林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頭發還有些淩亂,嘴唇因為剛才的激情而微微紅腫。她靠在門框上,目光柔和地看著唐澤忙碌的背影。
"雞湯飯,還有我自己醃的泡菜。"唐澤沒有回頭,聲音有些悶,"你先去餐桌等著吧。"
林依沒有動,反而走到他身後,輕輕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唐澤…."她輕聲喚道,聲音裏帶著說不清的情緒。
唐澤僵了一下,然後繼續攪動鍋裏的雞湯,"再這樣子,又隻有吃其他的了哈。"
林依鬆開手,退後一步,"哦!"她轉身走向餐廳,背影顯得有些開心。
早餐桌上,兩人沉默地吃著熱騰騰的雞湯飯。唐澤自製的泡菜酸甜適中,帶著微微的辣味,是林依最喜歡的口味。
"今天有什麽計劃?"林依突然問道,打破了沉默。
唐澤抬起頭,"沒什麽特別的,怎麽了?"
"我想去武侯祠看看,"林依用筷子輕輕戳著碗裏的米飯,"長那麽大還沒進去過。"
唐澤猶豫了一下,"要得,家門口還要收費的我也沒去過。"他最終說道,然後繼續低頭吃飯。
武侯祠裏遊人如織,唐澤和林依保持著微妙的距離走著,既不顯得太親密,又不至於太疏遠。陽光透過古樹的枝葉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諸葛亮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唐澤站在三絕碑前,不自覺地開始講解,"他不僅是個政治家,還是個發明家.."
林依微笑著聽他講述,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這是他們之間最自然的狀態唐澤講述曆史故事,林依安靜地聆聽。有那麽一瞬間,唐澤幾乎忘記了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仿佛回到了單純的朋友時光。
"你知道嗎?"林依突然說,"我最喜歡看你講曆史時的樣子,眼睛會發光。"
唐澤愣了一下,然後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走吧,其實這個地方應該叫漢昭烈皇帝陵,就是劉備的墓。"
下午的陽光漸漸變得柔和,兩人在錦裏的小巷中穿行,品嚐著各種小吃。林依買了一串糖葫蘆,非要唐澤也嚐一口。他無奈地咬下一顆,酸甜的味道在口中炸開,林依看著他皺起的眉頭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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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啥子?"唐澤問道,順手接過林依手中的包。
"火鍋!",林依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店,據說特別正宗。"
夜幕降臨,火鍋店裏熱氣騰騰。紅油鍋底翻滾著,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唐澤點了林依最愛的毛肚和黃喉,還特意要了一份紅糖糍粑來解油膩。
"辣不辣?"唐澤看著林依被辣得通紅的臉頰,忍不住問道。
林依吐著舌頭,猛灌了一口冰鎮酸梅湯,"辣死了,但是好好吃!"她的眼睛因為辣味而濕潤,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唐澤不自覺地伸手,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油漬。這個親密的動作讓兩人都愣住了。林依的睫毛輕輕顫動,唐澤迅速收回手,假裝整理餐具。
飯後,他們去了附近的電影院。黑暗中,林依的手悄悄覆上唐澤的手背。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翻轉手掌,與她十指相扣。銀幕上的光影變幻,卻無人真正在意劇情。
電影散場後,夜已深沉。街燈下,兩人的影子時而重疊,時而分開。
"今天...很開心。"林依輕聲說,站在自己家的小區門口,不願離去。
唐澤看著她被夜風吹亂的發絲,又低頭吻了她,說,"嗯,我也是。"
林依咬了咬他的嘴唇,"我該回去了。"她轉身離開,背影在路燈下顯得格外單薄。
唐澤站在小區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心中五味雜陳。回到家,手機屏幕亮起是丟丟發來的消息"今天去了普吉島,海水好藍,想你。"
唐澤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最終沒有回複。他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月亮。
夜風拂過,帶著盛夏特有的燥熱。唐澤深吸一口氣,關上窗戶,走向臥室。床頭櫃上,丟丟的照片依然在微笑,而空氣中還殘留著林依的香水味。
在成都的街巷深處,藏著一處被時光溫柔以待的角落——漢昭烈帝廟。這裏沒有喧囂,隻有千年古柏低語著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這裏沒有浮華,隻有紅牆青瓦見證著那個以仁德治世的君王。當第一縷晨光穿過飛簷,灑在斑駁的石板上時,仿佛能看見那位寬厚仁愛的帝王,正含笑注視著這座以他之名流傳千古的廟宇。
漫步在武侯祠的紅牆夾道間,不經意就會與這座承載著蜀漢記憶的廟宇相遇。漢昭烈帝廟就像一位曆經滄桑的老者,靜靜地守護著關於劉備的每一個傳說。推開朱漆大門,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沉澱了1800年的曆史氣息,那混合著檀香與古木的特殊味道,瞬間就將人拉回到那個群雄逐鹿的三國時代。
昭烈殿前,三株千年古柏依然蒼勁挺拔,據說它們從建廟之初就屹立於此。撫摸粗糙的樹皮,仿佛能觸摸到那段遠去的曆史。殿內,劉備的塑像端坐正中,金漆雖已斑駁,但眉宇間那份仁厚與堅毅依然清晰可辨。導遊輕聲講述著"三顧茅廬"的故事,恍惚間似乎看見那個為請諸葛亮出山而三次冒雪前行的執著身影。
轉過回廊,武侯祠近在咫尺。這種"前廟後祠"的獨特格局,恰似劉備與諸葛亮這對千古君臣的情誼寫照。諸葛亮殿內"靜遠堂"的匾額與劉備殿"業紹高光"的題字遙相呼應,仿佛在訴說著那段"魚水之交"的佳話。有細心的遊客會發現,兩殿之間的石板路略微傾斜,暗喻著諸葛亮"鞠躬盡瘁"的赤誠。
惠陵的肅穆總是讓遊人不由自主放輕腳步。這座圓形的帝王陵墓被數十株古柏環繞,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陵前香火不斷,有人虔誠祭拜,有人駐足沉思。一位白發老者輕聲吟誦著《出師表》中的句子,聲音裏滿是跨越千年的感慨。
午後陽光正好,廟宇的飛簷在藍天下勾勒出優美的曲線。三義廟前的空地上,幾個孩童正在模仿桃園結義的情景,稚嫩的笑聲為這座古廟增添了幾分生氣。茶社裏飄來茉莉花茶的清香,幾位老人正在下棋,棋盤上黑白交錯,宛如當年天下三分的局勢。
當暮色漸濃,廟宇的輪廓在夕陽中顯得愈發深沉。最後一縷金光灑在"漢昭烈帝廟"的匾額上,為這座千年古廟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此時遊人漸稀,唯有簷角的風鈴還在輕聲吟唱著那些關於仁德、忠義與堅守的故事。
這就是漢昭烈帝廟,一個讓曆史變得觸手可及的地方。在這裏,每一塊磚石都在訴說,每一片樹葉都在低語。當你靜心聆聽,就能聽見1800年前那個亂世中最為動人的聲音——那是關於仁者愛人的永恒回響,是關於"勿以善小而不為"的千年教誨,更是關於理想與堅守的最美詮釋。
《前出師表》
臣亮言: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之臣不懈於內,忠誌之士忘身於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於陛下也。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誌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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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此皆良實,誌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谘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補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寵,性行淑均,曉暢軍事,試用於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谘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劣得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嚐不歎息痛恨於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之臣,願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谘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歎,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凶,興複漢室,還於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於斟酌損益,進盡忠言,則攸之、禕、允之任也。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複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攸之、禕、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谘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遠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後出師表》傳為諸葛亮所作,但部分學者存疑)
先帝慮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故托臣以討賊也。
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並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顧王業不可得偏全於蜀都,故冒危難,以奉先帝之遺意也,而議者謂為非計。今賊適疲於西,又務於東,兵法乘勞,此進趨之時也。
謹陳其事如左:
高帝明並日月,謀臣淵深,然涉險被創,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謀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長計取勝,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
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腹,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並江東,此臣之未解二也。
曹操智計殊絕於人,其用兵也,仿佛孫、吳,然困於南陽,險於烏巢,危於祁連,逼於黎陽,幾敗北山,殆死潼關,然後偽定一時耳。況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
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圖之,委夏侯而夏侯敗亡,先帝每稱操為能,猶有此失,況臣駑下,何能必勝?此臣之未解四也。
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合、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複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此臣之未解五也。
今民窮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則住與行勞費正等。而不及今圖之,欲以一州之地,與賊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難平者,事也。昔先帝敗軍於楚,當此時,曹操拊手,謂天下以定。然後先帝東連吳、越,西取巴、蜀,舉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計而漢事將成也。然後吳更違盟,關羽毀敗,秭歸蹉跌,曹丕稱帝。凡事如是,難可逆見。臣鞠躬盡力,死而後已;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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